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工具人×超限爆发

一瞬间的攻守易位，并没有让凡斯出现什么慌乱的情绪，纵使他震惊于卡俄斯在刚刚表现出来的战斗能力。
一旦开战，他也表现出了一个战斗者该有的素养……
全神贯注观察起对方的攻击轨迹来……
一般而言，在同样条件的对战下，抢占先机的人，对于显现气量的分布往往快人一步，可以占据微小的优势。
但现在很明显，凡斯十数年的念能力者身份，对于“流”这技巧的熟练度，远远高于卡俄斯，在这等情况下，先机不会给卡俄斯带来哪怕一点的优势。
凡斯是这么想的，也凭借他的经验做出了应对……
卡俄斯此刻汇聚在右手上显现气量约为百分之三十左右，那他就控制自身百分之三十五的显现气量于抵挡的左手部位，以他的控制力，误差大概在百分之二、三左右，绝对能无伤抵挡卡俄斯的攻击。
在此期间，他会汇聚不少的显现气量于右脚发起发起，而后随机应变……
这是他凡斯在卡俄斯冲来的一瞬间，思绪爆发下的念头……
他的想法很正确，应对也很老练，但是，人的想法归想法，现实却不以其意志而改动。
卡俄斯前冲的身躯临近凡斯身前，竖掌成刀，伴随着破空声重重的砍了下去。
凡斯对此早有准备，竖起的左肘恰好挡在了卡俄斯的轨迹之上，一切就如凡斯所预想的那样，他用略高于卡俄斯的显现气量，挡住了攻击。
但接下来，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左肘先是传来一股爆炸般的沛然巨力，尔后是，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响起传入耳边，紧接着，是剧痛。
Why?
凡斯眼眸骇然，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但卡俄斯抬脚踹出的动作，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勉强反应了过来。
会死，要是气量汇聚不够，绝对会死……
体表的显现气量在凡斯的这一念头之下，生死危机间的潜力好似爆发开来，『气』的流动比之平常更加快速，堪堪在卡俄斯一脚踹中他肚子上时，汇聚了不少的显现气量。
一声爆响中，凡斯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疯狂的向后倒飞而出，凌空飞出十数米，才重重的落在地上，尽管如此，那股力气依旧还在……
地面上，凡斯的身躯再如滚地葫芦般，快速的往后滚去，直至撞击在庭院数十米的墙壁上，才在一声炸响中停下来。
Whirlwind...
破碎的墙壁化作落石，掩埋住了凡斯的身影。
两招将一个人踹飞数十米远，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们都是念能力者，自然看的清楚凡斯的应对不说完美，也称得上优秀，照理来说，凡斯挡下那一击过后，应该是双方凭借反应力以及对『气』的操控力，随机应变下展开眼花缭乱的近身攻防战。
看谁找到破绽，一步步抢占先机，拉入己方的节奏，或者是创造机会，进行一击必杀。
可现在却是…
双方明明显现气量差不多，凡斯却连卡俄斯的攻击都抵挡不住。
What's going on?
陷入固有思维的他们不解，紧蹙眉头思索起来……
卡俄斯看着不远处的这一幕，眼眸中的错愕也是一闪而逝……
他虽然用上了一点技巧，在攻击的一瞬间炸开『气』使得比平常的攻击更显力度，但也不至于在显现气量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直接砍断凡斯的骨头。
他的本意不过是让凡斯在这股猝不及防的震荡力之下，寻找出一点破绽而已……
没想到，却打出了连他自己一时之间都不理解的情况。
我忽略了什么嘛？
微蹙眉头，卡俄斯看着不远处的情景默然不语。
等下……
突兀间，俄斯灵光一闪。
他忽略了自己本身的基础素质远超凡斯数倍这个因素，如果念相互抵消，也就等同于他用肉身挡住我的攻击。
So that's how it is...
明悟之后，卡俄斯的眉头舒展开来……
所以打从一开始，凡斯其实就连作为他“流”锻炼的工具人都不够格嘛？
若是体魄相近的话，也就只有……
想到这，卡俄斯默然的侧头看向特路。
特路本来还是处于惊骇当中，突兀感受到卡俄斯的视线，望过去，视野看到卡俄斯直勾勾看着他的黝黑眼眸，不知怎么的，感觉后脑勺有点刺挠。
怎么感觉有点遭……
下意识挠着后脑勺，对卡俄斯笑出来的特路，此刻诡异的冒出这个想法。
Boom...
就在这时，大量的碎石冲天而起，身上翻滚着白光的凡斯，身影在破碎的墙口处显现了出来。
异动引人注意，卡俄斯寻声望回去，只见凡斯浑身灰尘仆仆，鲜红的血液正顺着额角散落而下，丝丝缕缕布满了大半张脸。
右手抹着嘴角的血液，左手垂在身侧，眼眸望着他，可以明显看得到不甘与愤然。
相同的显现气量下被两招击飞，还想打嘛！
卡俄斯看出了凡斯此刻的意思……
继而看出了他身上的奇怪之处，心里若有所思……
维持着“练”而不是“坚”，是要发动念能力嘛？
几乎是在卡俄斯念头闪过的下一瞬间，炽……
凡斯身上的『气』轰然炸开，提升两倍有余，似乎是因为太过于磅礴，他无法控制的原因，火焰状的白光在他身上不断波动着。
他没有一头桀骜不驯的黑发，只有一身紧身的黑西装一角猎猎作响。
强化系念能力，超限爆发……
以五倍消耗潜在气量为代价，换取二点五倍的显现气量，期间无法精细操控。
Interesting...
感受着前方凡斯那如同激流瀑布扩散而出的气场，卡俄斯微扬嘴角。
既然做不了工具人，那就……
作为沙包让我酣畅淋漓的享受一番也不错。
练……
更加炽烈的白光从卡俄斯身上涌现而出，没有特意去控制，卡俄斯就这样任其张扬着。
散乱的黑发在『气』流中荡漾着，看着对面黝黑的光头壮汉，少年神色略微带上了一点兴奋。
不会死的，只要他不刻意下死手……
他如此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