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 Neither Human nor Ghost

她心下一喜，正欲上前，脚抬到半空却又放下。
这半夜三更的又是荒郊野外，哪里来的光？
说不好光源那里就是将她绑来的人！
事实证明，她猜的不错，只是当她缓缓后退时，脚下却踩到一根枯树枝，在这黑暗静谧的地方显得尤为清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
"Who!"
一束手电光扫过来，程欣然屏住呼吸，转身就跑，却因为身体透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脚步声渐近停在在她面前。
来人冷哼一声，“醒了？”
这声音极为熟悉，程欣然皱了皱眉抬眼望去，却在看清来人面孔之后，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怎样的一张女人脸啊……鼻梁塌陷五官变形，最可怕的是那坑洼不平的皮肤，真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或许是接触到程欣然见鬼一般的表情，那人慌忙抬手拉过挂在一边耳朵上的口罩，遮住半张脸，又将帽子往下压了压，只露出一双眼睛，狠狠瞪着程欣然。
而程欣然注意到，“她”手指上的皮肤也不太正常，指腹的位置全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What are you looking at!"
女人抬手就扇了程欣然一巴掌，下手的力气极重，程欣然被打得偏过头去，脑子里一阵嗡鸣，趴伏在地上半天都缓不过来。
“想跑啊？”女人抬脚踢了踢她肩膀，蹲下来一把抓住她头发迫使她抬起头，阴狠的道：“想都不要想！”
程欣然感觉头皮都快被她扯下来了，火辣辣的痛，但她无力挣扎，望着对方那双尚算还能看的眼睛，她总觉得十分熟悉，于是吃力的问：“你是谁？”
对方嗤的就笑了，配合着她那张脸，诡异无比。
她说，“程欣然，连我你都不认识了？”
程欣然望着她的神情，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脸，“程玉！”
对方没有应她也没有否认，只阴恻恻的望着她笑，在昏暗的光线下，配合她那一副样子，像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她说：“知道吗？程欣然，你真的该死，如果你早点死，我早就和萧逸尘双宿双飞了，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你这个害人精！”
程欣然无法理解她对自己的恨意，从小到大，她们谈不上关系好，却也从未排挤打压过她，程家上下更是对得起他们两父女，也许真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程国栋狼子野心，他一手教养的女儿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程玉见程欣然似乎不为所动，心头火起，随即狠狠甩开手。
程欣然被甩得偏过头去，嘭的一下撞在坚硬的岩石上，脑子里响起一声巨大的嗡鸣，一行温热的液体立即顺着额角蜿蜒流淌，她抬手抹了一把，感觉头皮都痛得木了。
见她一脸血，程玉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反而不屑的道：“哼！没用的废物！萧逸尘和那个医生都是十足的蠢货，居然全都看上你！我到底那一点不比你强？”
程欣然一手撑着地面，让自己靠在岩石上，麻木散去，痛感渐渐袭来，她深吸了口气，冷冷回击：“因为你心术不正，人神共愤！”
闻言，程玉一把掐住她脖子，狠毒的道：“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