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怀疑人在我府上?”齐陌染不待他答话便自顾点点头,拍板道:“我回去就把人全叫来,一个一个看!”

云山海忙摆摆手,“别别别,这事还宜低调,万一被我那些仇家知道了就不好了。”

“好嘞。”她爽快答应,继续捞着自己碗里的小馄饨吃。

云山海见她不如往日健谈,遂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今日蔫巴巴的,没什么精神。”

“没什么。”她颓丧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将碗里最后一颗馄饨吃完便告了辞。云山海见她精神不佳,也没再多说什么。

独自走在路上的齐陌染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当初颜彦说齐唯之事是一个节点,可现在她已然嫁人,而自己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到底是事情发生了变故,还是说这个节点还没有真正到来?

苦思无果,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等从南城山回来之后找他问个明白。

都城郊外五百里,南城山。

齐陌染许久未骑这种高头大马,速度有些慢,一路上风餐露宿,终于在十日后到达了南城山脚下。

这附近有个村庄,她决定找户人家歇歇脚,顺便打听打听土匪的事情。毕竟这一路上所见所闻皆是百姓安居乐业,并无不妥。

一众将士皆是侍从打扮,一行人扮作经商队伍,而她则是主家的大小姐,出门历练。

随便挑了户人家敲门,村民听说她是都城来的商人,很是热情,将她拉进屋里,家中婆娘手忙脚乱地去灶上备菜,小孩子忍不住对客人的好奇,扒着门框往里张望。

村民淳朴,拿出家里腌制好的腊肠切了整整一盘,炒了两个素菜一个肉菜,招呼着齐陌染和旁边的婢女来吃。

她带来的将士们已经自去找吃食了,倒也不用担心,再者说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她示意泉敏坐下一同进膳。

小孩子们看见肉腥两眼放光,不顾客人在场,频频将筷子伸向那盘腊肠,眼见着一整盘肉就要见了底,家中大人连忙将小孩子筷子一敲,他们将筷尖含在嘴里,再也不敢夹了。

好在齐陌染并非为了吃食而来,吃了几口主动开口,“我们原本走官道,结果一时迷了方向,不知现下是在哪里?”

村民道:“这里是南城山脚下,不过你这迷路后走得有些远啊,要想再返回官道,还要再走好多路呢!”

齐陌染叹息一声,“竟是如此?那我若将错就错,穿过这处再走官道可行的通?”

那村民想了想,指着外面道:“你从这里直走,穿过我们这处村庄,再往前走个一百里,就能看到官道了,虽说也会多走些路,总不至于比返回去的好。”

“只是......”他顿了顿又道:“原本我们这一带很是太平,但近几日不知哪里来了一帮土匪,不劫财不劫色,就是不许旁人从那里过,稀奇的紧!”

齐陌染悄悄点点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要找的就是那帮土匪!

吃完午饭她们就动身出发,既然知道那帮人在哪儿,她决定速战速决,也好早日回城。

日头晒得人昏昏欲睡,坐在马背上的齐陌染脑袋一点一点,眼看着随时有坠马的风险,一声俗气到不能再俗气的怒吼悠悠飘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齐陌染耷拉的眼皮费力地挤出一条缝隙,眯着眼睛看来人,上下打量一番,厌烦地叹了口气,悠悠问道:“敢问好汉是哪条道上的人?你想留下多少买路财?”

若是她自己断然不敢这般嚣张,不过眼下这么多侍卫呢,她不能露怯不是?

说话那人没有想象中的络腮胡,也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粗犷汉子,相貌白净,奈何这个声音,啧,倒是唬人。

他闻言一愣,牛气冲天地鼻孔朝天,“哼,爷爷我乃是南城山八里寨寨主邢玉德。”

“哦——”齐陌染故意拉长了声调,笑道:“好一个八里寨寨主邢玉德,我竟不知,这年头的土匪头子起名都如此讲究了!”

“你,你你你,你说谁是土匪头子?”邢玉德气呼呼地指着齐陌染,质问道。

齐陌染老神再在地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疑惑地说:“不是吗?那你让我留下买路财是何意呀?”

邢玉德微微一愣,随即道:“那,那我修路也不容易啊,不,不给点钱我们上下老小吃什么?”

“哦!”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十分认同,“是呢,可是我听说你从不劫财,也不劫色,那为何单劫我呢?”

“......”

邢玉德就知道,这个差事就不应该接下!能成为朝中唯一女官的人,能不聪明嘛!看吧,还没说两句话就要露馅了!

他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我突然想劫财了不行吗?废,废话少说,快拿钱来!”

齐陌染又是一声叹息,有些苦恼,“好汉莫急,实在不是我舍不得银子,主要是出门急没带着,要不这样,我请此地的县令来,让他给你些银子可好?”

“......”

邢玉德一下子沉默了,抿着嘴,整个胸膛上下起伏,这差事实在没法干,这是要人命啊!

先不说出门不带银子这种鬼话没人会信,主要是请当地县令这种事,若是一般土匪必然叫嚣着即便去请他也不怕,可是他不行啊!他绝对不能让她去请县令,甚至不能惊动衙门的人。

不然他好不容易攒了这么多年的名声,就全毁了!

可齐陌染那厮又接着道:“你放心,我不会报官的,说了给你银子定然会给,你还怕我赖账不成?”

“只不过......”

邢玉德正在心里想对策,却听她欲言又止,一下子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支棱着耳朵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我听说这里的县令好像同你一样的名姓呢!”

说话间,邢玉德抬头觑她,没想到对方也在眼含笑意地看着他,闪烁的眸子中满含着“洞察一切”的精光。

他的一世英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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