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意不意外

一夜无话。众所周知，圣杯战争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大多数战斗都是发生在晚上。

为了补充精神保持状态，除了韦伯这个基本上没有任何经验完全是被征服王带飞的学生以外，大多数御主都是白天休息的。

而这一点也正好被卫宫切嗣给利用了。

“什么？肯尼斯今早被卫宫切嗣袭击了？所住的酒店被炸弹炸毁？”八点多钟才刚刚起床的苏暮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肯尼斯都已经失去英灵了，卫宫切嗣还对他动手？”苏暮对此有些意外。

原本的剧情中卫宫切嗣是因为阿尔托莉雅的左手被诅咒无法动用宝具，为了尽快解除诅咒才想通过干掉肯尼斯来解决迪卢木多的。

没想到现在迪卢木多都死了，他居然还会对肯尼斯动手。

“难道就因为肯尼斯没有立即离开？”苏暮大概猜到了卫宫切嗣的想法。

毫无疑问，单以魔术师的资质和水平来说，肯尼斯绝对是七名御主中最优秀的，虽然他现在失去了从者，但只要没离开冬木市，当有其他御主阵亡，而英灵还想继续再战的时候，双方只要愿意合作，就能重新缔结契约回归圣杯之战。

如此一来，除掉肯尼斯确实能解决一个潜在的隐患。

但是明白归明白，不过...

“肯尼斯应该没死吧？”

“是的master，卫宫切嗣虽然用炸弹炸毁了整个酒店来摧毁肯尼斯的魔术工房，但是肯尼斯在魔术礼装·月灵髓液的保护下并没有受伤。”美狄亚说道。

苏暮对此并不意外，因为在原本的剧情中卫宫切嗣的这一次袭击也是以失败告终的。

“月灵髓液...真是件不错的魔术礼装！”

月灵髓液就是经过特殊炼金术炼制的水银，同时具有自动搜索、攻击、防御三项能力，主动操控还可以变出各种形态，防御力更是能完全挡下卫宫切嗣的炸弹攻击，确实是非常厉害和实用的魔术礼装。

可惜魔术礼装都是和魔术师的魔术回路相连，所以仍旧被卫宫切嗣的起源弹所克制。

在原本的剧情中，肯尼斯被卫宫切嗣不按套路的攻击所激怒，第二天晚上就带着迪卢木多直接杀入了爱因兹贝伦城堡，在与卫宫切嗣的单挑中因为不了解起源弹的特殊能力被其击中导致魔术回路暴走，整个人都变成了废人。

也正是如此才导致他被索拉背叛，被卫宫切嗣胁迫，最后死的无比凄惨。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傲慢害了他自己。

“不过如今他已经没有了迪卢木多，还敢去闯爱因兹贝伦城堡吗？”

苏暮觉得可能性不高，毕竟英灵的强大远不是寻常魔术师能够抗衡。更何况这里的爱因兹贝伦城堡虽然不是总部冬之城堡，但也布置有大量的防御魔术，硬闯肯定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谁知肯尼斯还真就去了。

“难道是因为吉尔德雷带着恶魔军团去了，他就以为能自己有实力去捡便宜了？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怎么说呢，当夜晚抵达爱因兹贝伦城堡外的苏暮得知肯尼斯也来了的时候，真的是头顶上升起了一排的问号。

没错，阿尔托莉雅是有吉尔德雷牵制住了，面对成千上万的异界恶魔，即便阿尔托莉雅左手没受伤，应付起来也非常麻烦，除非她能动用宝具誓约胜利之剑，但是其他御主肯定也如同苏暮一般注视着这里? 一但消耗大量魔力动用了这一底牌? 就相当于是给了其他人可趁之机。

就算阿尔托莉雅自己不介意，卫宫切嗣也不会允许的。

在原剧情中? 如果不是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联手击退了吉尔德雷? 他都已经准备暂时撤离城堡换别的地方潜伏了。

对于卫宫切嗣这种人来说，只要还有更省力一点点的办法? 他是绝对不会让阿尔托莉雅去正面战斗的。

“也真是难为阿尔托莉雅了，摊上一个这样的御主...”苏暮站在树梢上? 远远的看了一眼深陷在怪物群中的阿尔托利亚? 又看了看城堡内正在你追我逃的卫宫切嗣和肯尼斯，然后找上了爱丽丝菲尔。

是的，虽然恨不得卫宫切嗣马上去死，现在下手也能轻易的将他干掉? 但苏暮知道自己还不能这样做。

因为一但这样做了? 他将会和卫宫切嗣没什么两样，同时还会让阿尔托莉雅对自己失望，让爱丽丝菲尔憎恨自己。所以不管是出于理性还是感性，他都不能这么做。

甚至连卫宫切嗣底牌的秘密也不能偷偷告诉肯尼斯...尽管他真的很想这么做。

“算了，希望肯尼斯能给力一点吧！”

苏暮最后看了一眼城堡的方向? 带着小依向爱丽丝菲尔逃跑的方向赶去——言峰绮礼已经来了。

原剧情中爱丽丝菲尔逃跑的时候还有舞弥保护，但是现在? 她的身边只有两个战力没比普通人高到哪去的人造人侍女。

言峰绮礼对这种低级人偶没有丝毫兴趣，直接两剑杀死了他们。

如今他的面前只剩下了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虽然有着极为优秀的魔术回路? 但却并没有学过什么厉害的魔术，很快也被言峰绮礼打到。

出于心中的困惑言峰绮礼并没有立刻杀掉她? 而是讯问她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保护卫宫切嗣那个男人。

只不过得到答案后的他变的更困惑了? 同时心中还生出了一股他都没有察觉的愤怒和嫉妒。

在他看来? 卫宫切嗣应该是和他一样的一个行走在孤独的道路上，做着遵循本心，但却注定不被他人理解的事。

但是从爱丽丝菲尔的话中，他发现，原来卫宫切嗣还是有人理解的，爱丽丝菲尔自己，还有已经死去的舞弥，都是理解并认同卫宫切嗣的理念并想要帮助他。

“如果杀掉她，卫宫切嗣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言峰绮礼心中生出了一个在他自己看来都是十分邪恶的念头。

“表面上也许依旧是那么冷漠，但内心深处一定会非常非常的痛苦吧！”

想象着卫宫切嗣在发现仅剩的能够理解他的爱丽丝菲尔也死掉时的反应，言峰绮礼的情绪也变的愉悦和期待起来。

天生有着人格缺陷的他对美好的事物感受平淡，却对许多人认为是罪恶、丑陋的东西感到难以忘怀。

可他偏偏出身于教会家庭，父亲言峰璃正更是圣堂教会第八秘迹会的司祭，所以他一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直到在这次圣杯战争中遇到了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虽然是传说中的英雄王，但却是个神性和魔性的集合体，他看出了言峰绮礼的本质，并诱导其一步步的暴露出来，导致言峰绮礼彻底扭曲堕落，以制造、欣赏他人的悲剧为乐，虽然不像吉尔德雷那么嗜杀，但在苏暮看来却更加的恶劣。

所以苏暮也打算给他来个反转。

就在言峰绮礼准备将爱丽丝菲尔杀死的时候，苏暮出手了。

*Splash!*

血色的枪头从背后刺入，在刺破心脏后透体而出，映入了言峰绮礼的眼中。

他那经过魔术不断强化后可以硬抗子弹都毫发无伤的身体，在宝具面前却是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berserker的master？为、为什么...”言峰绮礼挣扎着扭动着脖子，眼中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想到了应该其他御主会来这里，但没没想到有人会对他这个‘失去’从者，已经无害的御主动手。

这个时候不应该优先干掉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或者干掉吉尔德雷才最合理吗？

“呵呵，我可是在这里等你多时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为、为......”

言峰绮礼张了张嘴，想要讯问苏暮为什么会专门在这里等他，可惜话没说完，他就已经失去了力气，意识彻底坠入了黑暗。

言峰绮礼死了。

就好像宿命一样，在第五次圣杯之战ubw线中，他也是在自己最志得意满的时候，被库丘林从背后一枪刺穿了心脏，只不过现在出手的换成了苏暮。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爱丽丝菲尔直到被苏暮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才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真的得救了。

“别客气，如果你死了，伊莉雅肯定会很难过的。”

爱丽丝菲尔闻言一脸惊讶。

“什么？你认识伊莉雅——等等，你该不会就是前天伊莉雅口中那个很温柔的大哥哥吧？”

“呃，很温柔？这么说我会很不好意思的~”苏暮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却还是挺开心能获得这样的评价的。

“原来是你啊！”爱丽丝菲尔这下终于明白苏暮为什么会救她了，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不过就在这时，远处城堡中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让她立时又替卫宫切嗣担心了起来。

“苏暮先生——”

“抱歉，我没有趁着阿尔托莉雅被吉尔德雷托住的时候把他干掉已经是看在伊莉雅的面子上了。”

“Um...”

虽然知道苏暮说的没错，但正是这样爱丽丝菲尔才会觉得更加尴尬。如果换位思考，她肯定也不会去救一个三番四次老是想要用各种卑鄙手段来暗杀自己的敌人。

“放心好了，肯尼斯的实力虽然不错，但他不了解起源弹的资料，估计得被卫宫切嗣给阴死~”

“......”

“而且除非他能放弃他那不切实际的愿望，放弃圣杯，带着你和伊莉雅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如果他还要继续争夺圣杯，我们迟早会兵戎相见的，到时候我可不会再留手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坦然相告...”爱丽丝菲尔怔怔的叹了口气，心里却并没有责怪苏暮。

圣杯战争本来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苏暮能够不乘人之危，给卫宫切嗣一个公平一战的机会她应该感激苏暮才对。

只不过一想到苏暮的实力，还有那全知一般的神秘能力，她心里又忍不暗暗的叹了口气。

“您也很喜欢伊莉雅对吧？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如果...如果这次圣杯战争我和切嗣都不在了，您能帮忙我照看一下伊莉雅吗？我...我不想她也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

爱丽丝菲尔看着苏暮，眼中透着祈求之色。

“当然可以，”苏暮认真的点点头，“我有办法帮助伊莉雅，甚至帮你摆脱沦为小圣杯的命运！”

爱丽丝菲尔一下子呆住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事实上，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说着苏暮将目光转向了身侧的小依，“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

爱丽丝菲尔闻言也转头向小依看了过去，眼中透着一丝惊疑和不确定。

“她、她真的也是圣杯容器吗？”

“是的，小依也是圣杯容器，而且还是比你和伊莉雅更加完善更加契合的圣杯容器，可以代替你承载所有战败的英灵灵魂，成为开启大圣杯的钥匙。”

爱丽丝菲尔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可以活下来了？

“我可以帮你避免成为圣杯容器，但是即便从圣杯战争中活下来，作为人造人得你寿命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吧？还有伊莉雅，她的寿命比你更短吧？甚至都可能活不过二十岁，那原本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啊，可她却要寿命耗尽而死。”

“你、你有办法对吗？”

爱丽丝菲尔强压着情绪，但是声音中仍旧忍不住微微的露出了一丝颤抖。

“我没有，不过大圣杯有，只要向圣杯许愿，在保留你们魔术回路的情况下将你们转变为真正的人类你们就再没有寿命的缺陷了。”

爱丽丝菲尔闻言一呆。

大圣杯可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许愿机，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只是帮她和伊莉雅变成人类这实在太简单了，就算让她们永生都没什么问题。

可是，苏暮不惜性命的争夺大圣杯，难道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要来拯救她们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干脆放弃争夺圣杯把圣杯让给卫宫切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