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云的异常

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柳亦亦回到自己的宅院。
“小云，帮我去伙房找点吃的来，你家小姐快饿死了！”今天和刘奶奶逛了一整天院子，虽然柳亦亦准备的一些糕点派上了用场，但如今依然是饥肠辘辘。
“小云？这丫头去哪儿了？”
柳亦亦有些无奈，只得自己出去。她是个喜静的人，夜间不许其他下人进院里伺候，仅仅只让她们白天来打扫，如今倒是吃了个累。
才一出院门，就看见一个急匆匆的人影向自己冲来。她低着头，也不看路，结结实实地撞了柳亦亦一个满怀。
“啊！”人影尖叫。
柳亦亦揉了揉发痛的胸口，定睛一看。
眼前的人，正是小云。
“小云，你怎么冒冒失失的，”柳亦亦没好气的笑骂道，“半夜去干嘛了？”
“小姐，我..我..”小云显得有些惊慌，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柳亦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转换了态度，关切地问。
“没什么...小姐，我只是出去有点事情，怕回来晚了，你生气，所以慌张了些。”
柳亦亦对这个解释不是太相信，想进一步询问。
“柳小姐。”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奶奶家的王妈妈，她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太夫人说，小姐您今天陪她走了一天，应该还没有用饭，让我过来给您带点吃的。”
柳亦亦心中感到一阵温暖，没有接着追究小云的事情，笑着接过饭盒，感谢了王妈妈。
“小姐，原来你还没吃饭。小云该死，没能在院子里等着小姐。”小云连忙过来帮柳亦亦拿着饭盒，然后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则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脸上，不住地掌嘴。
柳亦亦心中一软，拉住小云的手，告诉她没事。
进了屋里，柳亦亦打开食盒，发现里面的东西全是自己爱吃的，不由得眼眶一热。
小云小心翼翼地看着柳亦亦吃东西的样子，站在旁边不敢动。
“小云的状态太不对了，就算是夜里出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柳亦亦表面上在吃东西，心思却思考着小云的异常。
“她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不能太刺激她...”柳亦亦夹起一块排骨，轻轻地咬了一口，“不能直接询问，得采取一些其他手段。”
小云同她情如姐妹，如今明显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柳亦亦决心追查出事情的源头。
午夜，柳亦亦突然睁开了双眼，穿起衣服，走下床，来到柜子前，从隔间取出了一叠纸人。从中挑出一张，她小心地把其他的纸人放回原处，走到了院子里。
侧面的厢房被分给小云住，柳亦亦走到窗前，双手简单地舞动了几下。
“从天地的气息反馈来看，小云已经睡熟了。”柳亦亦得到了结果，小心推开了房门。
小云睡的很沉，眼角还带着一行干透了的泪痕。
柳亦亦看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默默离开。
走到院子里，她把纸人插在树枝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做了几个复杂的动作，然后开始跳舞。
完成了一个简单的全身舞，正对着她的纸人已经消失不见。
她小声地对树枝说：“去，跟着小云。”
似乎有一道影子一闪，进入了厢房。
......
清晨，当柳亦亦睁开眼睛的时候，小云已经和往日一样，给自己端来了早饭，伺候自己穿衣。
柳亦亦看着小云忙碌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小云，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妹妹看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小云身子一颤，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小姐，我能有什么事情呢？你不用担心。”
柳亦亦心中暗叹，表面上却是打趣道:“小云，你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此话一出，小云手中的衣服都拿不稳了，掉在了地上。
还真是这个原因？柳亦亦也没想到自己蒙到点子上了。
“这样的话，似乎就没有那么严重了。”柳亦亦心中松了口气，继而有些不忿，“不知道是哪个小子，让小云哭成这样。”
看着不知所措的小云，柳亦亦拉起她的手，笑着询问；“是哪个小子啊？有了他，小云你是不是都快忘记了自家小姐了。”
可她的笑容和话语，落在心虚的小云身上，就变了意味。
“对不起！小姐，我也不想...可是...”
小云惊慌地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话语也是支支吾吾的。
柳亦亦看着小云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轻轻地捧起小云的脑袋，让她和自己对视。
看着这只大眼睛露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惊慌和愧疚，柳亦亦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小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么？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小云，你不要这样好吗？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亲人啊！”
“对不起......”听着柳亦亦的话，小云终于崩不住了，埋在柳亦亦的怀里，哭了出来。
“没事了，小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帮你的。”柳亦亦轻轻地拍着小云的背，语气温柔。
“小姐，我错了，我不该偷偷卖掉你的首饰。可是如果不这样，郑郎他，他就没命了！小姐，你打我，罚我吧。就是打死小云，我都认了......”
Oh, I see.
柳亦亦听着小云的诉说，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小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那位“郑郎”相爱了。
不久前，这个“郑郎”得了重病，为了治病，家中积蓄花光了，依然不够。小云爱他真切，自然也是为他的病耗尽了身家，可是小云毕竟是一个丫鬟，能有多少积蓄？柳亦亦又是寄居他人家中，不需要钱财。钱财不够治病，那“郑郎”眼看就要殒命，小云急的不行，竟是把柳亦亦的首饰全给典当了，换成钱财，交给“郑郎”去看病。
做出了这等事，小云自觉无颜见小姐，当时就有了自尽的想法。不过她还是不舍，想看着“郑郎”痊愈，又想再多伺候小姐几天，这才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