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浑厚的男子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声音极具穿透力,仿佛可以直达耳中。
云萧儿循声望去,一位青衣青年缓缓迈入殿内,他的面容英俊,剑眉星目,鼻梁高耸,唇瓣饱满,身材修长,却是一位极有魅力的男子。
待那男子走近些,她才看清此人长相,与她印象中的某个人长得颇为相似,再加上,这男子又掏出一块地字玉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只见他手中的玉牌,赫然写着:地字五七九号。
“等等!”云萧儿立马抓住那人的手腕,紧紧握住不肯松手。
那男子眉目间微皱,盯着她,语气平缓地说:“这位姑娘,你有何事?”
听着这声陌生的话语,云萧儿身体微震,愣了半晌:“不,你不是他!”
地字五七九号,是八年前,云萧儿在凌城拜师时,亲眼目睹二师姐温灵素将此牌送至楚寂白之手,但眼前此人与楚寂白长相极为相似,但这份陌生感,让她察觉自己认错了。
男子轻笑一声:“在下楚氏,名思胥,剑月山门四桓真人门下弟子,而此玉牌的主人,是我的弟弟,他因要秘境试炼,故而在试炼之前,将此牌交于我,先行过来登记,待筑基之后,会立即来千机阁报到。”
说时,他又拿出一块玉牌,上面写着:地字三五五号,并向云萧儿与玉杨瞧。
“这才是我的!”
听他说完,云萧儿心底有些失落,还以为能在八年后再遇故人,没想到认错了人。
她缓缓松开抓着楚思胥手腕的手,并向其致歉。
反倒是楚思胥,一双锐眼盯着她,浮现起淡淡微笑:“我曾听寂白多次提起你,不想你竟然比他早一步筑基。”
瞧着云萧儿脸上的红润,玉杨呵呵一笑,赶忙插上一句:“这位楚修士,可是飞宣道君的徒孙啊,诶,飞宣道君还是阁下您,拜师的佐证人之一吧?”
八年前,在凌城之时,云萧儿拜师礼毕,飞宣道君亲口所言,她怎会不知?
看着眼前这张与楚寂白极为相似的脸,让她有些恍神,随即想起年少时,与楚寂白相处的那段岁月。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逐渐忘却许多细节,但那个强忍着疼痛,也要与江寒拼命救下自己的少年,在她的记忆中仍挥之不去。
这时,楚思胥俊俏的脸庞,略显得尴尬,转而岔开话题,说:“我来的时候,师祖就已从三清殿出来,想必此时长老堂议事已结束,阁下应去见见阁主吧?”
三清殿,是为长老堂议事之所。
得知议事结束,云萧儿这才从记忆中抽回,便向二人告辞,转身快步离开。
绕着鸿升大殿,行至半圈,穿过三清门,就见一座相较于前殿略微普通的宫殿,呈现在眼前。
这时,她瞧见侯正显与北徵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朝着三清门而来,刚好与云萧儿碰面。
“云萧儿!”
侯正显余光发现她的身影,并出言叫住她,上下打量了许久,脸上略带震惊的神色说:“二十二岁筑基,真是闻所未闻,这天鸿的最早筑基的记录,该换换人了。是吧,北徵!”
世人皆知,北徵道君曾在二十三岁筑基,是数万年来,第一个有此记录之人。但眼下,云萧儿二十二岁筑基,超出所有人的意料,怎能不让他们惊讶。
这一声嘲讽,让北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轻笑一声,喃喃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看着这两位长者,一来一回的言语较量,她的脸上也逐渐泛起红晕,忽然脑海中想起一事,便向侯正显说起:“师伯的天鸿道法,可有传人了?”
自七年前,商正衡传授她天鸿道法之时,就已说过,该道法只能一对一传授。作为同为曾经天鸿道门的弟子,侯正显是世间唯一修炼此道法的男修。
若要今后重振道门,这道法的传承,是为最关键的。
但道法的入门门槛严苛,在当今的末法时代,寻找传人并非易事。
侯正显脸色略显发白,沉吟道:“你这是要向我推荐?你可知,这道法入门严苛,一般人可无法能成为,天鸿道法的传人。”
云萧儿点点头,抬起头与他目光对视,说:“或许,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位身负混元灵根与纯阳之体的男修,来千机阁报到,但他为别门弟子,师伯还会将此人纳为传人?”
听此,侯正显脸色微扬,吐了口气,轻松地回应:“你说的那人,是重明宗阙越的爱徒吧?”
不光侯正显,身旁的北徵也笑了起来,
他们这番发笑,让云萧儿内心一颤,竟说不出话来。
身为尘海宗宗主的侯正显,又是千机阁长老堂一员,必然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
八年前,凌城之战,北徵也是亲历者,同时也是云萧儿拜师的另一位佐证人,而长老堂铁桶一块,很多事在内部不知传了多少次。
当下,北徵轻笑道:“你与阙越爱徒之间那点事,早在八年前便已在长老堂传遍,不过为了你的名声,我等心照不宣,一直不提。既然你如今提起,那便告诉你。”
说到此,他顿了顿,环顾四周已无旁人,低声说:“阙越老儿宝贝自个儿徒弟,不肯松口。去年微微有些松口,只需再等些日子,等阙越彻底松口,正显道友便可收获一位道法传人咯。”
在此过程中,云萧儿从最先的惊讶,到羞涩,再到彷徨,眼下脸上堆着笑,一脸尴尬的说:“呵呵,还能这样?不过,我与楚寂白之间,真的没什么,只是有着出生入死的关系。”
"Is that so?"
听着这话,侯正显脸色稍霁。
反观北徵却是一副讥笑的样子:“出生入死?哈哈哈,我懂我懂。”
他这般笑了片刻,随即敛去脸上的讥讽,转而对云萧儿说:“阁主知道你会来找她,特地留在三清殿等你去见她。我与正显道友有要事相谈,就此别过。”
说完,他便拉着侯正显离开。
云萧儿看着二人背影,心中暗暗嘀咕,她与楚寂白,真的有让一众长老怀疑?
狠狠地摇着头,抛开思绪,她不敢耽搁,快步朝着三清殿而去。
刚一进入殿内,她瞧见整个殿中只有两人在此,一位依旧是一声红裙的商正衡。
另一位则是须发花白,仔细瞅着,却是后务堂的牧周堂首。
但此刻的牧周,哪有先前见过的那一副老糊涂的样子?分明是就是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老道。
他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派闲适模样,瞧见云萧儿走近殿内,冲她笑眯眯的问道:“小丫头,你可算是回来了。”
云萧儿被他的这幅样子震惊得不轻,指着他,朝着首座的商正衡,连连惊呼:“这,这,这,是牧周堂首,师父,他不该……”
说到一半,牧周连忙出言打断,吹胡子瞪眼:“你还真当我是老糊涂不成?还是你这丫头读书少,曾有《夷云志》记载过我的事迹,你自己不知啊。”
牧周再次调整坐姿,一脸严肃地说:“当时你第一次来见我,之所以是那副样子,是考验你是否因门第出身、师门庇护,而有骄纵之气,不过你还好,通过我的考验。”
先是云州唯一女君的身份,再是千机阁阁主的幺徒,若要将阁主之位传于她,定是要有所考验,瞧其秉性如何。
商正衡位于首座,目光始终放在云萧儿身上,浅浅一笑:“萧儿,你过来,有一个任务要交代于你,你好好准备一番。几个月后,则需要你外出执行这一任务。”
听闻,云萧儿脸色一沉,缓缓走上前,聆听着她筑基之后,领取的第一个历练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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