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那个亲吻如蜻蜓点水,轻轻碰触之后,就离开了。
林初时瞪大眼睛,傻了似的:“……你干什么?”
聂寒仍然离他很近,两个人几乎鼻尖相碰,聂寒眼睛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他声音有些哑,说:“吻你。”
林初时被他这么直接的说法给弄得更加张口结舌了。
他想:我难道不知道你在吻我吗?
嘴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口拙,他无意识地张开嘴唇,瞪着对方。
聂寒看着他,下一秒,男人的嘴唇又贴了上来。
这次男人连舌头也伸了进来,纠缠住他,两人湿吻在一处。
林初时紧紧地揪住了床下的被单,不自觉地仰起头,有些生硬地,承受着对方的亲吻,他的舌头被吮 吸,牙龈被舌尖细细舔过,口腔分泌出口水,他下意识地吞咽,却还是来不及,有涎 液从两人相接的嘴角处往下滴落,男人捏住他的下巴,近乎是有些凶狠地吮 咬着他的嘴唇。
这与刚才短暂的,几乎是礼貌性的浅尝辄止完全不同,是更为直接的,一种关乎情 欲的表达。
就好像刚才那个轻吻,只是聂寒基于礼貌,向他打的一个招呼,一旦林初时没有表现出明显拒绝的意思,他就得到了可以更进一步的许可。
黏 腻的水声弥漫在室内,两人吻了很长的时间,唇分时,都有些情难自禁地喘着气,林初时嘴唇被吮得通红,稍微发肿,嘴角还有一片被咬破了的痕迹。他脸色也很红,眼里漫起湿润的水光。
林初时与聂寒目光对视,对方的嘴唇上也有湿润的痕迹,总是冷漠的脸上好像也因为情 欲,而显出微微的红润色彩,他目光沉沉地望着自己,仿佛里面还有更深的欲望。
林初时头皮微麻,一时觉得难以面对,他避开了男人的目光。
他微抿住嘴唇,努力地平复呼吸,问:“你怎么突然……”
他没想好该如何形容,他没办法像男人那样毫无障碍地说出亲吻这种直白的字眼,但是心里的确茫然而困惑,伴随着加速的心跳。
聂寒的目光还在他脸上,是种很直白的视线,林初时越加不敢扭头去看他。
男人说:“刚才你那样看我,我觉得我该吻你。”
林初时:“?”
什么叫做那样看?
他怎么看了,这难道还要怪在他头上?
男人又说:“我想我现在有资格能够吻你。”
林初时:“……”
哦对,他想起来了。
他们结婚了,昨天刚领完证。
说起来,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夫,的确是有应尽的夫夫义务了。
林初时的心速慢慢降回正常值,他哦了一声。
想想也是,反正合法床伴嘛,不用白不用。
何况体验还不错。
想通之后,林初时也不觉得尴尬难为情了,也不再瞎害臊了。
他舔了舔嘴唇,有点回味,于是对男人说:“那我们再亲一个?”
聂寒眉毛微挑,看了他一眼。
林初时有心要把刚才那个吻还回去,说:“你有资格,那我也有资格啊。”
聂寒似乎是想了想,然后认同地点头,说:“有道理。”
于是两人真的又亲了一次。
这次林初时就要放松很多,他主动地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腰,仰起头,舌头也伸进对方的口腔里,两条舌头湿哒哒地缠在一起,再次分开的时候,两人甚至都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
有时候林初时的坏心眼其实也不少,他眨了眨眼,想起男人之前说过的话,问:“你说你没谈过恋爱,那你做过爱吗?”
男人身体疑似僵了僵,垂下眼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这副神情,林初时是真的惊讶了:“不是吧,你真的没做过?还是处男?”
男人看起来几乎有些恼火了。
他眉间郁郁,杂着一股火气似的,问:“你做过?”
林初时只嘿嘿笑,男人仿佛被他挑衅到,眉头皱得死紧。
然后就听到对方笑着说:“没有啦,我也是没吃过肉的处男一个。”
聂寒一愣,目光盯着他,神情有些惊异。
林初时摸摸鼻子:“找到喜欢的肉体很难嘛,所以我都是玩柏拉图之恋的。”
不过他没说的是,其实这也是他老被甩的原因。毕竟正常人类谁要跟他来精神恋爱啊,也不过是口头敷衍那阵而已,等交往一两个月之后,发现恋人真的对自己的肉体没有兴趣,甚至脱了衣服之后,还要遭到这样那样的指指点点,简直给人以惨重打击,长期下去都要萎了好吗?
这当然是过于丢脸,林初时不好意思说。
聂寒听了,神色却隐隐有些复杂地,问:“你不会是……”
林初时知道他想岔了,连忙举手自证清白:“没有!我身体很健康的!不存在性功能障碍!我平时也自己玩的好不好!”
说到后面简直是已经在胡言乱语了。
Nie Han: "..."
然后目光下移,看到了林初时腿间微鼓起来的状态,事实在前,他点点头,算是信了。
林初时咳了声,又说:“我也知道,虽然我们是协议结婚,但毕竟是合法关系了,如果你想要那什么 ,我也可以理解,并且在我能接受的范围里进行配合,但是我实在不保证能够对你产生兴趣,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得一本正经,聂寒难得露出一种无语的表情,半晌,他伸手指捏了捏眉心,像是无可奈何,说:“……你先起来洗漱再说。”
林初时看了看自己的胯下,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一下也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他乖乖地哦了一声。
便从床上爬起来,往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又响起水声,磨砂玻璃上的水痕还没干,现在又覆上一层新的。
洗澡的时候,林初时莫名想到,聂寒会不会像自己刚才那样,在外面看着自己呢?
这样想着,一边伸手到腿间,一时竟觉得很受刺激,在手指的下很快射了出来,白色浊 液混着水流,流进地漏里,不留痕迹。
等林初时冲完澡,才发现了另一个尴尬的问题。
他没有换的衣服,内裤也没有,他刚刚还顺手把内裤给扔水里了。
真是人自有绝我之路。
林初时抱头,在马桶上蹲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得不忍住尴尬,敲了下那道磨砂玻璃:“……那个,你还在吗?”
外面的男人很快应声:“怎么了?”
林初时继续强忍尴尬:“那,你能借你的衣服我穿下吗?”
声音渐弱下去:“……还有内裤。”
对方没有回答,片刻,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然后浴室门被敲了敲,林初时走过去,把浴室拉开条缝,聂寒手上拿了干净的衣物,递给他:“可能有点大,你先穿上。”
林初时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挑剔,匆匆道了谢。
林初时穿了聂寒的衬衣和长裤,的确有点大了,袖口和裤脚都有点长,而且内裤也有些松松的……
老实讲,林初时觉得有点受打击。
等他拖着有些长的裤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卧室里了,林初时找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看见床头有充电线,就顺手给充上了。
等手机开机,看到好几个妈妈的未接来电,林初时暗道一声完蛋。
忘记和他妈说了。
林初时忙打电话过去,林夫人很快接起来,很着急地问:“你去哪里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林初时绞尽脑汁地编理由解释:“嗯嗯,我和朋友出来吃早茶,手机没电关机了,刚借了个充电宝。”
心里想:跟聂寒搅合在一起之后,他真的越来越会撒谎了。
林夫人还在埋怨,说吃早茶也不用起这么早,又说早上起来家里没人,手机也不通,她快吓死了。
林初时忙又安慰了几句,说自己待会儿回来,这才挂了电话。
林初时等手机稍微有了点电,就拔了电源,走出去。
刚一开门,还没下楼,已经闻到了鸡蛋被热油煎出来的香气,林初时肚子咕噜叫起来,这时才感觉到了饥饿。
楼梯正对着开放厨房,林初时走下楼,就看到男人穿一件贴身的灰色衫,下半身是休闲型的长裤,勾勒出完美的肩背肌肉,和笔直有力的两条长腿。
男人背对着林初时,袖子挽到半臂,用手颠锅的时候,因为发力,显出手臂上条理分明,清晰流畅的肌肉,看起来优雅,又很有力量。
男人正把一只煎好的鸡蛋倒进盘子里。
与此同时,叮的一声,面包机也发出了美妙的声音,面包片烤好了。
林初时一时不知道是该注意男人那令人垂涎的肉体,还是注意那些令自己饥肠辘辘的食物了。
这时男人端着食物盘子,转过身来,看见他,对他点点头:“正好,过来吃早餐了。”
林初时本来是想跟人说再见的,这下话到嘴边,活生生缩成了一个好字。
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成年人真好,不用做选择,肉体和食物都齐活了。
早餐是很常见的西式早餐,培根鸡蛋和面包,聂寒又冲了壶咖啡,林初时喝了一口,苦得直皱眉头,往里加了四五块方糖,又倒了半杯牛奶进去。
聂寒看着他动作,问:“这么怕苦?”
林初时皱着脸点头:“不爱吃苦,我喜欢甜的。”
聂寒点评:“娇气。”
不等林初时抗议,又说:“下次榨果汁。”
两人闲聊似的对着话,一时谁都没反应过来,男人说了下次。
两人像是都很适应这样的生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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