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登仙楼

第6章 登仙楼
破九天钻入水中顺着河道急速游去，他自己也分不清方向了，只是朝着水面更加开阔的方向游去，希望能借此游出玉清城。不过，不再战斗后，他身上的伤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致命伤就有三处，袁五背后一剑，袁大的两支金箭，腹部，肩部，胸部，三处伤口，加上四肢上其他大大小小几十处刀伤剑伤，无时无刻不再流逝着鲜血，透支着生命。
终于来到一处宽阔的水面，而且水流湍急，河岸两边已经看不到房屋和人群，只有光秃秃的河岸和稀疏的树木，破九天心想，这里大概安全了。挣扎着上了岸，他躺在河堤上，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简单的农户家中，屋顶是茅草铺成的，墙壁是泥土砌成的，屋里还乱糟糟丢着一些农具，门口一只火炉上正熬着一罐中药，气味扑鼻，只是不见那熬药的人。
破九天微微扭动下身体，发现身上的伤口虽然还是那么疼痛，但体内的生机已然恢复了，那心头的蚩尤之血不停地通过血液循环，输送到全身，滋润、养护、恢复这全身各处的伤口，加快他们恢复和愈合的速度，甚至于进一步提升他们。比如，他感觉现在一拳下去就能将那袁二打爆，这种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蚩尤之血真的太神奇了，每一次的战斗，每一次的重创，都能带来不断的提升，这简直就是战神中的战神。
过了一会，终于有脚步声过来了，进屋的是一个老头，五六十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体，一副庄家人模样。见到破九天醒了过来，老头朝他咧嘴笑了笑，还少了几颗牙。然后将中药倒入碗里，等着它凉凉。
破九天对老人说道：“谢谢老伯救命之恩”，老伯口齿不是很清楚，说道：“不是我救你的，是个姑娘救了你”，破九天问道：“她人在哪里？”老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把你送过来后，给我十两银子，让我给你买中药，伺候你康复”
破九天不说话了，他也猜不出是谁救了他，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修养，尽快好起来，然后远离这个是是非非的地方，喝完了药，他吃了点东西，就继续睡了。老人家里就一张床，晚上就睡地上，破九天让他睡床上，老伯说没关系，习惯了，晚上他还起来给破九天盖上被蹬掉的被子。
没几天时间，破九天身上的上居然好的差不多了，这让老伯既惊讶又惊喜，没想到伤的那么重居然好的这么快。破九天也没想到好的这么快，特别的，他还觉得身体的各个机能都提升了不少，比如他能听见外面有个女孩正悄悄走过来。他突然打开门，忽的一下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把手上的银子掉了一地。
“原来是你？”破九天没想到，把他从河边救起来的居然是袁玉瑶。袁玉瑶连忙低头捡起掉在地上的银子，塞到他手中，扭头就走，却被落九天拉住手腕。“你为什么救我？你们袁家都要杀我而后快”
袁玉瑶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我不是他们，他们勾心斗角，口是心非，尔虞我诈。我只想简简单单生活，谁救过我，我就要报恩，就这么简单”，破九天说：“我何尝不是和你一样，可你看，我被他们逼成什么样了，你救我，不怕被牵连吗？”
袁玉瑶说道：“我也怕被牵连，但不能对不起自己良心。我知道你水性好，所以我就离开家里，专门找大河边搜索，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你，这户农家老伯姓苏，人挺好的，所以我就给他一些银子，让他抓药来治你的伤，没想到才几天时间，你就恢复好了”，看得出小姑娘是真的为破九天高兴。
破九天说道：“玉瑶姑娘，你冒着危险救我一命，我怎么报答你呢？”袁玉瑶说道：“别说什么报答了，你之前也救过我的命呢，如果不是你给我妖丹，我肯定也要死在那茫茫大山里啊。现在你身体好了，就赶紧走吧，现在袁五爷做了家主，正在到处搜查你呢，没想到以前最疼爱我的五叔，居然能干出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唉”
说完，袁玉瑶就要告辞，毕竟该还的恩情也总有还完的时候，她的家庭和命运还是跟袁家牵扯在一起，那个家虽然有过肮脏，有过龌龊，但也有她深爱的父亲母亲，还有她未来的生活。
于是两人道别，江湖再也不见了。
破九天送走了袁玉瑶，就打算再跟苏老伯道别，老伯问他：“你准备上哪去？”破九天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随便看看，到处逛逛”。苏老伯说道：“我有个远方表弟，在五百里外的应天城开了家酒楼，你过去找他，就说是苏阿根的儿子，他保证也认不出来”，破九天想想也可以，反正老伯对他确实也不错，晚上还给他盖被子，认他做个爹自己不吃亏，于是问道：“苏老伯，你儿子名叫什么？”
老伯告诉他：“苏九”
……
一个月后，应天城。
这个应天城比那玉清城大了三四倍，城中更为热闹，有各种坊市、酒楼、赌坊、红楼、客栈、各式商铺林立，人潮汹涌，熙熙攘攘。最独特的是，在每个商铺门口会贴上一个字，有的贴了剑，有的贴了拳，有的贴了石，凡事贴了剑的都是大商铺，贴了拳的小一些，贴了石的是小商铺，那些没贴的基本都是边边角角的小铺子。
化名为苏九的破九天穿梭其间，领略着人世间的各种繁华，不一会来到了一家酒楼，名曰登仙楼，外面贴了一个拳字。登仙楼名字取的颇为大气，但实际只是一家中等规模酒楼，楼高三层，一楼大堂，二楼雅座，三楼包间。因为紧靠大明湖，所以每上一层楼所见风景各不相同，第三层上景色绝美，似如仙境，故曰登仙楼。
进到楼内要找掌柜，走来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正是那苏阿根的远方表弟。掌柜的也不记得苏九的模样了，想必也没人会冒充，见他身材健壮，长相颇佳，似乎也挺机灵，于是给破九天安排了一个跑堂打杂的工作，管吃管住，每月两钱银子。
破九天学什么都快，相貌好，人勤快，初来乍到，对什么都好奇，所以只要客人愿意聊天，他必和客人聊的特别熟络，掌柜的当然也开心，夸苏阿根生了个好儿子。
中午吃饭时分，来了几个胸口挂了剑字标签的男子，要找一间三楼包间。三楼包间不多，早已预定出去了。客人也陆续到了，只有一间被预定出去，但人还没到。那传剑字服的人就偏要抢占这间。
来了有不少时间了，破九天也了解到，这里商铺都是附近三大宗门的外围产业。这三大宗门分别是天剑门，铁拳派和青石帮。修真界的宗门是有严格等级划分的，最大的叫宗，次大的叫门，三大的叫派，末流的叫帮。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今日这天剑门就来欺负铁拳派了。
面对天剑门弟子的无理取闹，破九天耐心给他们解释，还想尽办法劝他们试试二楼雅座，可这帮家伙摆明了就是来闹事的。为首的一个高个子脸上有点雀斑的男子高声道：“天剑门要包间，你竟敢让我们去雅座，活的不耐烦了是吧，信不信我砸了你这登仙楼？”
破九天无奈，只能干瞪眼看着掌柜，那掌柜也没有更好办法，只能吩咐破九天：“我先带他们进去，你到楼下拦住预定这个包间的客人，好好解释，哪怕双倍退还银两，也别让他上来”，没有更好的办法，破九天硬着头皮来到大门口堵人。
好巧不巧，刚到楼下，预定包间的客人来了，来人是跟铁拳派关系不错的金升米行余掌柜，身边还带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破九天肯定是要拦住他的，可无奈这让余老板很没面子，特别是在两个小佳人的面前，所以说什么他都要带她们进包间。
这两伙人就这么怼上了，一个就是来找茬的，一个就是要面子的，一言不合就把掌柜找来了。那破九天当然要帮着自家掌柜，三拨人在这包间里就吵开了，然后也不知是哪拨人里骂了一句问候娘亲的脏话，大家就开始开打了。
这一开打，最倒霉的自然是余老板，本来余老板就不是修真之人，借着和铁拳派关系好才弄起这米行生意。他哪里打得过这两拨人？
这两拨人，一拨是故意找茬的天剑门五人，一拨是以掌柜为首的登仙楼伙计厨子，七八人不止。要论宗门实力，天剑门肯定力压铁拳派，可要看这小范围的私下斗殴，还真不好说。
至少这天剑门五人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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