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了傅安年六年,现在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秉性,我还真的要去查查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呢,不过可惜啊,就算孩子是我的,我我也不会认的。”
他松开了牵制着她的手,直接稍稍后退了半步。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如果愿意讨好我的话,说不定以后我跟你的恩怨还能好算一点,不然……”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你既然生过孩子,那我可就不保证会不会对你那个孩子做出点什么了。
宋安雅那时候整个人都有片刻的僵硬。
她的瞳眸有些涣散,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就失去了力道。
"Pei Shaoyan."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男人施施然打断了她的话:“我去隔壁洗澡,一会儿出来我可不希望你还是这幅样子,那样的话会很无趣的。”
“我要是不开心,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话敲打在耳畔,带着几分战栗。
宋安雅很久站在原地都没有动作,视线不经意落在镜子里的自己,这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腹部的位置。
平坦的小腹上,有刀口的痕迹。
当初安安生下来的时候是下雨天,基本上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出来,那时候其实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不过那时候还有傅安年。
傅安年这么些年对于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其实她也不明白。
明明他心知肚明她喜欢的不是他,但是却还是选择用尽手段把她留在身边,如果不是这次他突然的放手,她恐怕也不会选择回国。
所有的重逢都是因为放不下。
她隔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半晌之后还是努力的勾起了好看的笑容,然后拉过衣服穿上出来。
安静的房间里,男人就坐在沙发上。
长腿交叠着,指尖捏着一支烟,修长的身形很是懒散的靠进了沙发里,短发都带着几分湿漉,发梢有些乱。
宋安雅站在原地,视线几乎是停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抬起了眸,刚好就撞到了她的眼里。
“过来。”他说。
宋安雅抿了抿唇,抬脚走了过去。
可是男人却好像不着急,只是将交叠着的双腿放到了旁边的茶几边缘,随即垂下了眼睑,说道:“会取悦男人吗?”
她站在原地,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睑。
"No, I won't."
“没事,我教你。”
他将烟掐灭到了烟灰缸里,扣住她手腕的同时将她拉着做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衬衫的纽扣上。
“来,解开。”
宋安雅坐在他腿上,脑袋有片刻的混沌。
她目光所及就是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到哪里。
片刻后,还是抬起了手。
不过姿势僵硬。
可能是很久没有这么做过,又或者说刚才的酒意还没醒,她的手怎么也不听使唤,好半晌都没能把领口的那颗扣子解开。
男人直接施施然瞧着她:“解个扣子温温吞吞的,傅安年就是这么教你的?”
她的手顿了顿,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睑。
“他……没教过我。”
“哦……”男人很刻意的拉长了语调,眉眼都带着几缕淡淡的笑:“原来他没教你啊……”
“那这么看来……”
他抬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蓦然凑近了她:“你们一般都是他主动?”
冰凉的触感隔着衣服贴着她的皮肤,她止不住的战栗了一下,下一秒,腰肢的手掌微微用力,她就半摔到了他的怀里。
“来,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取悦男人。”
裴少安坐直身形的同时,连带着将她的下巴整个都捏了起来,淡淡的呼吸都带着几分灼热。
宋安雅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颤了。
下意识的摇头,很是抗拒:“我……不想学。”
“那可不行,”男人笑睨着她,“我今天晚上刚好有兴致,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要是不想玩,那我可到哪里去找别的女人。”
他唇瓣的笑几乎蔓延到了眼角眉梢。
冰凉的手指捏着她纤细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将他领口的第一颗纽扣摁到了她的指尖:“摸到扣子了吗?解开。”
“……”
宋安雅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可是无奈双手被男人攥着根本挣脱不了分毫。
默了默,还是颤抖着手将扣子解了下来。
那是水晶纽扣。
男人收回手的同时重新靠回了沙发里,淡淡的道:“继续。”
宋安雅:“……”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Pei Shaoyan."
“嗯?”裴少安漆黑的眸带着某种不达眼底的笑,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不喜欢你喊我名字,听起来很奇怪。”
“你继续,我喝杯酒压压惊。”
说着他直接抬手摸到了旁边放在桌上的酒杯。
宋安雅本来是没打算继续下去的,但是男人却只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杯的同时,直接松了手。
她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真的手滑还是说什么原因,半杯酒就这样直接洒到了她的身上,白色的睡裙上面出现了暗红色的酒渍。
“不好意思,手滑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睡裙的一角,嗓音沙哑中带着几分沉淡:“你的衣服好像都湿了呢,我要不帮你换下来?”
顿了顿,“算了,还是你自己换吧,脏死了。”
宋安雅彻底被惊讶到了。
冰凉的酒水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冷意,连带着空调的温度比较低,她下意识的就打了个喷嚏,心里的情绪被放的无限大。
眨了眨眼,就有泪水顺着眼睑掉了下来。
我见犹怜。
说不上委屈,但是从她从叶煜回来的时候到现在,她都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而且那种感觉是怎么也都无法驱散的。
裴少安的眉心直接就拧了起来:“这说你几句你还哭上了。”
“真扫兴。”
他不以为然的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丢到了沙发里,连带着将自己的衬衫纽扣解了开来:“我去换衣服,你自己在这儿折腾吧。”
宋安雅坐在沙发里,脸色煞白中带着几分不正常的红。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站了起来。
其实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有数的,刚才原本还分不清是红酒的原因还是真的感冒,但是现在她却是彻底的感觉到了。
强撑着站起身,挪到了床上。
裴少安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沙发里并没有女人的身影,倒是大大的床上那一小团微微的蜷缩着。
双眸紧闭,眉心都微微拧着。
原本是没打算继续折腾的,可是视线却不可避免的落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顿了顿,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去了阳台。
十分钟后,电话回了过来。
“是的,婚姻状态是离异,有过一个孩子。”
他挂断电话,视线回到女人的身上,片刻后还是淡然的轻轻嗤笑了一声,连带着直接大步走过去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傅安雅睁开眸,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下一秒,唇瓣被毫无征兆的堵住。
她抬手想要去反抗,可是不可避免的双手被男人扣住放到了头顶,连带着炙热的呼吸都带着几分强势而霸道的意味。
顿了顿,呼吸都几乎喘不上来。
男人的脸庞离得很近,她的瞳孔紧缩,但是还是能看到他带着几分暴怒的双眸,还有优越的脸部轮廓。
片刻后,还是停止了挣扎。
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
全身上下滚烫,倒是男人身上的温度缓解了她不少的燥热,她甚至下意识的抬手攀上了他的脖颈,眉心仍旧拧着。
裴少安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又或者说是察觉到了,但是为了惩罚她,本能的忽略掉了。
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惩罚。
宋安雅后来其实已经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了,甚至于连带着长发都贴在了一侧脸颊,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折腾,她就由着他折腾。
等到裴少安后面察觉到了不对,下意识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吻她的时候,嗓音沙哑的开了口:“傅安雅?”
No one responded to her.
女人的脸颊苍白,眉心拧着。
“傅安雅?”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从才发现早就是一片滚烫,索性所有的情绪都在瞬间拉拢了回来,转身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而此时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宋安雅做了一个梦。
周围是一片空白,她站在原地看着周围呼喊了很多遍都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直到不远处渐行渐远的一道身影。
她下意识的抬手,可是还没碰到就消散了。
她甚至看不清那人是谁。
……
It was five o'clock in the morning.
裴少安坐在床沿,视线落在了小女人的身上,静默了好几秒之后,还是站起身有些心烦意乱的去了阳台。
天空的都已经开始泛白。
他抽了两支烟之后,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被褥里的小女人很是不安的抬了抬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却还是瑟瑟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傅安年……”
那是很细微的梦呓。
原本他是想要抬手摸摸她的脸颊的,可是鬼使神差的,直接收回了自己的手,沉着脸将自己的呼吸压了下去。
宋安雅是被吻醒来的。
她喘不上气,等到睁开眸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人带着温怒的俊颜。
裴少安捏着她的下巴,淡淡的看着她:“你这身子还真是娇贵,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发烧了。”
他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吧,要是休息不好,很影响我发挥的。”
宋安雅抿了抿唇,视线好不容易才全数回笼。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裴少安回到沙发里的同时,直接将自己的腕表重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孩子我已经派人过去接了,等到什么时候你想明白愿意陪着我折腾了,我再让你见孩子。”
宋安雅的瞳眸一下就睁大了。
"Pei Shaoyan."
“我还要上班,”男人远远的睨了她一眼:“我先走了。”
宋安雅看着他离开,下意识的起身想要追上去,可是刚下床整个人就很是狼狈的摔回到了被褥里。
脑袋晕的厉害。
男人已经离开了。
不远处的厨房里出来了一个约莫四十多岁左右的女人,直接端着餐盘朝着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傅小姐,早餐已经做好了。”
那公事公办的态度中带着几分不自知的礼貌疏离。
宋安雅睫毛颤了颤,缓和了好一会儿。
想到自己的手机昨天的时候早就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只得抬眸看了女人一眼,温温和和的开口道:“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话吗?”
女人弯腰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她直接拨了傅安年的电话过去,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那是属于小安安的声音。
宋安雅这会儿心情总算是缓和了不少,但是还是不放心的道:“安安,傅爸爸在你身边吗?”
对面小姑娘脆生生的道:“不在。”
“不过我很乖的,钢琴课我都已经上完了,晚点儿我就和李老师去写生啦。”
宋安雅不由的勾起了唇角:“是吗?”
“对呀,”小姑娘也是格外的听话:“不过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她的嗓音有些哑:“你让傅爸爸接电话好不好,或者让张阿姨接电话也可以,我有话给他们说。”
"Okay."
那边回应的很快,可是过了好几分钟,小安安的声音才是传了过来:“张阿姨不在,傅爸爸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现在别墅里只有我和佣人。”
宋安雅顿时心脏都揪住了。
“安安,你答应妈妈,这几天就先不要出门了,乖一点待在家里,我让薛叔叔带你去他哪里住几天好不好?”
小安安当下就有点不开心了。
“为什么呀?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没有,你答应妈妈好不好,你这几天乖一点听薛叔叔的话,等到过段时间我就带小安安去瑞士看雪景好不啊齁?”
怎么说也都是小姑娘,心思来来去去也就那么点儿。
而且傅安年这几年也一直教育的很好。
宋安雅瞒着裴少安的人在阳台给薛晟打了电话,连带着吩咐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到最后的时候,对面竟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回来一趟吧。”
宋安雅的眉心都是拧着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还是回来吧,等你回来就什么都清楚了,”那边的嗓音很明显都带了疲惫,“你跟傅安年的离婚手续我都已经办理好了,安安的抚养权在你手里,还有包括傅安年手底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
“来源都是干净的,放心用。”
宋安雅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是回来吧,”顿了顿,还是道:“但是想来以傅安年的性子,应该不愿意让你知道。”
“等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虽然可能到时候就没有多少机会了。
宋安雅还想再说什么,那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想到刚才裴少安离开之前说过的话,原本揪着的心更紧了。
……
佛罗伦萨。
薛晟挂断电话的同时,回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的男人,好半晌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Summon the men!"
黑衣人:“在。”
“去派人把小公主接过来,尽快。”
"Yes."
薛晟看着黑衣人离开,这才重新回到了床边,安静的盯着傅安年那张安静的没有挣扎的脸好半晌。
“傅安年啊傅安年,你说说你这又是何必。”
他叹了口气,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终究是到了……
该结束的时候了。
薛晟离开医院的时候是十分钟以后,他转身出了病房门,却也就是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细微的警报声。
那是属于傅家的警报。
他下意识的打开手机,助理的电话直接就毫无征兆的弹了出来:“boss,有人入侵了安保系统,小公主被带走了。”
薛晟的眉心直接沉了下来:“什么时候?”
“十分钟之前。”
“……”
“我马上回去。”
他挂断电话,离开的时候看了眼放在病床中的男人一眼,原本拧着的眉心此时此刻变得更紧了。
病房里寂静一片。
病床上的男人带着呼吸机,视线看着天花板的方向,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然后唇边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薛晟没有把人追回来。
但是等到他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原本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踪影,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
毫无踪迹。
而在一个小时后前往玛雅市的飞机上,一名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出现在了登记室,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那是最后一次,傅安年出现在薛晟的视线里。
可是他已经追不上了。
……
宋安雅在酒店了待了一整天,甚至于医生过来给她检查身体检查了两遍,一直到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酒店的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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