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乱猜测半天,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顿时觉得自己罪过大了,当即也顾不得刚点的一桌子饭菜,忙道:“那个,我还有些急事,便先走了,我们该日再叙......”

话未说完,便被他抓了衣袖,只听他哑声问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齐陌染被他莫名其妙的质疑愣在原地,心想分明是你不待见我,为何偏要倒打一耙呢?

可是念在相识一场,话不好说的太过直白,只道:“哪里的,我......”

“这茶馆是我开的。”

话未说完,便被秦萤打断,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如今更是冷峻,小孩子许是长得快,不过大半年没见,她便觉得他的五官分明俊逸了不少。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随缘居然易了主。

因着以前总在随缘吃茶,尽管店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也总有幸见过几次,当时只道茶馆出了事,需要暂避风头,没想到转眼间换了主人。

此时她也不知是该为前任主人惋惜,还是恭喜现任掌柜得此宝地。转念又想到茶馆既成他的,想来也回来有段时日,既然没有主动联系自己,恐怕也是不想和管家沾惹太多吧......

一时间心头还有些酸涩,草草客套几句便走出茶馆,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泉敏喘着气跟在后面,十分不解,“小姐,秦萤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也成了茶馆主人,我们以后不就能常来了吗?”

齐陌染摇头,指着门庭若市的茶馆,道:“你瞧,这里生意这么好,看样子开张也有几日了,咱们却半分消息都不知晓,若非今日恰好走到这里,怕是根本不知情,他若有意,岂非早早就来知会了?”

“哦......”泉敏若有所思,落后了几步,低声喃喃:“可若是他自知不辞而别无颜上门,这可怎么算呢?”

她的声音太小,而齐陌染走得飞快,并没有听见她的这番话。泉敏眼见着落后了许多,飞一般地追了上去。

从茶馆走出来,齐陌染突然间就觉得了无趣味,径直打道回府。

她在府上闲的快发霉,可有的人却在路上颠簸,满腹愁思。

华昱多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呀!为了能出来玩这一遭,他不知道装了多少天的乖。

心里想着到了大齐见到皇甫北辰,能和他好好促膝长谈,谁料这厮竟整日儿女情长,一点儿都没想他,而且,他隐约觉得,他还有点嫌弃自己!

不过这也罢了,他终归是接皇甫北辰回家的,离了大齐,还怕他不理自己吗?可谁成想,他还真是不理自己!

为了赶路,他们特意找了驾马车,日夜兼程,吃饭睡觉皆在车上。他原本以为是他思乡心切,便同意了。

可就在刚刚,那厮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才晓得,他是因为自己没带信鸽,无法与他朝思暮想之人飞鸽传书,才要这般紧赶慢赶!

气煞他也,气煞他也!

似是见他面色不善,皇甫北辰借口气闷跑出去骑马了。

华昱掀开车帘冷着脸觑他。自古王侯将相,若想登上高位,无不舍情弃爱,向他这般沉溺于儿女情长,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况且......

“北辰!”华昱将他重新叫上马车,待皇甫北辰一脸疑惑地坐到他身边时,他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先前行刺的刺客你可查出来了?”

皇甫北辰一愣,醒悟他在说什么,尴尬地摇摇头,随即又补充道:“不过也能猜到,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华昱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将她脑袋掰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你来这里到底都做了什么?这么久连个刺客都没查出来,你手下的人何时这般没用了?”

他不用细问,看皇甫北辰的表情都能猜出他定然没将刺客之事放在心上,可怜他像个老妈子似的替他担惊受怕。

他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叹的气都赶上他过往十几年的了。

“你在大齐,于情于理他们的皇帝也会保护你,可回了大魏,你能靠得只有自己,虽说和自己人相斗于心不忍,可他们都舍得对你痛下杀手了,你还要给他们留情面吗?”

皇甫北辰看着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华昱,知他是为自己家里那点破事不忿,可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若真有那么容易理清,也就好了。

他不忍拂了他的面子,点点头,“你放心,我定会注意的。”可话虽是对华昱说的,眼睛却总瞄向外面。

他们这几天快马加鞭的赶路颇有效果,生生将八九日的路程压缩至五日。他现下是在看离大魏的国都陵泉还有多远。

两人对坐在马车相顾无言,突闻车外一声欢快地呼喊“王兄”,皇甫北辰撩开帘子,原来距离城门已经近在咫尺。

寒安香连同花伶、宁子轩都在城门处等着。刚刚那声呼喊,则是寒安香唤华昱的。

作为质子在大齐待了多年,现下回到故土,第一件事自然是进宫拜谒君上,可皇甫北辰其实不大愿意去,见了君上无非就是客套几句,君上给些赏赐,大不了就是加官进爵以示安抚。

然后再摆桌洗尘宴迎他回来,推杯换盏之间,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就不得而知了。而这些在他眼中,都不如早些回府给齐陌染写信重要。

只是纵然他归府之心再急切,该有的礼节也不可少,接下来的流程也如他所料,无趣极了。

而宴会之上,皇甫北辰也意料之内的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剽悍将军,皇甫泽。

父子相见,却是在这种场合,他自嘲般的笑笑,还是走了过去,躬身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皇甫泽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只挥了挥手,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入座吧。”

皇甫北辰转身入了座,四下都是热闹的声音,可他坐在那里似是与世隔绝。

说来也是,毕竟在异国他乡待了那么久,谁敢和他太过热络呢,到底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万一在大齐待久了,有了二心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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