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萧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到嫔妾居住的地方坐坐,嫔妾已经叫宫中的宫女去请蔺太医过来了。”等到那女子走近,唐宁楠才发现这是那日她想搭话却没能成功的谆嫔。

再次和十四王爷道过谢,唐宁楠被碧珠和谆嫔搀扶着进了槐舒苑。

进了大门,唐宁楠发现,苑内设置和谆嫔这个人一样,都是极其素净的,唯一鲜艳的,是路两旁开的正盛的绣球花,苑内没有什么人,地方比闲月阁还要偏僻,倒更显得清幽了。

“你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少啊?”看见连茶都是谆嫔自己端上来的,唐宁楠开口问道。

“嫔妾不喜欢人多,到这儿也只带了陪嫁丫鬟星雾一个人,刚刚让她去叫太医了,这会儿也应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星雾就带着蔺之州急匆匆的进了正殿来。一进来马上就给唐宁楠把脉,又检查了扭伤的脚踝。

好在,并没有被那鹿伤到,唐宁楠又一直胎像稳固,除了脚踝的扭伤需要养几日之外,腹中胎儿并无大碍。

“蔺太医,这件事不要告诉皇上好不好。”看完病,唐宁楠望着蔺之州说道。

蔺之州只回答了一句好,便收拾东西自己走了。

“今天多谢你啊,谆嫔。”

“没事,嫔妾举手之劳罢了,只要娘娘身体安好,嫔妾也就放扎心了。”蔺之州走后,唐宁楠也准备着回宫去,在槐舒苑门口向谆嫔道着谢。

唐宁楠回到容浔殿的时候,凤霏韩已经坐在正殿,等了她一会儿了。

刚进门,就远远看见他一脸严肃,唐宁楠就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一进去就去凤霏韩捉在腿上。

“不是让你回宫吗,怎么跑到兽园去了,刚刚要不是十四弟出手相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呢。”凤霏韩沉着脸问道。

“嫔妾就是觉得兽园新奇,所以,所以想去看看。”唐宁楠笑声回答这,仿佛一个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脸上一幅顺从,其实心里却生着怒气,好你个蔺之州,不是说好不告诉凤霏韩的吗?居然阳奉阴违。

“脚没事吧,要不要真给你揉揉。”凤霏韩边唐宁楠双脚一往。

“不用了,不用了,待会让红珠来就好了。”唐宁楠连忙拒绝,可还没等话说完,凤霏韩就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内室放在了床上。

脱下鞋子和里袜,往手掌里倒了些药酒,放在唐宁楠受伤的脚踝上慢慢揉了起来。

起初因为不好意思唐宁楠心里是拒绝的,可当凤霏韩温暖宽大的手掌覆盖上去时,一股舒适感缓缓从脚踝传向四肢,她反倒有点迷恋这种疼痛中带着些许舒服的感觉,直到凤霏韩停下,她还有点意犹未尽,却又不好意思让凤霏韩再给他揉一会儿。

得知唐宁楠是被那个小太监撒了药粉,才会引得小鹿发狂受了伤,凤霏韩表示不会善罢甘休,但唐宁楠是在记不起那个太监的样子,事情调查调查几天后变没了进展,凤霏韩只能多派了些人看着容浔殿,叮嘱泣露此后更要小心。

连着三日,凤霏韩每天傍晚都会来容浔殿亲自给唐宁楠抹药酒,本就伤的不严重,又有凤霏韩每天照顾,三两天的功夫就好了起来。

又能正常行走的唐宁楠第一件事就是又去了槐舒苑。

碧珠前去扣门,过了好久星雾才打开门从里面探出一个娇小的脑袋。

看见来的人是唐宁楠,脸上显现出惊讶。

在星雾的带领下,唐宁楠和碧珠走进苑内,谆嫔正在弹琴,席地坐在池边的草地上,纤细的指尖在琴弦中飞舞撩拨,身体随着曲调上一次起伏,弹得很入迷,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唐宁楠的到来。

“贵妃娘娘请稍等,我家娘娘弹琴的时候一直是这样,很专注所以注意不到旁人,我这就去叫一下娘娘。”

唐宁楠却举起手,示意不必惊动谆嫔,自己则站在侧边默默听她弹奏。

弹完一曲,谆嫔才注意到旁边站着唐宁楠,连忙起身像他她安。

“萧贵妃怎么到嫔妾这种偏僻的地方来了呢?”谆嫔问道。

“那日你让我在你宫里休息,一直没再次上门感谢,如今脚已经好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娘娘还记着那件事啊,这本就是嫔妾应该做的。”

“这只是原因之一,我看你觉得亲切,所以想来找你说说话,你不会觉得不自在吧。”唐宁楠又说。

“不会的,娘娘想说什么尽管对嫔妾说就好了。”谆嫔回答道,其实说不介意都只是嘴上的客套话,她虽然明白唐宁楠不是什么坏人,但自己性格原因,不擅长与人交谈。

但这都是最开始,起初谆嫔多少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的,但后来唐宁楠基本是日日都来,有的时候还带着皇后,她说的事情也都是一些很有趣的,所以连不善言语的她也慢慢适应下来。

最主要的是,唐宁楠那日回去后,就让小栀子把留在宫里,凤霏韩送的那支象牙做的箫拿了过来,每天都到谆嫔处和她讨论乐理,讨论琴箫合奏如何配合默契。

一来二去,唐宁楠也算是和谆嫔混熟了,知道了谆嫔是御史大夫赵科的独女赵棠惜,因为父亲在前朝为官的原因所以进宫当了皇上的妃子,可是她和以前的唐宁楠一样,一直用着各种手段避免侍寝。

唐宁楠问她是不是因为害怕凤霏韩所以才避免事情,谆嫔却说是因为自己有喜欢的人,心并不在凤霏韩的心上所以才一直避宠。

害怕凤霏韩则是因为刚进宫的时候,凤霏韩曾当着她的面,惩治了冒犯桦妃的一个宫女,最后那个宫女以极其惨烈的样子死了,但她知道那个宫女是被冤枉的,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害怕凤霏韩。

唐宁楠听到这儿哈哈大笑,向谆嫔解释道:“棠惜,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你看到宫女死得很惨多半是桦妃为了出心中恶气私自动的刑,咱们皇上可是向来公私分明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梁国怎么会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呢?”

可是赵棠惜还是半信半疑,唐宁楠心想,得把凤霏韩找来,让她亲自看看,可能她才会相信。

于是那日,唐宁楠特意把凤霏韩叫上一起,去了槐舒苑。

赵棠惜见到凤霏韩还是一幅很害怕的样子,唐宁楠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对皇上说,两个人要琴箫合奏,给凤霏韩表演一曲凤求凰。

赵棠惜也只好硬着头皮,在凤霏韩面前开始弹琴。

唐宁楠告诉她,只要把注意力放在琴上,把皇上当成一个木头人就好,果然一进入状态,赵棠惜似乎就像逐步步入自己的桃花仙境,游刃有余。

凤霏韩也趁着这难得的琴箫合奏,吟诗一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长庚星挂在天空的西边,明亮夺目。

“怎么样,皇上是不是没那么可怕?”凤霏韩走后,唐宁楠继续留在谆嫔这儿,两人背靠背坐在池边草地上。

“好像的确没有嫔妾想象的那么可怕。”谆嫔说道。

“是吧,我就说他其实很温柔的。”唐宁楠仰头,望着渐渐多起来的影子。

两个人就这样靠着彼此,良久赵棠惜开口:“嫔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位,又不得皇上宠爱,娘娘为何一直来嫔妾宫中陪伴嫔妾呢,还专门帮助嫔妾解了对皇上的误会呢?”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啊,我看你觉得很是亲切。”

“什么是亲切呢,刚开始嫔妾与娘娘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我从苗疆远道而来,一开始不受宠,多多少少受了很多人的挤兑,我觉得宫里人心大多如此,也就习惯了,可我看着你觉得,你不是那种刻意算计的人,像菊花一样清淡,让看惯了宫中冷暖的我不自觉的想亲近。”唐宁楠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嫔妾明白了,嫔妾虽然不参与宫中纷争,但自己心里是有一杆秤的,宫里的人和事哪些是好,哪些是坏多少也能看出来一些,嫔妾知道娘娘不是坏人,所以那一天才会开门让娘娘进来。”谆嫔也难得的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我说,就不要嫔妾长,娘娘短的呢,我不用本宫,你也不用嫔妾,娘娘,咱们就已你我相称怎么样。”

"Is this possible?"

“我说可以就可以,我和皇后娘娘私下就是这样说话的。”

“那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宁楠姐姐。”

“嗯!我以后叫你棠惜好啦。”

有了新朋友作伴,唐宁楠觉得日子过得很快,除了跑去槐舒苑找赵棠惜,唐宁楠也带着赵棠惜见了皇后,两人见面倒是说起诗词起来涛涛不绝,唐宁楠在旁边听着,每回都要说。

“你们别说了,说的我都听不懂插不上话了。”引得皇后和谆嫔掩面轻笑,自己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你说皇后,唐宁楠最近和谆嫔走的很近?”月池宫里桦妃躺在凉椅上,瞑目听着他派去的小太监回来报告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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