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木呆呆姑娘出场（3）

俩人从窗户看到，窗外晾晒草药的场地上，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站在当中，手指张守庆药师房的方向。看样子很激动，指间已闪出点点蓝光。他手指所处，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负手而出，他的衣着倒特别、像是道袍又不是道袍。
“站住还是不站住，不劳你拳正、拳流水拳大侠操心。”青年回答的很是傲气。
被称作拳流水的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少当门的千机变、千大侠。不知少当门的才俊，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被称作千机变的说：“你又在这里干什么？想决斗就痛痛快快地动手，鼎鼎大名的拳流水，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拳流水哼了一声，说：“玄武门和少当门的人见面，哪有不决斗的？决斗归决斗，事情也要搞清楚才是。”拳流水不上当。
千机变正要发作，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蛊门四代弟子木呆呆，见过二位师傅。”
拳流水拱手：“玄武门三代弟子拳正，见过木师傅。”
千机变也拱手道：“少当门三代弟子千机变，见过木师傅”
木呆呆叉手一礼：“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拳流水师傅和千机变师傅，呆呆有礼了。”
千机变说：“木师傅客气了。木师傅来得正巧，我们正要决斗，请木师傅为证人。”
木呆呆：“呆呆不识武功，要作证人会误了二位的正事。”
拳正说：“无妨，胜负我二人自知，请木师傅也只是法程要求。当然，如果木师傅下了判定，我们自当服从。”
千机变说：“自然是这样，堂堂拳流水今天怎么这般不畅快，动手吧。”
拳正：“且慢！今天必须弄清楚，你站在张师傅房间外的窗下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刚从张师傅的屋里跳出来。”
千机变怒道：“一派胡言！我几时从张师傅的屋里跳出来了？你看到了？”
“倒是没看到。”拳正倒是很实诚：“但你是刚刚是落地时的身形，那怎么说？”
千机变正要发飙，只听木呆呆说：“我刚才就在张师傅的药师房，里间的门是开着的，如果有人进来，我应该能听到吧。”
拳正说：“木师傅有所不知，这千机变会些轻功，木师傅又未涉武学，未必就能感觉出来。不知张师傅是否也在。”
木呆呆：“张师傅在治疗室给人治病。这样吧，我们请张师傅一起，去他房间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千师傅意下如何。”
千机变愣了一下，转瞬间又说：“有何不可？千机变还多谢木师傅给提供了还我清白的办法。”
拳正说：“不单单要看少了什么，还要看多了什么。”这拳正，有些心机。
张守庆听到这里，对李光彩说：“李小哥先歇着，我得去一去。”
几个人来到张守庆的里间，拳正积极地左右检查，时时提醒张守庆这里有什么不对、那里有什么异常。张守庆也年看得仔细，又辩了气味，肯定地说没什么变化，没少什么、也没多什么。房间设施十分简单，木呆呆也说既然张师傅说没变化，肯定没错。
拳正、千机变不再废话，请木呆呆一起回到后院，二话不说拉开架式就开打。
张守庆回到李光彩身边，用灵力给李光彩疗伤。
千机变使出一套罗汉伏虎拳，倒是虎虎生风，明显占有上风。
拳正的路数不太明晰，有擒拿的样子，使得到是行云流水般顺畅，但明显要弱一些、看上去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
可奇怪的是，千机变好像有什么顾忌，不太敢大力攻击。两个中级武师，双手都被灵力笼罩，上下翻飞打得不亦乐乎。
李光彩没弄清楚俩人门派的名字，问张守庆，听张守庆解释后下巴差点掉了。
原来玄武门三个字，和前世长安的玄武门一模一样。这是一个纯武师的门派，走的是玄、怪的风格，专练一些冷门的武功。
像这个拳正，是以戳脚见长，拳头只是他的晃子。但他的拳术以擒拿和肘击见长，这两样需要靠近对方。对方自然不愿与其近战，可一但拉开距离，拳正的戳脚就派上了用场。
还别说，这两种组合，面对同级别对手很占优势，所以千机变就是顾忌他的脚，才不敢放开身形大力攻击。
少当门的名字更搞笑，原来是少林武当的“缩写”，号称博采众家之长，融会贯通，以此攀登武学顶峰。
少当门和玄武门一样，都是不大的门派，可志向不小，总想坐武派头把交椅。这两门不对路，只要同级别的武师见面总要决斗。又同相邻两座山，三天两头摩擦不断。
“会不会死人啊？”李光彩有些担心。江湖上打打杀杀、视人命为草芥，一不留神就弄出个不共戴天的仇恨、给杀人灭门做好铺垫，然后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书上不都这么写吗？
看看书也倒罢了，可眼瞅着有人要命丧面前，他心里有些害怕。
张守庆表情轻松，说所谓决斗就是比赛，计输赢不计死活。决斗时必须由双方共同找一证人见证，证人的判定不容质疑。如证人见一方明显处于劣势，会立即下判定结束决斗。
当然，失手死人的事情也会发生，每年都会有几起。
两人打得热火朝天，千机变终于忍不住，拉了一下身形、引得拳流水身形张开后，一个“猛虎推山”，双掌齐齐地推向拳流水的胸口。
罗汉伏虎拳是南少林的一个拳种，多重于手部动作、多短手，大开大合的招式较少，长于近身相斗。这千机变虽说博采众长，但总有重点，他在罗汉伏虎拳上下了很多功夫，对抗拳流水的擒拿和肘击，也算是针尖对麦芒，相持不下。
千机变用它来对付拳流水，是避其长，使其戳脚不好发挥作用。目前看倒是达到了目的，可一时也胜不了对方。
虽说是占了上风，但他知道拳流水底子扎实、跟自己再耗些时候完全没问题，更何况人家看家的功夫还没拿出来。言多必失、行多必错，冷不丁人家瞅自己一个疏忽、一脚过来自己可就吃大亏了。于是，他决定先下手。
谁知拳流水早就等在这里，眼看双掌推来，拳流水迅即扭身、用背对着千机变并躬下身去，千机变的双掌就擦着他的衣服边推出去了，这一下，他的身体就呈扑空之势、像是要跌倒在地。作为一个武师，倒不至于跌倒，但须花费时间把身体的重心调整过来。
虽然这个时间很短，用“一眨眼”来形容也不为过，可就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背上就挨了拳流水狠狠的一脚。
此时，双方面向同一个方向，千机变呈扑空之后正在收形的状态。拳流水的身体已经和地面几乎贴平，左脚翘起、像蝎子尾巴似的击中了千机变。
千机变心知不妙，亏他脑子灵活，干脆就势往前扑出、以缓解戳脚攻击的力量。这一来二去，身形就控制不好，“嗵”地一声扑倒在地。
“千师傅，要紧不。”身边传来木呆呆弱弱的声音。
“无妨，他离输还早着呢。”千机变正要回话，就听到拳流水的声音。嗯，这人就是实在，功夫也实在。
想想刚才那个转身，放到他千机变身上绝对躲不开双掌，可人家就躲开了。千机变一边想着，一边双手互换支撑地面，做了几个漂亮的类似鞍马比赛中的位移、转体动作，然后潇洒地跳起来，稳稳当当地站着。
窗内的李光彩已经看得张开了大嘴。外行看热闹，他虽然看不懂俩人的武功路数，但闪着蓝色灵光的拳掌交替、铿锵作响，已经让他大开眼界。现在又看到千机变双手支撑过的地面上陷下的两个深坑，明白这灵力发出的功，不比气功什么的差啊。
千机变大喝一声，亮出“降龙伏虎拳”中的起式“无极式”，说了声：“看招！”就扑向拳流水。
降龙伏虎拳又叫武当伏虎拳，共65式，是武当山镇山之拳。
它属于传统象形拳之一，练习者要求拱项缩头、瞠目眺牙，模仿虎形、领会虎神，攻击性强。
“降龙伏虎拳”与“罗汉伏虎拳”外形有相似之处，但更加强调对掌、指、肘的运用，像“白蛇吐信”就是对肘、掌的交替运用，使对方忙于应对。
千机变使出“降龙伏虎拳”，意图缠住对方的上肢，使其无暇动用下肢。这两种拳法的相似之处，容易让眼界不宽的拳流水情急之下不好分辨，以便浑水摸鱼。
拳流水虽然上当，看到千机变露出空档又是一个戳脚使出，没想到千机变利用自身轻功的爆发优势，瞬间拧身、堪堪让开擦身而过的戳脚，顺手一掌拍出，拳流水也来了个狗啃地。
场上比分一比一。
在木呆呆“要不要紧”的惊呼声中，两人又拉开架式开打。
越打越激烈，木呆呆有些看不下去，好几次差一点叫了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