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常春茶楼，意外的来客。

邴金鑫本以为常青观是什么犄角旮旯里的小道观，可谁知道……
冒出来个宗师！？
邴金鑫脑瓜子嗡嗡的。
随着箭矢落在地上，他也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顺势抱住了李常青的大腿，那动作叫一个行云流水。
“前辈，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晚辈上有老下有小……”
李常青拍了拍邴金鑫脑门：“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邴金鑫露出狰狞之色，下一秒狰狞凝固在脸上，双目一瞪，如刀俎上的鱼肉；雄浑的内力源源不断脱离，邴金鑫宛如扔上岸的鱼，翻着白眼抽搐起来。
墙上的弓箭手都吓傻了，见了鬼一般。
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Hoo~"
嘴角吐出一口气浪，李常青长袖一卷，地上箭矢激射而出，随着几声惨叫，数道身影自墙上跌落而下倒在了血泊中。
这世道，哪有只准你杀人，不准人杀你的道理。
江湖就是如此，拳头大就是道理。
邴金鑫只是个二流货色，并没有给他提供太多内力，等转化成北冥真气量就更少了，倒是他房里藏着不少金银珠宝，李常青随意取了一些，够用即可。
这一夜，洛阳城内暗流涌动。
铁鲨帮帮主死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阳，盐帮等等帮派如临大敌，按兵不动。
第二天，洛阳各大帮派开始吞并铁鲨帮，瓜分势力和地盘。
铁鲨帮群龙无首，反扑没有任何作用。
死了许多人惊动了官府，但也只是坐山观虎斗。
江湖帮派厮杀官府乐见其成，只要不牵连到普通百姓，死了也就死了。
李常青则凑够了钱，跟掌柜的买来了地契，换了个匾额。
自此，城北多了个一家常青茶楼。
傍晚，茶楼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几位身影来到茶楼，穿着都颇为体面，一个个不怒自威，但等到茶楼门口，姿态却摆得低了许多。
邴金鑫的死直接将他们给吓傻了，怎么也是个二流高手，还有那么多护卫，说死就死了。
之前还没正视起来的李道长，他们越发觉得背脊发凉。
此时，李常青坐在柜台前开着小差，抬头道：“哟，贵客。”
“萧明德见过道长。”
“鲁明达见过道长……”
“屈子墨……”
看着眼前几大帮派的帮主，李常青笑了笑：“几位不会是来算卦的吧？”
屈子墨刚想说什么，萧明德上前抱了抱拳道：“正是，还请常青道长帮萧某算一卦。”
“坐，想算什么？”
萧明德深吸了口气道：“麻烦道长帮萧某算算最近或者未来是否有灾。”
李常青道：“萧帮主气色正常，无灾无病之兆。”
萧明德作为盐帮帮主，帮官府贪污的，现在肯定是安然无恙，李常青也不会去动他，免得跟官府对上了，不过要是上面查下来，对方估计就是个替罪羊。
"Thank you, Master Dao."
萧明德松了口气，心头的石头落了下去。
还好重金悬赏李常青的是铁鲨帮，而不是他。
萧明德没了，还有第二个萧明德，他就怕李常青是个莽夫，不顾官府也要弄死他。
另外两位刚想说点什么，李常青却挥了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李道长，算卦的钱还没付呢。”
萧明德挥了挥手，门外有弟子抬着箱子放下这才说道：“这就不打扰李道长了。”
李常青袖子一卷，箱子随之打开。
这一手段又让萧明德一惊，看向李常青。
“东西拿走吧，有这心思多做点善事，积点德，否则迟早大祸临头。”
“多谢道长提醒，萧某谨记在心。”
萧明德二话不说，让人将箱子搬走。
李常青也闭门谢客，朝着青楼走去，重金跟萱萱花魁聊了聊人生，诗词歌赋，顺带帮她摸了摸骨，老肩具滑，肌肤如玉。
李常青感慨花魁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花魁也仰慕李常青的文采，被顶撞一宿后，险些冒出赎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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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朝阳东升。
李常青离开青楼回到自己的茶楼，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乔峰不知道找到萧远山没，找到后萧远山应该好奇当年究竟是谁在背后谋划，玄慈应该不会说出来。
李常青在等，等萧远山父子。
等着等着，一名身穿锦袍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茶楼门口。
男子眉宇间充满了愁容，看了看常青茶楼四个字，又看了看茶楼内的李常青，犹豫了片刻这才抬脚艰难的踏了进去，仿佛腿上重若千钧。
李常青抬头笑着问道：“我有些意外。”
“常青道长在意外本王为何会来此？”
“这倒不是，你来在意料之中，只是段王爷第一个来是贫道没想到的。”
原本李常青以为第一个等到的应该是萧远山，没想到会是段正淳。
鱼儿，上钩了啊。
“那道长可知道我来此作甚？”
“段王爷风流了一生，万花丛中过，此时心应该是乱了。”
段正淳沉默不语。
自上次都江堰后，他虽然有意无意的忽略这个问题，但最后发现还是骗不了自己。
凤凰儿的反常，每次看到誉儿，他内心都会产生自我怀疑。
最终，他决定让凤凰儿先带着段誉儿回大理。
而他，则独自来到了洛阳。
询问了一整天这才找到了这家常青茶楼，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踏进来。
“常青道长，上次的卦象可是算错了，算得不准？”
他希望李常青告诉他，算错了，算得不准，也不愿相信誉儿不是他亲生骨肉，而是别人的孩子。
他更不愿相信，凤凰儿会背叛他。
“没想到如段王爷一般的人物也会自欺欺人，段王爷既然来此，来此之前就应该有答案了才对。”
“本王只是来证明，道长错了！大错特错，道长只是个江湖骗子，坏我道心！！！”
段正淳越说越激动，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李常青点点头一笑而过：“段王爷如此说，便是了。”
"You..."
段正淳气的浑身发抖：“这是十两银子，本王要再算一卦。”
“算什么？”
“誉儿是凤凰儿和谁的孩子？”
"Not enough!"
李常青摇了摇头：“十两银子跟你想答案的价值不对等。”
“不对等？”
“不错，贫道这里提倡等价交换。”
段正淳不是很理解。
李常青则泡了杯茶道：“这属于天机，或者段王爷可自行去问自己的妻子。”
“道长所谓何求？”
“贫道喜欢收录武学。”
“好，本王给你大理一阳指。”
李常青摇了摇头：“段公子已经给过了。”
段正淳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莫不是要我大理六脉神剑？”
“Exactly.”
“本王自己都没有，何来六脉神剑？”
“那就得王爷自己想办法了。”
“神棍！”
段正淳拍着桌子走了，但是半日过后又回来了：“好，本王许诺你六脉神剑剑谱。”
"Okay."
李常青笑了笑，段正淳不给，他自己去天龙寺取：“王爷，来，打欠条。”
段正淳嘴角一抽，曾几何时这么憋屈过。
“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Kill me?"
李常青摇头失笑：“王爷大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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