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若为自由故，皆可抛

"Do you have any plans for the future?"
杨歪歪抿了抿茶，问道。
奇了怪了，我作为一个脱口秀冠军，为什么健国和副导演都问我有什么想法呢，他们是笃定我不跟笑锅签约，就在脱口秀圈里混不下去了是吗？
很快，冯浩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随后有一个女服务员端着菜上来。
她们穿的都是古风衣裳，衣袂飘飘，端的托盘也是精致的木做的，古色古香。
放下菜跟点心之后，她们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冯浩鼓了鼓掌，“还是导演懂享受。”
杨歪歪摇了摇头，“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冯浩没回答，只拿起筷子看着她，“能动筷吗？我好饿啊。”
“行行，吃吧，你看看我点的这些合不合胃口。”
冯浩也就不客气了，别看他不壮，还挺能吃。
几个盘子一下子就空了。
“导演，你找我肯定有事，直说吧，大家都是直接的人。”
杨歪歪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你要知道，作为一个自由人，你肯定是拿不到什么好资源的。”
这点冯浩自然也明白，随着他的名气水涨船高，他自然得到了很多节目组的邀约，但这些节目组要么资金短缺，要么是小工坊制作。
这个世界爆火的那些节目综艺，没有一个找上门来的，就连问价钱的都没有。
冯浩淡淡地看着杨歪歪，“所以副导演也想签我？”
杨歪歪抿了口茶，“我知道你拒绝了蛋总，但你可以说出你的条件。”
先前她先以《聊聊》的直播主持予以恩惠，没想到冯浩压根就看不上...
冯浩迷茫的看着杨歪歪，微微皱眉。
“蛋总在我默默无闻的时候开的条件都无法打动我，恐怕...”
“每个时期有每个时期的价格，这我当然明白。”
杨歪歪点点头，表示这不是问题。
冯浩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我就是不太喜欢束缚，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只要够用就行，不用特别多。”冯浩又在鬼扯了。
杨歪歪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没了野心。”
最近有不少教育类赞助商找到她，问她冯浩代言的价格，其中就包括了步步高、读书郎等知名品牌，还有国内最大文学阅读与写作平台的‘终点中文网’也开出了价码。
适逢读书月，冯浩本可以凭此扶摇直上。
不过杨歪歪并不是冯浩的经纪人，冯浩也并没有与番茄卫视签约；这些信息她就不能告诉冯浩。
因为别人是冲着她番茄卫视副导演的身份询问的。
年轻人总是为了自由，舍弃美好的未来，却不知道在未来，自己要舍弃更多的自由。
这好像是年轻人的通病，都觉得‘自由’更重要。
她年轻的时候也有这毛病，不过碰壁多了，这毛病也就没了。
想到这点，杨歪歪叹了口气，从旁边的小柜子抽出菜单递给冯浩，“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再点一点。”
“饱了饱了。”冯浩嘴角勾了勾，“我刚才差点以为导演要拿一份签约书出来。”
“不至于。”杨歪歪笑道:“强扭的瓜不甜，不签约我们还有别的合作机会。”
冯浩摸了摸肚子，“那就谢谢导演这顿饭了。”
“没事，对了，我有个曲子，需要作词；你会这玩意儿吗？就是时间比较急，明天之前就要给我。”杨歪歪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作词？冯浩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正要摇头。
“酬劳2w 1首，现付。”
杨歪歪又补了一句。
“没问题！我会！”冯浩连忙道。
2w 1首，还是现付！
天上掉馅饼了啊。
“哈哈哈！”杨歪歪笑了笑：“我猜这些东西也难不倒你，”
“具体要求我一会发你微信。”
“那就麻烦导演了。”
......
繁华的街道上，车流、人流穿行不息。
这是冯浩拿到冠军后，第一次轻松地感受这个喧嚣的世界。
他似乎才发现，在园区外面，竟还有如此绚丽色彩的世界。
偌大的广告牌、千奇百怪的建筑、往来的漂亮的姑娘们...甚至路边的垃圾筒都那么鲜艳。
望着不远处的红灯，冯浩停下了脚步，他的心也试着安静了下来。
目光转过街角，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三四个气球，蹦蹦跳跳地从他身边走过。
穿着黑丝的少妇在和老板讨价还价，拼命向对方抛着媚眼。
几个青年在一起放肆地大笑，不时自以为潇洒地看看四周。
这是真实的世界。
但无论是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冯浩都没有好好地感受过这一切。
[表现乐观向上的态度，哪怕在迷茫中仍然积极面对人生；题材不限]
杨歪歪很快地发来了要求，还发来了一个音频。
要求很简单，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要求。
冯浩突然笑了。
这到底是帮别人，还是帮自己呢？
就这样的要求，副导演居然给出了2w的高价，自己如此顺畅的路上都尚且有那么多人相助，自己还在这里自怨自艾，实在是好笑啊！
冯浩望着自己系统的[文学] lv11 （1-3000）
心想，养兵千日，你要发挥作用了吧？
......
在武康路的一间复古咖啡馆内。
“钱打给他了？”
“你倒也是折腾，还要弄这么一出。”
杨歪歪搅了搅咖啡，望着对面的女子，“我说，秋彤你是不是...”
“喂！别瞎说！”
这人竟是韦秋彤。
杨歪歪笑了，“咱们同窗多年，你这样的眼神可不多见。”
韦秋彤摇了摇头，“好了，别说我了，你跟他怎么说的，没露馅吧？”
“嗨！”杨歪歪摆了摆手，“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嘛，刚好我有个师兄有首曲子想找人作词，我就发给他了。”
“作词？”韦秋彤眉头微皱了下，“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轻松的活儿能有2w块嘛，我的大小姐，你可越来越不知人间疾苦了；哎呀你就放心吧。”
韦秋彤点了点头，“行吧，你做事，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过几天要去帝都了，所以找你出来聚聚。”
哦？杨歪歪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特地为了他找我出来的呢。”
“咳咳！你还说！”
“再胡说我打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