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娉因拿着画像又回了家,小栀子会说话,和宫里很多太监都打过交道,关系还都不错,榕玉轩又一直受宠,小栀子毫不费力的问道了裕吉那两天的行踪。

“回禀娘娘,裕吉七月初四就出了宫,说是家里出了急事。”

“果真如娘娘推断一样,现下就等娉因回来了。”碧珠在一旁说道。

第三天中午,娉因终于回到了宫里,迟疑的走到唐宁楠面前。

“你的母亲怎么说?”

“母亲说,就是这个人。”

“果真如此。”唐宁楠吸了一口气。

娉因嘭地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娘娘我哥哥一直为人善良,更从未见过娘娘,是万万不会陷害娘娘的啊。”

“你起来,本宫不是这个意思,你哥哥肯定是被人利用了,眼下看了就是桦嫔的人没错了。”唐宁楠开口道。

“娘娘,又是桦嫔,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您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告诉皇上去,把裕吉抓出来严刑拷打,他一定能吐出实话开。”碧珠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可,你忘了,我们一直按兵不发到现在是为了什么?司马家势力这样强盛一日,桦嫔不论落得怎样的境地,都有机会爬起来,在不能将桦嫔一击致命之前,我们只能极力忍耐。”唐宁楠语气深沉,碧珠也少见这样老谋深算的表情出现在自家主子的脸上。

“皇上驾到。”门外苏明决的通报声响起。

“娉因你先下去,本宫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的,你放心。”

“是,奴婢告退。”

“人都挤在一个屋子里,说什么新鲜事呢?”凤霏韩径直坐到唐宁楠旁边的座椅上。

“都是宫里琐碎的一些事,找人来问问,以前没怎么管过,现在做了贵妃,当然要以身作则,皇上您今天怎么这会儿来了,以往这个时辰您不是在朝晖殿批折子吗?”

“朕过来是想和你说八月南下蓬莱洲的事。”

“蓬莱洲?皇上怎么突然想着要去那里?”唐宁楠问道。

“俣军叛乱已定,四海升平,朕欲探访民情,瞧瞧朕蓬莱的臣民,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嫔妾还没去过蓬莱,最远也只跟着皇上到过暨洲。”唐宁楠若有所思。

“那皇上这次南下您打算带那些人啊?”

“你自然必不可少,除了你之外,还要有御史大夫赵科随行,各宫妃嫔宫里也呆的很久了,朕打算外带上皇后,谆嫔和桦嫔。”

“皇后娘娘和棠惜妹妹也去啊,那这样嫔妾一路上就有人陪着了。”唐宁楠面露喜色,“对了皇上,嫔妾记得去蓬莱是要经过瑠川的,这样的话带上云裳和匡琰,也正好让云裳见见匡琰的父母。”

“朕倒没想到这一点,苏明决。”

“奴才在。”你派人去洛府问问,八月云裳是否有时间随朕南下。

"Yes, this servant will go right away."

“真好。”听到皇上让凤云裳也去,唐宁楠就乐开了花,“这下我们三个人就又可以凑在一块儿玩儿了。”

凤霏韩看着唐宁楠欢喜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京城这几天,连着下了很久的雨,但天气却一直没凉下来,还是闷热的让人头疼。

眼看着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又要下雨的样子,唐宁楠命人把小阁楼上长庚启明它们的窝拿到偏殿去,自己则让小栀子搬了小桌子,小躺椅,坐在廊下,慢悠悠的吃着干果。

干果是玉部那边进献的,有核桃仁,葡萄干,甚至还有巴旦木,碧珠把干果放在一个分成几份的盘子里,添了些杏仁和花生瓜子,还切了哈密瓜和西瓜放在一旁。

四两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跳到唐宁楠的膝上,唐宁楠顺手从桌子上拿起肉干,喂给它。

见四两吃的欢喜,唐宁楠把它举过头顶,“四两都吃这么胖了啊!”

四两像是听懂了唐宁楠这句话,动了动胡须,挣扎着从唐宁楠手上跳下去。

唐宁楠看着四两比以前更显肥硕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也有小肚腩了,小声嘟囔道:“别说你了,我在宫里都吃胖了呢。”

碧珠在一旁掩面轻笑,被唐宁楠嗔斥:“你笑什么,多吃点葡萄干,黏上你的嘴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哈哈哈。”碧珠捂上嘴都捂不住她的笑声,“娘娘您糊涂啊,葡萄干怎么能黏的上嘴啊,要黏的住那还得用糯米。”

“糯米?”

唐宁楠歪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碧珠,咱们小厨房有没有红薯,紫薯之类的东西啊?”

“前些日子,沫儿是领了些红薯和紫薯回来,小主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当然是做吃的啊?”

“诶,红薯和紫薯不都是用来蒸米饭的吗?还能直接做吃的吗?”

“那可不。”唐宁楠炫耀的一笑。

凭着自己的记忆给碧珠描述了一下,是用紫薯煮熟压成泥,和糯米粉混在一起,然后搓成个小球可以保存好几天的那种。

要吃的时候就取出来一煮熟,倒上点牛乳茶,撒上红豆葡萄干什么的。

碧珠手倒是巧,单凭唐宁楠口头叙述,还真做出来了,一个一个紫薯丸子小巧可人。

于是又让碧珠做了牛乳茶,放在冰鉴里,完全放凉后,加入煮好的紫薯圆子再撒上碧珠切好的西瓜和哈密瓜,这不就是古代版的奶茶吗?

果然夏天喝着冰奶茶坐在院子里看雨是在惬意不过了。

唐宁楠抱着装奶茶的瓷碗,满足眼睛眯成一条缝,远远的看着一个人影从榕玉轩门口走进来,天色很是阴沉,雨点下的很大,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个身姿唐宁楠一看就知道是凤霏韩

“皇上怎么下着雨就来了。”唐宁楠忙上前去迎接,凤霏韩见状加快脚步走到廊下,把唐宁楠按了回去,身后的苏明决拿着伞都有点跟不上。

“嫔妾参见皇上。”唐宁楠屈身行礼。

“外面下着雨,怎么坐在这里,随朕进去。”凤霏韩开口道。

“宁儿。”凤霏韩拉着唐宁楠在屋里坐下。

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叫宁儿,唐宁楠心中隐隐察觉出异样。

“皇上您是要来告诉我什么事情吗?”唐宁楠盯着凤霏韩的眼睛询问到。

凤霏韩动了动喉结,拉起唐宁楠的手,开口道:“宁儿,刚刚苗疆的探子来报,你母后和族人居住的地方被人偷袭,伤亡惨重。”

“怎么会?皇上您不是说母后他们不会受到伤害的吗?”

唐宁楠缩紧了瞳孔,被凤霏韩抓住的手也颤了一颤。

“对不起宁儿。是朕判断错误了,一早放出去了要南下蓬莱洲的消息。”

“族里还有多少人活了下来?”唐宁楠没仔细听凤霏韩说的什么,她现在只关心有多少人遇害。

“你母后被其他人护着并无大碍,但断后的十三位男子,都无一幸免。”

唐宁楠扭头,紧紧闭上眼睛。

虽然凤霏韩说会保护他们周全,但有心人刻意算计又怎么躲得掉呢?

自己这些日子来,过得这么悠闲,竟然把苗疆三十多人的性命忘在脑后了,完全没有过问,虽说自己确实对他们没有感情,但一想到那十三个苗疆青年,他们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松懈而牺牲,唐宁楠心中就充满了愧疚。

“宁儿,你不要太难受,是朕不好,朕一定会派更多的人去保护逃出去的人的。”凤霏韩看着唐宁楠痛苦的表情,有些慌了神。

可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唐宁楠睁开眼睛,要找到根源,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才是重点。

“皇上,您说这事是在您刚说完要南下蓬莱洲不久,就发生的吗?”

“对,没过五天,事情就发生了。”

“从我和唐宁芷撕破脸开始,嫔妾母族的人就相当于一个筹码,维持着苗疆和大梁的关系,如今他们公然对嫔妾族人出手,看来是已经不在乎和大梁翻脸了。”

唐宁楠突然的镇定让凤霏韩有些惊讶,又觉得或许是弥菲的死让她的心变得强大起来,能够拨开浮萍,只抓事情关键。

“朕也是这样认为的。”

“能够这么快知道皇上您的动向,就很能证明皇上亲近大臣中有判贼,嫔妾以为他们和苗疆会在此次南下蓬莱洲的路程中谋反。”

纵是凤霏韩心里想到了这一层,他也没想到这样的推断会从唐宁楠的口中说出来,以前他只当她只是会耍点小聪明,比一般女子聪慧些罢了。

可长久相处下来,凤霏韩发现她不光机灵,更能识大局,目光长远,这两点无疑加重了唐宁楠在他心中的分量,但真正让的凤霏韩着迷的,是唐宁楠对待生活的态度。

每每推开榕玉轩的大门,都能看见她抱着猫儿笑脸盈盈的坐在阁楼上,也总是能别出心裁的找些新花样让他眼前一亮。

让他觉得这后宫理,不止有勾心斗角,还有榕玉轩这一方明艳。

凤霏韩在脑中稍加思索,开口道:“那你觉得,南下蓬莱洲之举,还需要继续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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