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意图初露

徐煜泰先开口道：“废话不多说了，合同我也准备好了，三成，不能再多了。同意现在就可以签，要是还需要考虑，拿回去仔细阅读也没什么不可，反正有的是时间。”
徐煜泰把面前的文件夹推到吴志宏面前，后者动作未变，不着急打开，只是用眼皮夹了一下，显然并不满足。
“这段时间你们的技术人员天天加夜班，我猜你们的产品临时出了，本来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看你底气这么足，想必是解决了。”
“要是没解决，您能帮什么忙？”
徐煜泰的语气里除了质疑就是不屑，至少吴志宏听来是这样。
吴志宏辩解道：“你不信？我们合作是为了什么？这笔买卖我们两家都独吞不下，这时候搞垮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互帮互助才能双赢。”
"Is that so?"
徐煜泰忍住不笑，泯着嘴舔了一下嘴唇，“那我想要你们的制作工艺，你敢给么？”
“小问题，一张纸的事儿。不过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也有条件，许我的五成不能少。”
“这么换值么？”
“你不是也在争这两成，说明它的价值确实不一般。”
谁都知道，在米其林级别的酒店连锁餐厅的餐具上，印上自己的品牌是多好的商业宣传。
徐煜泰点点头。
“打开来看看。”
吴志宏闻言便照做了。
文件中的内容就是分了一半的订单量给宋氏。
徐煜泰刚才不过是炸他一下，却炸出了意外收获。
吴志宏费尽心机不惜出卖商业秘密来舍本逐末，换取短期收益，显然不是为企业长远发展做打算。
徐煜泰真正安排的考验在后面。
等到看着吴志宏拧起来眉头，徐煜泰絮絮解释道：“我的团队可以找出最优方案，到时候会发给你，你们必须按我的方案生产，印我们公司的品牌，但你也看到了，你不吃亏，最后的价款比你要的还多。”
反正他大概也“蹦哒”不了几天了，送他一个顺水人情，反正徐氏的重心在接下来的仿古瓷上，这点利润也无妨。
吴志宏用为难的姿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你们跟人家签的合同，严格意义上讲我们只是代加工而已，应该的。既然小徐总这么仗义，我也不含糊，技术帮助我们会提供，我是说，如果你需要的话。”
徐煜泰拿了一支钢笔来，递给吴志宏。
"I will."
吴志宏在最后签了名字，徐煜泰也交换着把一式两份合同都签了。
徐煜泰盖好笔帽。
“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你的人，每天妖里妖气在我眼前晃，看得我都瞳孔散大了。”
吴志宏知道，换药的事一定是被他察觉了，搞不好他手里还有把柄，否则他大可以像上次一样，随便寻个由头把顾瑶瑶直接开了就完了。
他让把人领走是想给个下马威，好让他记住，同样的招数玩了两次，都没成功太逊了。
吴志宏实在不知说什么，站起来只道了声：“那你注意休息，我不打扰了。”
他走后，徐煜泰想……
吴志宏不在乎品牌效益，只是急于挣到蝇头小利而已，那么他急着用钱一定有原因。
而且应该跟那天陪陈晨孕检时碰见的女人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