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稻花鸡”案（2）

王怀叫小二拿来个食盒，装好那盆稻花鸡，亲自提着，和张守庆一齐往外走。
几个食客跟在后面。李光彩一看有热闹，自是踊跃前往。
王怀转身对李光彩说：“这位小哥，耽搁了你的午饭，很是对不住。你可以不必去的，望小哥吃得满意，这只稻花鸡我就拿走了，不会收你的钱。你可以再点一只，只管放心享用，我‘望闻香’的稻花鸡绝无问题！”
李光彩本想说：本公子在前世，什么农药、增长素没吃过，还怕啥啥啥腥味，不妨事。但转念一想，这个世界古怪多，那第三只眼睛让人发怵，还是算了，免得言多祸出。
但好容易有了个表现的机会，岂能放过，他清清嗓子，学着这些人的腔调说：“不妨不妨，见官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也算是事主嘛。我点的菜请先放着，忙完公事再吃。呃……”他掏出些铜板：“我先把钱付了，不耍赖皮。”
说着头一扬，一付影视剧里大侠的风范。
王怀连忙拦住他：“不用！小哥行事磊落，王某敬佩。小哥的饭菜，王某请了。”
李光彩“刷”地收起铜板，眉开眼笑：“那多谢王老板了”大侠归大侠，面对真金白银，大侠靠边站。
一群人走出酒楼，李光彩看见胡自在站在门边，样子有些发愣。
李光彩对正要对他解释去见官的原因，胡自在说他都看到了。李光彩问他去不去，胡自在说要去。
俩人远远地跟在后面，李光彩见胡自在一脸的迷茫。
胡自在解释道：张守庆虽然只是药门的第三代弟子，但不论人品还是技艺都没得说，有些耿直但从不主动惹事，不是特别看不惯的一般不会多嘴。他辩味的本领，放眼整个巫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今天怎么为一盘菜跳出来，还搬出药门的名义下结论，有古怪。
看那些食客的反应，这“稻花鸡”应该没有问题，至少那些老食客没发现问题。怕李光彩听不明白，胡自在又解释说：只有事关重大，巫师才拿自己的门派起誓。张守庆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为这么个小事搬出自己的门派，显然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李光彩对那只鸡有没有问题不感兴趣，只是问：“药门也是个武功门派吧，厉害不？”
“药门的人不会打架，几乎没几个会武功的，但大部分药师是练一些诸如‘五禽戏’之类健身功，但那只相当于广播体操。练得好的也就对一般的巫师能抵挡一阵子，别用看武侠小说的眼神看巫界。”
胡自在放慢脚步，边走边给李光彩解释：“药门虽然是个门派，但不是打架的、也不是健身的，是专门给人治病的，药师就是巫界的专职医生。巫界的医疗以中医为主、适当吸收了西医的外科技术。药师本身就是巫师、同时又掌握中医的技能，给草药和病人辅以灵力，效果要远远好于你们人世单纯的中医治疗。”
李光彩：“你刚才说到蛊派，那蛊派是专职打架的吧！一挥手撒一把蝎子什么的出去，就搞定了。”
胡自在被他逗笑了，说：“在巫界，你只要搞清楚‘门、派’、和‘术’的概念，基本的状况就清楚了，一点也不复杂。”
经胡自在解释后，李光彩大致清楚了：所谓门、派，就是武侠小说里的帮派，什么华山派、＊＊门、五毒教等等，在巫界都称为门或者派，其中‘门’是药、蛊、武、幻四大门派的专称，‘派’是其他门派的称呼。术是具体的技能，除了通用类，就是各职业专用，为药术、蛊术、幻术和灵术。
蛊派主修蛊术、幻派主修幻术、药派主修医学、武派主修武功。其中，灵术是基础，类似于气功，各派必须要学，而且要一辈子修学不断。灵术就是对人的灵力的修炼，刘小学、胡自在手里发出的就是灵力，主要是蓝色。
巫师是通称，蛊派的巫师被称为蛊师。蛊派修炼的蛊术，包括李光彩从影视、小说中知道的那些东西，养蛊、下蛊、施咒、扎小人，但这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蛊术内容纷杂，不但没人能学全、也极少有人能了解全部，但绝不是李光彩想象的那么龌龊。
幻派的巫师被称为幻师。修炼幻师的人少，因为很难，修炼个三五年看不出什么，所谓三品幻师是个渣。但只要小有成绩就很明显。幻术能让人产生幻觉，你明明感觉到打中了人，实际上打中的可能是棵树、甚至什么都没有，幻术还能让人精神错乱、或者丧失信心、或者突然爆发出莫名的愤怒或暴力。功力深的幻师只要看到你，就能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是不是在说谎，你在他面前是赤条条的毫无秘密可言，还能通过心理暗示等方法，引导你按照他的意思行动。
武派的巫师被称为武师。武派就是练武功，练拳的练兵器的，少林武当、轻功蛮力，形形色色五花八门都有，和武侠小说里的没两样。但他们同时练习灵力，武功被辅以灵力后，功力大为增加。灵力特别低的武师只能将灵力施于双手或兵器，灵力高的，直接可将灵力幻化成各种兵器、或者其他东西。各派等级高的巫师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像刘小学将灵力幻化成双手摇动木桶、幻化成坚硬的拳头撞击大钟等。
官府到了，守门的皂衣皂帽的差官问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俩人愣了，互相行礼，一个说张师傅请了、一个说王老板先请，把李光彩看乐了：这打官司，还有这么谦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