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药材交易市场”

“珑姐姐！”灵芝眼前一亮，冲着一个靠窗的座位喊道。
胧月也看着她，点头一笑，示意灵芝过来。
看着这两个帝国小美人儿居然是和那个煞星一起的，周围的西域人也是失了兴致，不再跃跃欲试，不过还是有人小声议论，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
胧月示意她们两个坐在对面，然后将碧绿色的酒液一口喝掉，等待着灵芝开口。
灵芝简单地说了一下来的目的，希望胧月能帮忙找到小云。
“可有什么东西辅助寻找么？”胧月笑着询问柳亦亦。她对柳亦亦的印象还不错，反正在安阳的日子挺无聊的，帮忙找找人，并不算什么。
柳亦亦有些羞愧，“我之前用了纸人进行跟踪和观察，不过还是能力不济，情绪一波动，联系就断掉了。”
“纸人？断掉了？”胧月斟酌了一下，“柳小姐，作为一个巫女，哪怕遇到再大的事情，都不要影响自己的对天地的虔诚，否则，你的巫媒会很不稳定。”
“谢谢珑天姬指教，我已经有教训了，以后不会再如此了。”柳亦亦点头。
“能把和纸人联系的仪式告诉我么？”胧月点头。
柳亦亦简单地做了几个指舞的动作。
“好了，稍等两分钟，我们就过去吧。”
两分钟？应该影响不是很大。柳亦亦点头感谢。
时间一晃而过，三人起身离开。
胧月一走，那些西域人都长舒一口气，整个酒吧的气氛变得更为热切。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胧月之前落座位置的脚下，一道道看不见的丝线开始蔓延。
......
“又是这种地方！”灵芝有些不满地嘟囔，她对这种类似场所的氛围，很是讨厌！
地下赌场么？柳亦亦早就有些猜测，那个姓郑的未必就得病了。很有可能是赌钱上瘾了，输了一次又一次，性情大变。
她心中急切小云的安危，也不犹豫，迫不及待地进了大门。
一进门，浓浓的药材味袭来，阵阵异香让人脑袋发晕。
“药材交易市场？”珑姐姐有些惊讶。
灵芝舒了一口气，看到门外的西域人，还有这遮遮掩掩的位置，她还以为又是刚才的那种地方呢。
珑姐姐看出了柳亦亦的疑惑，解释了一下，“这是西域人开的一个互换市集，他们知道帝国对很多药材的开发远胜于他们，便把这些东西运过来，和我们换取金钱。早在两百年前，这种通商就存在了。”
柳亦亦一阵疑惑，难道这个郑功明真的是来买药看病的？
哼！不管如何，他敢这样对待对他情深义重的小云，我都不会放过他。
“珑天姬，小云在哪里？”
"Follow me."
一路上的摆摊的有西域人，也有帝国人。摊位上确实也有不少不错的药材，看的灵芝小眼发亮，不过看着柳亦亦急切的样子，她也按捺住了去讲价的冲动。
跟随着胧月的指引，柳亦亦来到交易市场的一个大厅。
“她就在里面。”
柳亦亦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Cough cough..."
室内，浓郁的烟雾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几下。皱着眉头，她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一群男人拿着烟枪，吸食着什么。他们个个脸色苍白，皮包骨瘦，但是面色上却露出陶醉之色，时不时吐出一阵阵烟花，眼色迷茫。
他们的神智似乎不是很清醒，外面有人来了，多数人连头都不抬，只有几个瞟了一眼，又继续抽着大烟。
柳亦亦面色凝重，捂着嘴，继续前进，搜寻着小云的身影。
“罂粟！”灵芝看着状若烂泥的男人们，不由得脱口而出，“这种药物明明只能用于伤口的止痛，而且不能过量，他们怎么能够直接把它烧成气体，吸入口中，不要命了么！”
胧月的脸色也不好看。
她们两个一进来，烟雾就被排斥在她们三米之外，饶是如此，胧月也能察觉到，这种烟雾，有浓烈的致幻效果，如果吸入，会对神经造成巨大的摧残，对身体的伤害也不浅。
这还只是这些人吐出的气体，第一手吸入的有多毒，可想而知。
他们是在吸食毒药么？帝国人，什么时候愚蠢到这种地步了！
大厅很大，不止有抽大烟的，还有一些人，拿出一些被黄纸包着的白色粉末，加水咽如口中。吞下了这些粉末，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狂喜，整个人都颤栗的起来，疯狂地抖动。
柳亦亦面无表情，继续向前走。
前方是一个凸起的台子，一群疯狂地人在上面乱蹦乱跳。看样子有点舞蹈的意思，不过毫无章法，也没有音乐，甚至人人神志不清。
“扑通”，一个人倒在了柳亦亦的面前，他面容枯槁，眼珠圆睁着，身上没有什么肉，只看得见皮包骨头。
看着眼前断气的人，柳亦亦也是心中发寒，她能看出，这人绝对不到二十岁，然而他的一切好像都被榨干了一样。
愿你安息，只是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皇天还能不能接纳你。
吸毒，是主也不能原谅的罪行。
柳亦亦想起了一句话，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的不安，走向舞台。
舞台上不仅仅有男子，还有少量年轻女子。这些吸入罂粟等精神作物提取的毒品的人，可不仅仅只是乱蹦乱跳，他们没有自我意识，却凭借本能，行着苟且之事。不只是男女之间，连同性之间，也有这样的举动，不堪入目。
柳亦亦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似的，面沉如水，寻找着小云。
似有所感，她看向舞台的角落处。
两个看起来很清醒的西域人围在一男一女旁边，旁边有“丧尸”扑过来，他们随手一推便让“丧尸”跌出好远。
柳亦亦的脚步一变，踏出一种奇特的舞步。
周围的气息一变，冥冥之间的力量出现，遮掩住了她的身形。
她动用舞巫的能力，用舞步沟通天地，隐藏了自己的存在。
“郑功明，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西域人开口，用熟练的帝国话询问。
另一个西域人则是捏起那个女子的下巴，“吸食了那么多白粉，她想活着回去，还有点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