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诊脉

姜荣喜这边前脚刚出了蓬莱殿，后脚消息就传到了两宫尚服局，不多时，就有人往林蜜这边递了好处，来打探虚实。
“定下来了。此人与姜尚服相识甚久，能力出众，资质颇深，是继任御用尚服的不二人选。诸位拭目以待吧。”
林蜜如此说完，便拿着各处送来的礼，转身进了殿中。
各处来探听消息的也纷纷回去与自己主子传话。
陈尚服这边刚听完消息，赵司宝便上来道喜。
“一定是大人您，下官这便提前恭喜大人了。”
陈尚服倒还没有这样乐观，面色狐疑道：“倒也未必，林蜜说的这几条，我看陆司宝也都是中的，等于没说。”
“怎么会？大人可是德妃娘娘亲自举荐的，就算姜尚服与皇后娘娘交情不浅，还能越过德妃娘娘去？定是大人准没错。”
陈尚服也确实听说了德妃去水漓歌面前举荐她一事，当下便心安许多，放心地叫各女官都回去歇着，等她升任后，定不会亏待了她们。
后宫尚服局一片喜气洋洋，御用尚服局这边也没闲着。
这会儿陆司宝屋里，同样是一片欢声。
“定是大人没错了，论起资质和能力，再没能比的过大人的！”
下面的几位掌宝和典宝都跟着附和。
“是啊，就算是陈尚服，进宫的年头也还比大人少两年呢。她又没在皇帝身边待过，伺候起皇帝来，哪会有大人得心应手？皇后娘娘总归会考虑这些的。”
“没错，再说娘娘既已答应让姜尚服来举荐，姜尚服又怎会举荐陈尚服？必然是司宝大人没错的。”
陆司宝摸索着手中图籍，笑而不语，却也觉大事将成，心满意足。
半晌，才命下头的女官说道：“姜尚服为我御用尚服局劳苦数十年，久劳成疾，咱们这些做下官的，也是时候为她多分担一些了。
传本司宝的话下去，近日各司有什么要紧的事，都先来找本司宝处理，尽可少去打扰姜尚服清幽。”
各女官面面相觑，都觉陆司宝有些过于飘了。
眼下消息未定，司宝司怎管得了其余三司之事？
就算真有人舔着脸过去传消息，应该也不会有人听命吧？
但她们也只是腹诽一下，并不敢当面与陆司宝戳穿。
道一声：“是。”便全下去了。
洛城殿的殿试当天便已结束，女官考试却因为要有文试和实操考核，需得连考三日。
不过比起小宫女宫规考试只要求系统的默写宫规，女官考试的题目出的要更精巧。
文试与实操联动一体，文试的答案其实就是实操考核的项目。
实操的题目也再不是给上殿搭配服侍宝器仪仗这样简单，而是要求考生们有一定的制作能力，能够做出成品来。
司衣司这边，便是考大家的制衣能力。
考生在解开文试的答案后，可以有两个时辰去寻找一位本司未参加考试的小宫女作为助手，并在考场已有材料的基础上，可选取一到两样考生个人需要的辅助材料带回考场，进行实操考核。
二次进入考场后，再完成考核或是考试截止时间之前，不得再离开考场，饮食起居都由助手小宫女来协助完成。
因而即便是连考三日，对于考生来讲，时间也是很紧张的。
助手小宫女虽然不直接参与考试，但在整场考试中也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考生们既然想要成为女官，选用助手的能力便也算作一项考核。
为了节省时间，考生通常会提前选好自己的助手小宫女，因而真正的女官考试，实际上从这时就已经开始了。
雨花原本想要找姜宝玉做助手，倒不是因为她多有本事，能帮上什么忙。
真的论起女红的本事，许清梦才是司衣司里最好的，姜宝玉连末等都排不上。
不过是因为这实在是一次难得的提前演练的机会，她想叫姜宝玉见识一下。
可姜荣喜的情况不容乐观，姜宝玉放不下她，便推荐了许清梦。
“她不愿意，才来找我，我也不愿意呢，姐姐回头看看，谁还不是别人争着抢着要的？”许清梦犯起了旧毛病。
雨花却抓她的痒痒肉，一招破防，
“少装了，我知道别人找你你都推了，就等着我呢。”
这会儿姜宝玉正守在姜荣喜的小院前，等着她什么时候起身了，好听吩咐。
昨天夜里姜荣喜很晚回来，一进屋就把自己锁在房里，挑了一夜的灯，到早上才叫人来，送走了一封信，却是凡事都不叫姜宝玉经手，到这会儿，又已经睡了两三个时辰了。
姜宝玉好生着急，在姜荣喜的门前来回踱步。
想着要是里屋再没动静，她便是硬闯，也要进去瞧瞧。
正好阿芒闲着无聊，逛到这里来，瞧见她面目，便上来打听。
“宝玉姐姐，你这是怎的了？”
姜宝玉低头瞄了她一眼，随口问道：“你不在那边看雨花姐姐考试，怎的会来这里？”
阿芒嘟着小嘴道：“清梦姐姐给她做助手去了，没人背着，我也瞧不见什么，无聊的打紧，不如来找你。”
阿芒说着，不禁打起了哈欠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忽然意识到什么，仰头看向姜宝玉问道：“姜尚服还没起身吗？”
“什么还未起身？是清早方睡下，昨天夜里还咳出了血，虽然娘娘帮忙请了太医过来，但每次都是含糊其辞，并不说明到底是什么病，到了什么程度，我真担心——”
姜宝玉话说一半，忽然想起些什么来，猛一低头看向阿芒。
“好阿芒，你与我实话说，你的医术到底在什么水平？若要你为我姑婆诊一诊，你可诊得出来？”
阿芒别的不敢说，行医这种事，当真是人小话不多，撸起袖子就是干。
姜宝玉小声敲了几下门，没得到回应，便将门轻轻推开。
瞧着姜荣喜还在里头睡着，又把门开的大了一些，领着阿芒进去了。
阿芒小不点一个，盘腿坐在姜荣喜床边，将十指与中指轮番在姜荣喜的左右腕上搭着，闭目凝神起来。
这驾轻就熟煞有其事的模样，叫姜宝玉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她好像真能诊出姜荣喜的病似的。
且她担心自己影响了阿芒的判断，连大气都不敢喘。
谁知没过多久，阿芒就两眼一睁，看着姜宝玉的眼神都满是恐惧。
“宝玉姐姐，得赶紧通知上头，通知姜家了。”
- Off-topic discussion -
我觉得我可真是废，昨天好容易存了一章的稿子，想着今天再存一章，后天就可以休息了。
结果一早爬起来去做核酸，回来就困了……
存稿没有不说，昨天存的一章也搭上了，马上要进入新的剧情，我还好紧张，出不来量。
呜呜呜，从这个月一号到现在，我都没有休息过，我现在真的好心疼前面七天的爆更，加更一个礼拜可是三天半的量呢，结果就是我的自作多情，你们根本一点都不嗨皮。
所以如果有同行看到这里，请听我一句劝吧，加更会使我们变得不幸，只拿全勤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