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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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上得岸来,只听人群中暴出一阵欢呼。
世上的人,总是穷人多,富人少,无权无势的多,有权有势的少。
小风的胜利,就是穷人的胜利,无权无势的人的胜利。
围观的学子只觉似为他们出了一口气一般,都忍不住交口称赞起来。
乌雷也是兴奋无比,直冲上前去,忍不住一拳锤在小风肩上,大声叫道:“小风,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本事,叫雷公脸吃了个大憋,好样的!”
关玉鹏也被抬下台来,轿子走近关玉鹏叹息道:“好样是好样的,不过却不是好事,只怕这件事不能善了。”
乌雷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黄长老也说这是公平赌约,并没有违反书院规定,神圣不得了,还能有什么善了不能善了?”
关玉鹏摇头叹道:“傻孩子,世事真有你想像中这么简单就好了,时势易变,一切只是即得利益者的说辞罢了。”
这些话单纯的乌雷就有些不懂了。
秋长老在一旁听了,不禁暗暗皱眉,摇摇头也走了。
关玉鹏握住小风的手腕,一股真气渡入他体内,小风顿时冷意大减。
关玉鹏的真气运至小风丹田位置,却觉小风丹田处有一股真气蠢蠢欲动。
这股真气虽是弱小,却如原上之草,势头已起,若自己的真气强行涌去,就要把那真气吞没,他忙撤回真气,心中对小风在水下可以呆这么久的疑问也释然许多。
小风体内的真气本已不存,不过他曾练过正阳功,虽已荒废,但就像种子种在地下,只是深埋地底,只是没有适当的条件生根发芽而已。乃至后来他服下蟒蛇内丹,也只是强壮筋骨,没有对正阳功的提升起到什么作用。
在下水之前,小风就将水下呼吸天赋堆至满格,他抢先入水,就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以恐雷公脸在水下暗算加害。
学院虽严禁斗殴,但两人赌约极大,万一雷公脸输不起乱来,自己岂不是要吃眼前亏。
小风下水后,就急往水底而去,找了处隐蔽的岩石,只缩着躲在后边。
这样他可以观察雷公脸动静,而雷公脸只道不过一时三刻就会取得胜利,开始也没起什么坏心思,所以也没有特意去观察小风的躲藏。
后来雷公脸以极佳水性,在水下猎杀大鱼,剖开大鱼腹部,取鱼漂之气呼吸。
小风暗中看了,也忍不住吃惊起来,如此异法,岂不是和自己斗个不输不赢,甚至到后来,雷公脸可以生吃鱼肉,而自己却只能躲起来忍饥挨饿,只怕自己输面还要大些。
好在到了后来,鱼越来越少,雷公脸猎鱼也越来越费劲,小风才慢慢放下心来。
也许这就是雷公脸开始只定了一个时辰为限的道理,他也怕水下鱼少,到后边无鱼供气为继。
再到秋长老在水上一顿吼叫,两人在水中也听得清清楚楚,小风一直在暗中观察,还好一些,那雷公脸听得小风还在水下,而水下的鱼又少之又少,也急了起来,手中拿着刀子,四下来寻小风,吓得小风躲得严严实实,半点也不敢乱动,才逃过他的搜寻。
后来水温骤降,雷公脸受到严寒和气竭的双重逼迫下,就晕了过去,不过雷公脸也是争强好胜,虽是晕死在水底,却抱着一块石头不浮上水去。
小风当然不知他已晕死,他为了躲藏雷公脸的追杀,已躲在水底石块下深处,再不能偷眼去看外边的情景。
那水温急降,也差点冻僵他,就在他冷到极限,只觉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突觉丹田之中有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涌出,护住他的五脏六腑等要害之处。
当此危难时刻,他不由自主地按照正阳功之法,运起功来,这一运之下,丹田似被彻底唤醒,正阳功有了几分动静,荒废掉的一两分功力又回来了。
最后,他听到了岸上老螃蟹叫唤他的声音传来,才游出水面来。不过,他微弱的正阳功只能护住要害部位,所以体表四肢还是冻得够呛。
小风胜了。
但他真得胜了吗?
他本该享受胜利的果实,拿着赢来的箭波币,进入高一层的藏书阁,寻找箭海城的线索。
不过!结局却出乎他的意料。
书院长老会一翻唇枪舌战,过程如何,他不得而知。
结果,却是以他阴谋戳害天才同学为由,将他关下小黑屋中反醒悔罪。
小黑屋,真的是黑,但却不小。
小黑屋只是这地方的名称,它位于独秀峰后的思过峰下,一个漆黑的地下山洞之中。
这山洞暗无天日,听说是书院中人悔过之地,这不论是他人罚罪,还是自知有罪之人,都在这里悔过反醒。
当然,这地方也不是谁都能来此悔罪的,不是大有身份的人,或是特殊的犯人,是不能来此悔罪的。
这地,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所以这里空间虽大,却没有关押着任何一个人。
这小黑屋防范极强,只能从上方高约三四十丈处的一个小洞口出入,小风也是被一个吊篮从高空吊下来的,除了每天吊下来一顿饭,就没人再管他。
但很久很久之前,肯定有不少人来过这里。
好多房间之中,都还有以前人用过的起居用品,只是年代久远,大都已朽烂。
小风的心中,充满了愤懑和不满,他和雷公脸黄海峰是公平赌斗,这是黄长老自己也当众亲口强调过的。
但在他胜利之后,却被长老会定义为穷人的仇富心理作怪,是小风妄想得到黄海峰的波币精心布局的一场骗局。
小风小小年纪,其心之毒,手段之狠,令人发指,必须有所惩罚才能以儆效尤。
不知老螃蟹这个书院长老怎么当的,为什么没能在长老会上为自己据理力争,为什么没有敌住黄长老等人的发难,导致自己身陷囹圄,这一点让他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小风真想问问他,不过他都没来得及和老螃蟹见上一面,就被执行委员会押着来到思过峰下。
这山峰外边居住着一群特殊的人,这群人又聋又哑,但却武艺高强。
为什么如此?大该是害怕守狱的人被罪人的巧言令舌蛊惑吧!
每天,都由其中的一个聋哑人来给小风送饭,小风只是远远地从洞底看到他一眼,冲他叫骂也好,和他喊话也罢,那人都毫无反应。
这里真可谓是与世隔绝,他出不去,也没有人来。
这里没人说话,没有光明、没有声音。
久而久之,小风在这小黑屋中,也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也习惯了黑暗,也习惯了寂静。
他习惯,是在他平静下来才有所习惯的,他的愤懑,在孤独、黑暗、寂静之中,慢慢被磨灭了,这也是小黑屋最折磨人的厉害之处。
普通人在这环境之中,常常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来,比如心灰意冷,痛苦悔罪,最后自残自杀,都有可能。
不过,这样的环境,对小风来说,并算不了什么,他困在暗河地底,可以说比这还要绝望,这里最少一天还有一顿饭,对他来说,除了最开始那几天有些情绪,后边的日子,可以说是他最平心静气的时刻。
他一静下来,就觉得整件事情很不对,他不由对整件事进行了复盘。
首先,以老螃蟹的地位和平常表现出的能力而言,整件事就很多疑点。
自己进书院的目的,是为寻找箭海城的线索,这一点,老螃蟹是知道的。
而箭海城的线索这样的隐密之事,最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高级藏书阁。
但高级藏书阁需要箭波币才能进入,这一点,如果说老螃蟹不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
最开始,小风一直以为是老螃蟹忙,或者是另有安排,所以才导致没有给自己箭波币。
但后边未名湖一出事,老螃蟹还是很快赶来了,细想下来,应该是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
不然单凭他的断腿,以及信息的延迟性,要得到消息,再从城内家中赶来,只怕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老螃蟹并不是忘记了给他箭波币,而是有意不给,老螃蟹为什么不给自己箭波币,难道他是有意考验自己?或者他甚至想自己困在这书院之中,几年之内去不了箭海城?
假如是这样,也可以很好解释为什么老螃蟹没有在长老会上顶住压力,甚至没有为自己出一分力气。
但这又很难解释一些事情,比如小风和雷公脸斗的就要分出胜负时,老螃蟹突然来到未名湖,为他镇住局面。
不然,黄长老震怒之下,会发生什么事,只怕谁也也无法预料。
再有,离开湖畔的时候,老螃蟹对小风说了一些话,还将那本老螃蟹曾经让他背过一遍的书送给了他。
背那本书,小风一度以为是老螃蟹要他学习乐器,所以才给他的。当时他心中还不以为然,后来被惩罚关禁闭,他又以为是老螃蟹要他在这黑屋中看着解闷的。
但这推测很快就被否决了,只因他能夜视的秘密,老螃蟹是不知道的,这小黑屋中没有光亮,给他书让他解闷,岂不是白给。
那么给他这本书,难道是无心之举?还是另有深意?
“务要平心静气,有静才有声”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当时听来,令小风有些不知所以然。
但此时想这到句话,就觉得老螃蟹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后果,这句是提前特意说来开解他,让他别一时激动想不开。
难道就这么简单,让自己静下心来,安稳在这小黑屋中渡过难熬的日子。
世上的人,总是穷人多,富人少,无权无势的多,有权有势的少。
小风的胜利,就是穷人的胜利,无权无势的人的胜利。
围观的学子只觉似为他们出了一口气一般,都忍不住交口称赞起来。
乌雷也是兴奋无比,直冲上前去,忍不住一拳锤在小风肩上,大声叫道:“小风,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本事,叫雷公脸吃了个大憋,好样的!”
关玉鹏也被抬下台来,轿子走近关玉鹏叹息道:“好样是好样的,不过却不是好事,只怕这件事不能善了。”
乌雷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黄长老也说这是公平赌约,并没有违反书院规定,神圣不得了,还能有什么善了不能善了?”
关玉鹏摇头叹道:“傻孩子,世事真有你想像中这么简单就好了,时势易变,一切只是即得利益者的说辞罢了。”
这些话单纯的乌雷就有些不懂了。
秋长老在一旁听了,不禁暗暗皱眉,摇摇头也走了。
关玉鹏握住小风的手腕,一股真气渡入他体内,小风顿时冷意大减。
关玉鹏的真气运至小风丹田位置,却觉小风丹田处有一股真气蠢蠢欲动。
这股真气虽是弱小,却如原上之草,势头已起,若自己的真气强行涌去,就要把那真气吞没,他忙撤回真气,心中对小风在水下可以呆这么久的疑问也释然许多。
小风体内的真气本已不存,不过他曾练过正阳功,虽已荒废,但就像种子种在地下,只是深埋地底,只是没有适当的条件生根发芽而已。乃至后来他服下蟒蛇内丹,也只是强壮筋骨,没有对正阳功的提升起到什么作用。
在下水之前,小风就将水下呼吸天赋堆至满格,他抢先入水,就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以恐雷公脸在水下暗算加害。
学院虽严禁斗殴,但两人赌约极大,万一雷公脸输不起乱来,自己岂不是要吃眼前亏。
小风下水后,就急往水底而去,找了处隐蔽的岩石,只缩着躲在后边。
这样他可以观察雷公脸动静,而雷公脸只道不过一时三刻就会取得胜利,开始也没起什么坏心思,所以也没有特意去观察小风的躲藏。
后来雷公脸以极佳水性,在水下猎杀大鱼,剖开大鱼腹部,取鱼漂之气呼吸。
小风暗中看了,也忍不住吃惊起来,如此异法,岂不是和自己斗个不输不赢,甚至到后来,雷公脸可以生吃鱼肉,而自己却只能躲起来忍饥挨饿,只怕自己输面还要大些。
好在到了后来,鱼越来越少,雷公脸猎鱼也越来越费劲,小风才慢慢放下心来。
也许这就是雷公脸开始只定了一个时辰为限的道理,他也怕水下鱼少,到后边无鱼供气为继。
再到秋长老在水上一顿吼叫,两人在水中也听得清清楚楚,小风一直在暗中观察,还好一些,那雷公脸听得小风还在水下,而水下的鱼又少之又少,也急了起来,手中拿着刀子,四下来寻小风,吓得小风躲得严严实实,半点也不敢乱动,才逃过他的搜寻。
后来水温骤降,雷公脸受到严寒和气竭的双重逼迫下,就晕了过去,不过雷公脸也是争强好胜,虽是晕死在水底,却抱着一块石头不浮上水去。
小风当然不知他已晕死,他为了躲藏雷公脸的追杀,已躲在水底石块下深处,再不能偷眼去看外边的情景。
那水温急降,也差点冻僵他,就在他冷到极限,只觉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突觉丹田之中有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涌出,护住他的五脏六腑等要害之处。
当此危难时刻,他不由自主地按照正阳功之法,运起功来,这一运之下,丹田似被彻底唤醒,正阳功有了几分动静,荒废掉的一两分功力又回来了。
最后,他听到了岸上老螃蟹叫唤他的声音传来,才游出水面来。不过,他微弱的正阳功只能护住要害部位,所以体表四肢还是冻得够呛。
小风胜了。
但他真得胜了吗?
他本该享受胜利的果实,拿着赢来的箭波币,进入高一层的藏书阁,寻找箭海城的线索。
不过!结局却出乎他的意料。
书院长老会一翻唇枪舌战,过程如何,他不得而知。
结果,却是以他阴谋戳害天才同学为由,将他关下小黑屋中反醒悔罪。
小黑屋,真的是黑,但却不小。
小黑屋只是这地方的名称,它位于独秀峰后的思过峰下,一个漆黑的地下山洞之中。
这山洞暗无天日,听说是书院中人悔过之地,这不论是他人罚罪,还是自知有罪之人,都在这里悔过反醒。
当然,这地方也不是谁都能来此悔罪的,不是大有身份的人,或是特殊的犯人,是不能来此悔罪的。
这地,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所以这里空间虽大,却没有关押着任何一个人。
这小黑屋防范极强,只能从上方高约三四十丈处的一个小洞口出入,小风也是被一个吊篮从高空吊下来的,除了每天吊下来一顿饭,就没人再管他。
但很久很久之前,肯定有不少人来过这里。
好多房间之中,都还有以前人用过的起居用品,只是年代久远,大都已朽烂。
小风的心中,充满了愤懑和不满,他和雷公脸黄海峰是公平赌斗,这是黄长老自己也当众亲口强调过的。
但在他胜利之后,却被长老会定义为穷人的仇富心理作怪,是小风妄想得到黄海峰的波币精心布局的一场骗局。
小风小小年纪,其心之毒,手段之狠,令人发指,必须有所惩罚才能以儆效尤。
不知老螃蟹这个书院长老怎么当的,为什么没能在长老会上为自己据理力争,为什么没有敌住黄长老等人的发难,导致自己身陷囹圄,这一点让他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小风真想问问他,不过他都没来得及和老螃蟹见上一面,就被执行委员会押着来到思过峰下。
这山峰外边居住着一群特殊的人,这群人又聋又哑,但却武艺高强。
为什么如此?大该是害怕守狱的人被罪人的巧言令舌蛊惑吧!
每天,都由其中的一个聋哑人来给小风送饭,小风只是远远地从洞底看到他一眼,冲他叫骂也好,和他喊话也罢,那人都毫无反应。
这里真可谓是与世隔绝,他出不去,也没有人来。
这里没人说话,没有光明、没有声音。
久而久之,小风在这小黑屋中,也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也习惯了黑暗,也习惯了寂静。
他习惯,是在他平静下来才有所习惯的,他的愤懑,在孤独、黑暗、寂静之中,慢慢被磨灭了,这也是小黑屋最折磨人的厉害之处。
普通人在这环境之中,常常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来,比如心灰意冷,痛苦悔罪,最后自残自杀,都有可能。
不过,这样的环境,对小风来说,并算不了什么,他困在暗河地底,可以说比这还要绝望,这里最少一天还有一顿饭,对他来说,除了最开始那几天有些情绪,后边的日子,可以说是他最平心静气的时刻。
他一静下来,就觉得整件事情很不对,他不由对整件事进行了复盘。
首先,以老螃蟹的地位和平常表现出的能力而言,整件事就很多疑点。
自己进书院的目的,是为寻找箭海城的线索,这一点,老螃蟹是知道的。
而箭海城的线索这样的隐密之事,最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高级藏书阁。
但高级藏书阁需要箭波币才能进入,这一点,如果说老螃蟹不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
最开始,小风一直以为是老螃蟹忙,或者是另有安排,所以才导致没有给自己箭波币。
但后边未名湖一出事,老螃蟹还是很快赶来了,细想下来,应该是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
不然单凭他的断腿,以及信息的延迟性,要得到消息,再从城内家中赶来,只怕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老螃蟹并不是忘记了给他箭波币,而是有意不给,老螃蟹为什么不给自己箭波币,难道他是有意考验自己?或者他甚至想自己困在这书院之中,几年之内去不了箭海城?
假如是这样,也可以很好解释为什么老螃蟹没有在长老会上顶住压力,甚至没有为自己出一分力气。
但这又很难解释一些事情,比如小风和雷公脸斗的就要分出胜负时,老螃蟹突然来到未名湖,为他镇住局面。
不然,黄长老震怒之下,会发生什么事,只怕谁也也无法预料。
再有,离开湖畔的时候,老螃蟹对小风说了一些话,还将那本老螃蟹曾经让他背过一遍的书送给了他。
背那本书,小风一度以为是老螃蟹要他学习乐器,所以才给他的。当时他心中还不以为然,后来被惩罚关禁闭,他又以为是老螃蟹要他在这黑屋中看着解闷的。
但这推测很快就被否决了,只因他能夜视的秘密,老螃蟹是不知道的,这小黑屋中没有光亮,给他书让他解闷,岂不是白给。
那么给他这本书,难道是无心之举?还是另有深意?
“务要平心静气,有静才有声”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当时听来,令小风有些不知所以然。
但此时想这到句话,就觉得老螃蟹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后果,这句是提前特意说来开解他,让他别一时激动想不开。
难道就这么简单,让自己静下心来,安稳在这小黑屋中渡过难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