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竹一副你要玩死我吗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不过云左却是没有这样的兴趣,征服宁柏竹可比玩死宁柏竹来的有挑战性的多了,再说了,让宁柏竹这样骄傲的人臣服在自己面前才是最值得她炫耀的事情,不是吗?

“宁柏竹,我对于玩死你一点兴趣也没有,相比起这个,我更愿意看到你心甘情愿的臣服与我。”云左淡淡的笑了笑,茶肆外面柳絮飞扬着,像是下了一场鹅毛的大雪,将黝黑的地面都覆盖了一层白色的绒毛。

这样的景致原本是极美丽的,但是此时此刻的宁柏竹哪里有这样的心情去欣赏这一切,云左所说的话过于毛骨悚然,让她心神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身子正了正,宁柏竹跟云左保持了一些距离。

“大皇子吉祥!”正想着什么,就听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宁柏竹转过去一看,看到的竟是文明殊,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里都能见着。

那天的事情,宁柏竹心里还有着气,再加上刚刚从云左那里受到的委屈,此时一股脑儿的被撒在了文明殊的身上,宁柏竹的嘴本来就毒一些,现在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寻常女子听了都忍不住想要面红耳赤:“原是文二小姐,怎么,文二小姐不在家中筹备婚礼,还要跑出来跟着男人四处晃荡,难道是想让别人嚼舌根吗?”

果然宁柏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文明殊红了脸色,她怒视着宁柏竹,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在她看来自己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宁柏竹害得,可是她却忘了如果她的计划成功,那么沦落到那般下场的就会是宁柏竹。

“宁柏竹,你不要得意,你与我究竟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别人嘴里的一块肥肉罢了,他们要是想把你吃掉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的下场能够比我好到哪里去。”文明殊猩红着双眼,若不是因为爹爹派出去暗杀夜云翁的人没有成功,过几日自己必须嫁给夜云翁,她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去求云左!

“大皇子真是艳福不浅啊!这左左右右的都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儿,也不知道大皇子是不是能够吃得消!不过为了大皇子身体考虑,还是要节制一些才是啊!”宁柏竹完全没有在意文明殊的话,说着站起来往马儿的方向走去。

云左更是不会在意,两个人之间原本就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她的心情是好是坏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宁柏竹的身上,若是能够拿下宁柏竹,尽管她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让夜云宸收到一些打击不是吗?

但也是,这般烦人的女人,大概是没有人会喜欢的。想起文明殊的种种表现,加上文府那一场宴会,文明殊给自己脸上抹的黑,云左忽然觉得自己吃了亏,更是不愿意搭理文明殊了。

宁柏竹走到白马的旁边,在云左要过来搀扶自己之前,动作利落漂亮的上课马就准备出发了。

其实宁柏竹本不会骑马,只不过桐城隶属于边塞,风土人情跟边上草原上的国家差不多,所以在桐城的那几年,宁柏竹就已经学会了骑马了。

文明殊看了一眼潇洒上马的宁柏竹,双手在袖子两侧紧紧握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却不自知。她恨宁柏竹,更恨云左,他们一个个得为什么都要把他当成是傻子一样欺凌!

“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来!”黑衣女子见文明殊还愣在哪里,出言提醒道,比起宁柏竹来,这个人才是最让她讨厌的,自己恶心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一样恶心!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她还有些用,她连站在自己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命令一般,文明殊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的女人,她实在是没有一丁点喜欢她的欲望,就连女人都不喜欢的女人,大概在男人眼里也是没有吸引力的。

宁柏竹骑着白马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除去身边跟着的云左,宁柏竹还是觉得挺自在的。云左的黑马在后面紧紧跟着,目光一直跟着宁柏竹的身子移动着。

两个人如此闲适的样子落在文明殊的眼里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心底里生出他们就是一对的错觉,这让文明殊觉得心里堵得慌,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换来的难道只是厌恶和不顺眼吗?

对比自己的境遇,文明殊悲从心起,看着还在等她的黑衣女子,文明殊叹了口气,希望以此来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走上前跨进了车厢里。

其实按道理来说,文明殊这样的人,和云左这个人应该是会相互吸引才对,可是内心黑暗的人,对于阳光温暖就会很向往,偏偏宁柏竹就是属于后者,所以云左会被她吸引也是人之常情。而文明殊能够被云左吸引也是因为那个人披着温暖的外衣,女人总是会被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给迷惑,就像是文明殊,就是沉迷在云左的外表之下。

毕竟,把宁柏竹和文明殊两个人放在一起,就好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如果宁柏竹是属于那种生机勃勃的草原,那么文明殊就是一汪死水,最可悲的是这死水无论当什么进去,都还是那样死气沉沉的。所以,任何人来做这个选择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宁柏竹。

“云左,希望你好好对待红莲,万一她有什么闪失,就算是拼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宁柏竹把玩着手里得缰绳,心里惦记着红莲的状况,不禁转过身来对着云左冷言道。

只是这般威胁落在云左耳朵里面,倒更像是在与自己调情,云左微微笑了笑:“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自不会出尔反尔的?”

“最好是这样!我说你好好的不在京城待着,出城去干嘛!难道你就不怕京城局势发生变化,到时候皇位被六皇子夺去了,我看你找谁哭去!”知道红莲没事,宁柏竹提心吊胆的心也有些放松下来,她忽然好奇起这人去城外的目的来了?

看着后面大大小小的包裹看来这趟行程不会短暂,他若是一直扣留着红莲,那他的浮华楼不是没人照看了吗?

“倘若我说,这不过是一趟简单的旅程,而我要做的只是为了将你变成我的人,你信吗?”看着一脸八卦模样的宁柏竹,云左起了玩心,虽然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目的透露给宁柏竹。

此次旅程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把戏罢了,他的人在苏州出了这样大的岔子,让他损失惨重,他总要做一些事情挽回一些损失,哪怕不能收获颇丰,也不至于让自己变成这样被动的局面。

“信!怎么不信!倒是若真是只是为了我去的,这我就有些受宠若惊了,大皇子日理万机,还有闲心管我这等小事吗?”宁柏竹仍不死心,拿着话有意无意的试探着。

“不要觉得受宠若惊,宁柏竹,你有这个本事让我为你特意跑一趟?”云左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管宁柏竹说什么,就是不让宁柏竹得逞。

见他这样,宁柏竹也没了兴趣,不想再继续与他说这些没营养话题。宁柏竹拉了缰绳,让马儿放慢了脚步,和云左拉开了距离。悠闲自在的跟着马车往前面走着。

见宁柏竹这样,云左倒是没有说什么,时间还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着,只不过到底谁耗得过谁,那就只有看未来如何发展了。只是这一天之后的时间里云左都没有在与宁柏竹说过话,倒是黑衣女子,时不时的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和她搭上几句,宁柏竹这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媚娘。这名字和她倒是真配,看她那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来的味道竟然和那个非常讨人厌的云左是一个调调的。

春日里山河总是生机勃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流连,如果可以,宁柏竹希望可以长住于此,因为宁柏竹与别人不同,他的心里住着一颗与世无争的心。

红莲早早的就在这里等了,看到宁柏竹过来一下子扑了上去,心中所有的恐慌,害怕在这个时刻忽然全部沉寂了下来,,在没有见到宁柏竹的时候,红莲甚至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

“宁掌柜?对不起!”忍了这么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颗一颗大颗的如同珍珠一样的眼里啪嗒啪嗒的砸在宁柏竹的微凉的手背上,让宁柏竹感觉到一阵心疼,红莲是无辜的,若不是因为自己他怎么会被牵扯进来,面对这样的事情?

红莲透过泪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好几天没有再见,似乎是瘦了一些,也不知这些日子他过的可好?自己真是没用,竟是在睡梦中就被抓了做人质,若不是因为她,宁柏竹又何必接受那个人的条件。

两个惺惺相惜的女人在这一时刻心贴的更加近了一些,红莲心疼宁柏竹就如同宁柏竹心疼着红莲,两个人付出总会被对方感受到,因着这件事情,两个人的关似乎更加进了一些。

“好了,别哭了!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把你抓去的。”宁柏竹轻声安慰着,若不是因为自己,红莲也不会被云左抓走,这事归根究底,都是她的错。

“他们怎么会放了你的?”看着面前已经被松了绑的红莲,宁柏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人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心下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听他们说是因为大皇子已经成功将掌柜的你带离了京城,所以就算禁锢着我,也已经没用了,听说是大皇子考虑到那些人不熟悉掌柜的习性,怕她们惹了您不高兴,这才放了我出来的。”红莲将自己听到的信息一字不差的传达给宁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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