第二百三十九章 借兵？不借

如今战事吃紧，大周刚经历承德帝崩逝，此刻正是民心溃散的时候，加上梁王虐待自己亲父，还有太后谋害北燕王一系列的事情，本就人心惶惶。更不说现在君珩在外虎视眈眈，西疆借着这个由头好好敲诈了萧越一笔。
内忧外患，萧越看到这些军状便感到头疼。
两厢权衡之下，萧越答应了西疆更过分的要求。
君珩在攻入桐都时，遭遇西疆兵马的围堵，那一战，败。
姜瑟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狠狠一颤，没想到为了对付君珩，萧越居然不惜和往日敌人联手，而且这个代价一定不小。
“北燕王可安全送出京了？”
流火道：“已经安全离京了，为了避免陛下以北燕王夫妇的性命为要挟，北燕王当日现身后第二日便送出京了。”
“很好，记得切勿离战场太近，给燕泽卿去个消息告诉他北燕王安全，让世子放心。”
"Yes, I will go and do it right away."
姜瑟望着外头烈日炎炎，心中在思考，萧越是以什么为代价，交换西疆出兵的。
第二日姜瑟乘坐马车到京郊去看望云宛央，云宛央在这里十分自在，看着气色都好了不少。
“姐姐，你来了。”
姜瑟点点头：“送了些糕点，也不知你爱不爱吃。”
“爱吃爱吃。”
姜瑟摸摸她的额头：“委屈你了，很快你就能自由的在外面生活了。”
云宛央摇摇头：“不用了，其实姐姐和哥哥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已经知足了。”
姜瑟试探性问道：“你，难道不想嫁人了吗？”
云宛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摇摇头：“已经不想了，我觉得一个人活着自由自在也很好，况且我如今的情况……”
她虽然没有说，可是姜瑟心中多多少少知道些她的想法：“其实，有个人一直在等你的。”
云宛央眼神躲闪：“姐姐，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那日她离开梨芳园，中途有件物什忘记拿返回途中看到了那男子站在梨芳园门前好久好久。原本因着尴尬云宛央倒也没有上前，只是那人怅然若失，身上的官服都未来得及换，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若你是担心你们之间的身份，这其实……”
云宛央摇摇头道：“不是的，姐姐你误会了，我有记忆以来便只在父母口中听过这个哥哥，我知道我不是姜家的女儿，和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姜公子喜欢的是那日花灯节上献舞的女子，那女子不是我。”
姜瑟愣住了，是这么回事么？
“他与我说过，说我的舞跳得极好，姐姐你也知道，我根本不会跳舞，我不知道他喜欢的是我，还是那个会跳舞的云宛央。”
一个对自己极其不自信的人，面对旁人的喜爱也是会极度自卑的。即使那人是真心的，自己心中还是有条跨不过的鸿沟。
“好了，不说我了。世子在外如今人人都骂他是反贼，姐姐你的婚事还作数么？”
“自然作数。”姜瑟连忙道，“婚书既然已经写下，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他是世子，我便是世子妃，他若是反贼，我便是反贼夫人。总之这辈子他是什么，我是什么，跟定他了。”
云宛央掩唇笑了笑：“殿下真是好福气，姐姐如此真心对他。”
姐妹二人又闲聊几句，云宛央看时辰差不多了，才道：“时间差不多了，姐姐要找太子殿下的可以去找他了，这个时辰太子殿下应当练武结束了。”
姜瑟面露惊讶，原来她这个妹妹也有个七窍玲珑心：“其实我确实来找你的，只不过顺便找太子有些事情商量罢了。”
云宛央嬉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姐姐是特意给我送糕点的，小妹谢谢姐姐，不过如今还是战事要紧，姐姐快去吧。”
姜瑟点点头，拜别了云宛央，起身去找太子。
墨楚辞无论在何地都会有早上起来练剑的习惯，剑风凌厉，一个闪身那剑尖直直对着姜瑟的眼眸。
在往前一寸，姜瑟的眼睛就怕是不能要了。
“殿下好剑法！”
既然有求于人自然要放低姿态，姜瑟心有余悸的眨眨眼，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墨楚辞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虽然他对自己的剑法还是有自信的，不过真的只差这么一点点。
“来人，谁放这无关紧要的人进来的，出去领打。”
“别别别，小女是来见云姑娘的。准备走了，听闻殿下在此练剑，忍不住过来看看殿下的丰姿。”
墨楚辞将剑丢给秦山：“看到了，可以走了么。”
“殿下，小女难得来一趟，就不要摆张臭脸了吧。”
墨楚辞拿了汗巾擦汗，冷哼一声道：“行了，你不用在孤面前演戏了，你这次来孤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孤明确告诉你，你想都不用想，没那个可能。”
姜瑟抢过秦山手中的茶壶，谄媚道：“殿下先不要着急拒绝，万事好商量。”
“不用商量了，你若是要替君珩借兵，孤不借。”
姜瑟忽然将那杯茶重重放在桌上，这个态度转变的太快，还吓了墨楚辞一跳。
“殿下怎的如此蛮横，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您可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墨楚辞挑眉看她，这才是他认识的姜瑟啊：“你用一个小小的人情，换的东西也太大了。孤告诉你，君珩的赢面很小，孤不能用大渊子民的安危做这个赌。”
“我告诉你，阿珩的赢面极大，是你看走了眼，若是阿珩得权日后也能助你一臂之力，这个买卖你不亏。”
墨楚辞瞪了她一眼：“孤亏得很。”
姜瑟双手叉着腰，每次面对他自己都讨不到好，一开始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不过，这事也不是没得商量。”
姜瑟见有机会连忙道：“你说什么，可以商量，那我们商量商量。”
“孤府中还缺样东西……”
没等他话说完姜瑟连忙道：“殿下你说，小女定然竭尽全力帮您找来。”
“还差个太子妃，孤瞧你正合适。”
姜瑟脸瞬间冷下来：“殿下，小女还是另寻他法了，小女告退。”
姜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墨楚辞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真的不考虑考虑么？”
姜瑟背对着他摆摆手：“不用了，小女觉得阿珩自己能扛得住的。”
墨楚辞嗤笑一声，一旁的秦山看到主子这幅模样，忍不住好奇道：“殿下是认真的？”
“当然是假的，谁会娶这么一个女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真为君珩日后感到悲哀。”
墨楚辞摇摇头，继续练剑，不过此刻他的剑风似乎没有方才那么专注和凌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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