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林初时还没想好搬家的事,转眼又到了周一。
前一天林朔秋已经给他打电话,让他换上正装,周一上午的时候到公司来。
林初时没反应过来:“我去干什么?”
林朔秋:“前期不是你在联系吗,你是急先锋,得和我一起。”
林初时不乐意:“可我不会谈生意啊。”
林朔秋:“又不要你谈,你去给我坐着撑门面就行。”
林初时实在没找到拒绝的理由,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了。
林朔秋还在旁边狐疑地问:“上次你们到底谈了什么,为什么你去过一次之后,对方就答应和我见面了?”
林初时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
好在林朔秋也不是真的很在意这个,他更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待会你过来,和我仔细说下对方老板这个人,我到现在还没见过本人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搞得这么神秘。”
林初时:“……”其实你已经见过了。
林朔秋在那边跃跃欲试地:“我得想想怎么对付他。”
林初时转头就把自己也会来的这个事情和聂寒说了,准备和聂寒商量一下对策。
“对策?”聂寒仿佛没听明白,“什么对策?”
林初时有些急了:“那不然碰面的时候,我该怎么解释?前两天你是我高中同学,转眼你就变成了我们的金主?”
聂寒慢条斯理地说:“不止吧,我们还有更亲密的关系。”
林初时快被他气死了:“我还不想找死呢。”
聂寒那边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仿佛是杯子被轻轻放到桌面的声音,他喊林初时的名字。
正经而严肃的,林初时下意识应了一声。
聂寒问他:“你是不是还没和你家里说我们的事情?”
林初时一噎,支吾着:“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聂寒淡淡地打断他:“什么叫做合适的机会?”
“或者你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林初时一下说不出话来了,通话陷入了沉默,只隐隐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聂寒突然开了口,说:“我想有一点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和你的关系必须光明正大,这是我和你结婚的原因,以及意义,这点我想你能明白吧?”
林初时当然明白。
聂寒和他结婚,看中的就是他背后所代表的一系列人脉关系,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正式的,光明正大大的身份,才能进行,聂寒当然不可能愿意藏着掖着。
聂寒语气偏淡,说:“我知道你并不愿意,这桩婚姻对你而言,不过是委屈求全,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至少在合同期限里,做好你的本份。”聂寒稍微加重了语气,“毕竟契约精神还是要有的。”
“您觉得呢,林先生。”
林初时被男人完全疏离的,谈判式的口吻堵得说不出话来,聂寒平时虽然也很冷漠,但并不经常以这样公事公办的盛气凌人和他说话,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停了停,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冷淡着声音,继续说:“你觉得难开口,没关系,明天我会亲自和你的哥哥说明。”
第二天早上,林朔秋在公司看到自己的弟弟,皱了皱眉:“你怎么回事,专门来给我动摇军心的吗?”
林初时眼下挂着黑眼圈,整个人没精打采,一副丧气脸,难怪林朔秋看了大皱眉头。
林初时纠结了一个晚上要不要先和他哥说这个事情,但是一想到他哥会大发雷霆,甚至可能会一怒之下,干脆甩了聂寒的约,他就还是怂了。
可是不说的话,待会儿聂寒当面摊牌,场面恐怕更是壮观。
纠结来纠结去,一夜没睡着,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林初时表情纠结,林朔秋狐疑地看他:“你究竟怎么了,有事说事,别瞒着我。”
被林朔秋这么问,林初时到底还是怂,选择了装鸵鸟,多活一秒是一秒。
他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就是打了一夜游戏,没睡好。”
林朔秋笑骂:“臭小子,倒是什么都不拦着你玩。”
林初时也做出没心没肺的样子,嘿嘿笑:“有你和爸在前面挡着,我可不就只有玩了吗?”
林朔秋一揽他的肩,说:“行了,等这事儿完了,随便你玩。”
林初时蔫巴巴地嗯了一声,心里想:这事儿完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玩。
兄弟俩带着秘书助理,坐车前往聂寒的公司。
路上林朔秋问他聂寒的性格,喜好。
林初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晌,说:“其实人还可以,就是可能不是很好接近,脾气性格不太好捉摸,说话也不是很委婉,所以到时他说什么,你别太往心里去……”
林朔秋摸摸下巴,有些浑不吝地笑了下,说:“听着倒是很有意思。”
林初时呵呵笑了一声。
待会儿你还是这么觉得就好了。
车子停在大厦负二层的停车场,两人按电梯,十六层。
出电梯后,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他们,正是林初时之前见到的那个前台妹子。
姑娘表现还是很专业,大概真的以为林初时是客户,之前来是谈业务的,一路微笑着引他们到会客室,又倒了茶水,说老板稍后就会过来,请他们稍作休息。
然后便退了出去。
林朔秋打量了一周环境:“你说老板是个年轻人,白手起家?”
林初时点头,不动声色地替聂寒说好话:“是不是挺厉害的?”
林朔秋矜持地点了个头,难得夸人,说:“公司规模不算大,但要真是白手起家,年纪轻轻,倒也算个人物。”
顿了顿,又有些狐疑,说:“不过就他们这个规模,现金流其实不会大到哪里去,居然有资金拿来给我们擦屁股,不是菩萨心肠做慈善,就是别有意图了。”
而显然,林朔秋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菩萨心肠。
林初时还想顺着夸聂寒一遍,好为待会做个铺垫,现在也只好闭了嘴,不说话了。
两人坐了不久,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林初时的心脏瞬间被提到很高,林朔秋的目光也看过去。
有人推门进来,弯眉笑眼,一股风流相。
却是李闻声。
林初时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林朔秋却是不动声色,稍微打量了对方几眼。
看着倒绝说不上不好接近,相反,看着实在是太好接近,一副滑不溜手的泥鳅样,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林朔秋正要向林初时打眼色,责怪他怎么信息传递出现这么大的错误。
便听到李闻声走到两人面前,笑着伸出手,说:“劳烦二位久等,我是李闻声,这家公司的老板之一,我的合伙人也马上过来了,我们现在不如先移步会议室。”
打招呼的时候,倒是一派正经,对林初时也不见之前的八卦,一副初次见面,公事公办的模样。
林初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于是一群人又向会议室走去,经过一道走廊,玻璃墙内是正在办公的员工。
会议室就在前方,此时却有人从走廊的另一头,迎面向他们走过来。
被刷得发亮的漆皮鞋,工整挺拔的正装,过于正式的马甲三件式,迎面走来的聂寒可以说是从脚底武装到头发丝,无懈可击。
林朔秋看着对面越走越近的人,脚步一顿,慢慢有些愣住了,他转过头,不确定地问林初时:“这不是你那高中同学吗?”
林初时已经快要窒息了。
两拨人终于正面遭遇,狭路相逢。
聂寒头发一丝不苟地向上梳起,抹了发胶,神色严肃到不自然,给人一种严阵以待的紧绷。
林初时眼睁睁地看着聂寒走到林朔秋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你好,聂寒,这家公司的另一位老板。”
林朔秋在原地僵了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聂寒第一次怠慢了他的报复,这次等了至少半分钟,他才伸出手,象征性地和聂寒碰了碰:“你好,我们已经见过了,我想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了,就不自我介绍了了。”
聂寒看起来倒不以为意,他自然地收回手,还微微地笑了下:“自然,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以正式的身份,林先生。”
他这句话语焉不详,但林朔秋自觉对方是说那次医院前的见面,林初时和聂寒两个人合伙骗他说是高中同学的事,于是插缝又狠狠瞪了林初时一眼,脸上算不得愉快地,说:“聂老板倒是有意思,这个身份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竟遮遮掩掩,现在才肯让我知道。”
这话说得有点不客气了,哪像是个来求人出钱投资的样子。
林初时不由有些担忧,在林朔秋身后悄悄扯了扯他衣服。
林朔秋没理。
倒是李闻声察觉不对,忙笑着站出来,道:“都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先进去吧。”
跟在两波人身后的助理秘书等连忙附和起来。
聂寒还风度极佳地,站在会议室门口,向林朔秋做个请的姿势。
林朔秋没动,林初时为避免尴尬,忙主动走上前一步,先进去了,还弥补似的,对聂寒说了声谢谢。
林初时觉得自己的脊背都要被他哥瞪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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