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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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玉,莫要得寸进尺!”
林蜜察觉到有些不对,立时出面训斥。
水漓歌却轻笑一声,冲着姜宝玉扬了扬下巴道:“少跟本宫卖关子,你先说明白到底想干嘛,本宫再说出我的答案。”
姜宝玉见水漓歌不肯进套,双眼在眶里转了一圈,忽然收了手,站直身子道:“那个,臣哪有什么关子,不过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已,既然林大人都已经说明,那臣便退下了。”
姜宝玉说完就要开溜,可把水漓歌给气着了,直接半个身子探出马车来。
“来人,把她给本宫抓上车来,事儿不说明白,别想走!”
林蜜出手,自然是水到渠成,不一会儿,姜宝玉就被五花大绑,又重新上了水漓歌的马车。
想着她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林蜜还识趣地打发了车上两个染蔻丹的宫婢。
不过她自己与水漓歌向来不避讳,因而还留在马车之中。
水漓歌这会儿是气的不轻,仔细打量了姜宝玉好一会儿,才开口笑道:“刚本宫还小瞧你了,以为你虽然脑子机灵圆滑,倒也还知进退,懂分寸,为了自保,总不会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儿来。
怎么着?这会儿倒和本宫耍起心眼儿来了?”
姜宝玉虽被捆住了手脚,嘴总算还是自由的。
听了这话,她便替自己辩解道:“娘娘息怒,臣哪敢耍什么心眼儿,不过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向娘娘求教而已。如今娘娘既不肯亲自答复,小女又不想无故害了旁人,还是不说为妙。”
谁知她越是这样说,水漓歌便越是好奇。
“哎呀,你这死丫头,还跟本宫打起马虎眼来了?本宫现在命令你说,你敢抗旨?”
姜宝玉偏头看向水漓歌,眼里倒没有什么愤恨,而是一股子的委屈。
好像小辈对长辈的失望一般,再加上她那双眼睛生的着实好看,看的水漓歌都有几分怜爱了。
一时倒也觉得没趣,叫人把姜宝玉松了绑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本宫走了,你以后想说也没机会了。”
这不是姜宝玉想要的结果,她犹豫半晌,在林蜜要把她扔下马车之前,还是折返过来,跪在水漓歌脚边上道:“那娘娘答应臣,不论臣说了什么,都不能降罪于臣待会儿要提到那人,毕竟她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张,一人所为。”
水漓歌被她气的想笑,下意识掐起了腰来,叹气道:“你倒是半句也不为自己开脱?”
姜宝玉抿唇,神情也开始认真起来。
“臣胆大妄为,以下犯上,本就是犯了重罪的,亦没什么好开脱的。”
水漓歌才没什么心情跟个孩子较劲儿,便别过头去道:“行,本宫答应你,不论你说了什么,都不怪罪那人,不过到底要不要定你的罪,还得看你到底要说什么。”
林蜜跟了水漓歌这么久,还没见过她对谁这样宽容过,便是她那样喜欢姜家先前那位,得知她出事的时候,也没眨一下眼睛,更没伸出援手
如今对这个姜宝玉竟能让步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开了天恩。
遂她也不等姜宝玉回应,立时呵斥姜宝玉道:“我劝你不要得罪进尺,赶紧说了为妙。”
姜宝玉也是知道分寸的,对面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要是再绕弯子,那便是找死了。
于是忙的跪伏在地,把云仙儿当年获罪被软禁在养济院一事说了。
水漓歌起初还有些不记得云仙儿这个人,后经林蜜提醒,忽而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半晌才对姜宝玉招手道:“你也不要跪着了,起来坐下说话吧。”
姜宝玉抬头打量了水漓歌一番,见她似乎是在想事情,脸上却完全没有怒火,而是一阵惆怅,便知她这次是赌对了,小心翼翼地又坐到了座位上。
只这一次,她再不敢如方才那般坐到水漓歌的身边去,而是坐在了方才两个染蔻丹的宫婢的位置。
就听水漓歌淡淡道:“你说的对,没有照顾好萧姐姐和她腹中胎儿,是本宫之过,并不关那个乐师什么事儿。”
“娘娘——”
林蜜想要上前安慰,却被水漓歌伸手阻了。
她扭头看向窗外天空上分秒变化的白云,叹着气道:“本宫当时就知道这个道理,却因着没能阻止此事的发生,而迁怒于无辜的乐师,事后竟还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本就是本宫做错了。”
"It's not like that."
林蜜据理安慰水漓歌道:“娘娘,当年那乐师分明是受人蛊惑,事后却又说不明白蛊惑之人的身份,才会有此惩罚。
当年之事,娘娘也付出了惨痛代价,比起那些,那个乐师受的这点教训,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不要再说了,不管怎么样,十多年了,都该过去了。从前本宫不知道,忘记了也就罢了,但如今既然有人叫本宫想起来了,本宫作为天下之母,就不能知错不改,任由无辜之人替本宫赎罪。”
水漓歌说着,看向姜宝玉道:“你方才说,想要借着千叟宴的机会,让那个乐师重见龙恩,获得新的机遇,对吧?”
姜宝玉听了水漓歌二人的对话,只觉自己真是赌对了,连连点头道:“娘娘若是能够应允,自是美事一桩,便是不能应允,能放云教头出养济院,自谋生路也是好的。
不然她一身的才华无处施展,于我大燕子民,也是一种损失啊。”
“呵,”水漓歌轻笑,继续说道:“本宫还依稀记得那个乐师的实力,当时琴声一起,真是绕梁三日,让人回味无穷,能把胡笳十八拍弹的那样出神入化之人,必定是有才情的。
只是当年那事,她既说是受人驱使,却最终没有供出驱使之人,若是真凶依旧逍遥法外,发现她又重新回到宫中的话,反而可能会害了她。”
瞧见姜宝玉脸上露出遗憾之色,水漓歌很快又道:“你别误会,本宫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够改头换面,换一个身份进宫来。”
水漓歌说着,双眸微眯,齿缝中蹦出几个字来。
“毕竟当年没能为萧姐姐揪出真凶,也是本宫之憾,若是那个乐师进了宫,能够认出真凶来,本宫日后,也能有脸面去见萧姐姐了。”
林蜜察觉到有些不对,立时出面训斥。
水漓歌却轻笑一声,冲着姜宝玉扬了扬下巴道:“少跟本宫卖关子,你先说明白到底想干嘛,本宫再说出我的答案。”
姜宝玉见水漓歌不肯进套,双眼在眶里转了一圈,忽然收了手,站直身子道:“那个,臣哪有什么关子,不过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已,既然林大人都已经说明,那臣便退下了。”
姜宝玉说完就要开溜,可把水漓歌给气着了,直接半个身子探出马车来。
“来人,把她给本宫抓上车来,事儿不说明白,别想走!”
林蜜出手,自然是水到渠成,不一会儿,姜宝玉就被五花大绑,又重新上了水漓歌的马车。
想着她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林蜜还识趣地打发了车上两个染蔻丹的宫婢。
不过她自己与水漓歌向来不避讳,因而还留在马车之中。
水漓歌这会儿是气的不轻,仔细打量了姜宝玉好一会儿,才开口笑道:“刚本宫还小瞧你了,以为你虽然脑子机灵圆滑,倒也还知进退,懂分寸,为了自保,总不会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儿来。
怎么着?这会儿倒和本宫耍起心眼儿来了?”
姜宝玉虽被捆住了手脚,嘴总算还是自由的。
听了这话,她便替自己辩解道:“娘娘息怒,臣哪敢耍什么心眼儿,不过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向娘娘求教而已。如今娘娘既不肯亲自答复,小女又不想无故害了旁人,还是不说为妙。”
谁知她越是这样说,水漓歌便越是好奇。
“哎呀,你这死丫头,还跟本宫打起马虎眼来了?本宫现在命令你说,你敢抗旨?”
姜宝玉偏头看向水漓歌,眼里倒没有什么愤恨,而是一股子的委屈。
好像小辈对长辈的失望一般,再加上她那双眼睛生的着实好看,看的水漓歌都有几分怜爱了。
一时倒也觉得没趣,叫人把姜宝玉松了绑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本宫走了,你以后想说也没机会了。”
这不是姜宝玉想要的结果,她犹豫半晌,在林蜜要把她扔下马车之前,还是折返过来,跪在水漓歌脚边上道:“那娘娘答应臣,不论臣说了什么,都不能降罪于臣待会儿要提到那人,毕竟她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张,一人所为。”
水漓歌被她气的想笑,下意识掐起了腰来,叹气道:“你倒是半句也不为自己开脱?”
姜宝玉抿唇,神情也开始认真起来。
“臣胆大妄为,以下犯上,本就是犯了重罪的,亦没什么好开脱的。”
水漓歌才没什么心情跟个孩子较劲儿,便别过头去道:“行,本宫答应你,不论你说了什么,都不怪罪那人,不过到底要不要定你的罪,还得看你到底要说什么。”
林蜜跟了水漓歌这么久,还没见过她对谁这样宽容过,便是她那样喜欢姜家先前那位,得知她出事的时候,也没眨一下眼睛,更没伸出援手
如今对这个姜宝玉竟能让步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开了天恩。
遂她也不等姜宝玉回应,立时呵斥姜宝玉道:“我劝你不要得罪进尺,赶紧说了为妙。”
姜宝玉也是知道分寸的,对面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要是再绕弯子,那便是找死了。
于是忙的跪伏在地,把云仙儿当年获罪被软禁在养济院一事说了。
水漓歌起初还有些不记得云仙儿这个人,后经林蜜提醒,忽而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半晌才对姜宝玉招手道:“你也不要跪着了,起来坐下说话吧。”
姜宝玉抬头打量了水漓歌一番,见她似乎是在想事情,脸上却完全没有怒火,而是一阵惆怅,便知她这次是赌对了,小心翼翼地又坐到了座位上。
只这一次,她再不敢如方才那般坐到水漓歌的身边去,而是坐在了方才两个染蔻丹的宫婢的位置。
就听水漓歌淡淡道:“你说的对,没有照顾好萧姐姐和她腹中胎儿,是本宫之过,并不关那个乐师什么事儿。”
“娘娘——”
林蜜想要上前安慰,却被水漓歌伸手阻了。
她扭头看向窗外天空上分秒变化的白云,叹着气道:“本宫当时就知道这个道理,却因着没能阻止此事的发生,而迁怒于无辜的乐师,事后竟还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本就是本宫做错了。”
"It's not like that."
林蜜据理安慰水漓歌道:“娘娘,当年那乐师分明是受人蛊惑,事后却又说不明白蛊惑之人的身份,才会有此惩罚。
当年之事,娘娘也付出了惨痛代价,比起那些,那个乐师受的这点教训,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不要再说了,不管怎么样,十多年了,都该过去了。从前本宫不知道,忘记了也就罢了,但如今既然有人叫本宫想起来了,本宫作为天下之母,就不能知错不改,任由无辜之人替本宫赎罪。”
水漓歌说着,看向姜宝玉道:“你方才说,想要借着千叟宴的机会,让那个乐师重见龙恩,获得新的机遇,对吧?”
姜宝玉听了水漓歌二人的对话,只觉自己真是赌对了,连连点头道:“娘娘若是能够应允,自是美事一桩,便是不能应允,能放云教头出养济院,自谋生路也是好的。
不然她一身的才华无处施展,于我大燕子民,也是一种损失啊。”
“呵,”水漓歌轻笑,继续说道:“本宫还依稀记得那个乐师的实力,当时琴声一起,真是绕梁三日,让人回味无穷,能把胡笳十八拍弹的那样出神入化之人,必定是有才情的。
只是当年那事,她既说是受人驱使,却最终没有供出驱使之人,若是真凶依旧逍遥法外,发现她又重新回到宫中的话,反而可能会害了她。”
瞧见姜宝玉脸上露出遗憾之色,水漓歌很快又道:“你别误会,本宫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够改头换面,换一个身份进宫来。”
水漓歌说着,双眸微眯,齿缝中蹦出几个字来。
“毕竟当年没能为萧姐姐揪出真凶,也是本宫之憾,若是那个乐师进了宫,能够认出真凶来,本宫日后,也能有脸面去见萧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