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各位可知,知州以赈济为由,瞒着七皇子和钦差大臣,将很有威望的灾民首领林三召入城一事?”

“略有耳闻,并且还听闻他们商议完已有两三天,知州却丝毫不提放那灾民首领出城……”

夏锦娴直觉不对。

扣住灾民首领,灾民们为首的主心骨没了,指定着急,甚至还是怀疑赈灾官员们的居心。

若是如此,恐怕他们会暴动!

现在已经是难民围城,一旦他们铤而走险,造成的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修堤坝一事已经失利了,如若赈灾还弄出这么个大乱子,宋逸成定会被被京城里头的言官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不行,这件事必须得马上告诉宋逸成,让他将灾民首领尽快送出城,安抚住外头的灾民们,否则到时候二皇子先一步参他一本就糟了!

宋逸成说的没错,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先把这事解决了,她才能去救李庆秋。

夏锦娴十分快速地回房将自己收拾乔装了一番,就从酒楼后院翻墙偷溜了出去。

出去后,她先是绕了几条路,感觉已经将盯着她的人都甩掉了,这才往宋逸成所在的别院跑去。

却在临近别院外的一条街前,被个小孩儿撞了个正着。

夏锦娴连忙稳住自己的身子,将扑在她怀里的小孩儿拉了出来,上下打量着。

“小朋友,你没事吧?姐姐有没有撞到你?”

那小孩儿使劲摇了摇头,还未等夏锦娴再说些什么,就抱着自己怀里的东西跑了。

夏锦娴有些疑惑,便回头望去,却突然瞧见了一道盯着她没能及时收回的视线。

她心里一惊,这人什么时候跟着她的?若不是那个小孩儿,她怕是最后回到酒楼都还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身就跑去人烟繁华的地段,准备将人甩开。

可那男子跟得十分紧,她愣是没能甩掉他,甚至明目张胆地吊在夏锦娴的身后。

猖狂至极!

夏锦娴被后面的人无赖的举动惹怒了,她停了脚步,冷冷地说道:“爷为何一直跟着奴家?奴家一介女流,若是爷看上了奴家,便托人到酒楼捎个信,奴家自会前往。”

她暗暗地透露出自己是被人相邀去做客的。

那男子却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神仍然紧盯着夏锦娴。

夏锦娴自然不可能任由他跟着,否则被他跟到宋逸成面前就糟了!

一个眼线而已,武功应该也不算高深,她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想着,她直接把人引到了另一条清冷的大街上,随后转过身,笑道:“难不成这位爷是奴家的爱慕者?只是奴家不喜欢被人跟着,爷这么做可真是令人讨厌!”

她说的同时,手里的小刀也同时出手了。

这出其不意的飞刀暗器是她练得最好的功夫,对于刺中那人的心脉,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想,跟她的人武艺不俗。

男子闪身躲过直奔而来的飞刀,声音沙哑地道:“小娘皮居然还有两下子,不过对上老子,算你倒霉!”

他的速度快极,抬手就向夏锦娴袭去!

夏锦娴在千钧一发之际,就地狼狈一滚,才躲过了来势汹汹的一击。

但却扫到了男子的衣服袖口处有一个小小的半圆打叉的标记。

她瞳孔瞬间一缩。

这是二皇子私兵的隐蔽标记!

她心下骇然。

这男子竟是二皇子的人,也不知二皇子究竟派人盯了她多久!

男子的武功比她高上不知多少,出招速快又准,一点也不像官兵的路子,若非看到二皇子的私兵标记,她定猜不透他是谁的人。

不过对上十来招,夏锦娴便自知打不过。

这么下去,她被活捉是早晚的事!

打斗间,她将男子引到一个比较显眼的巷子中,又故意引他的攻击落在脚边的瓦罐、草堆、木架上。

一时声响不绝,将巡街的官兵引了过来。

“已至宵禁,谁在哪里?!”

不一会儿,一群官兵就呼啦呼啦的从巷口出现了。

男子远远地瞧见官兵前来,动作迅速地往夏锦娴腿上狠狠一击,之后再不恋战,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夏锦娴抱着受伤的右腿,看了眼就要围上来的官兵,也急着想要离开。

二皇子的眼线已经知道她要去的是宋逸成所在的别院,哪怕不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是宋逸成一党,她必须快些将消息告诉他!

原以为引来官兵,可以将那男子抓住,自己再扮弱离开,却不想他竟逃了!

"Stop!"

刚刚的打斗已让夏锦娴耗了太多力气,又伤到了右腿,根本无法甩脱身后的官兵。

在跑动见不小心拉扯到伤势,疼得夏锦娴差点没晕过去。

首先追上的官兵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就着灯笼光亮打量了她一眼。

“哟!这是哪来的俊俏小娘子,居然在这个时辰跟男人拉拉扯扯,怕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哥几个,把人带回去!”

夏锦娴吃痛,不着痕迹地捏住袖口的暗器。

这情形,难免要付一些代价突围而出。

就在几个官兵要上前之时,一道声音出现了。

“怎么,我相请的人是犯了什么事,如此惊动了各位?”

官兵们回头一看,认出是宋逸成,顿时都有些鹌鹑。

那官兵队长在宋逸成冷冽的目光下,放开了抓住夏锦娴的手,小心翼翼地道:“王爷,这都是误会!这小……女子方才跟一男子拉拉扯扯的,我们想着现在是关头,便有些怀疑她,才想带她回去的。”

“既然是王爷相请,那就肯定没问题了!”

宋逸成面色不改地上前将夏锦娴抱到了自己怀里,说道:“这是本王的客人,是我请她来府上做客的。”

官兵头子机灵地接话道:“当街骚扰姑娘,那男子简直没王法,小的们这就去搜寻,给王爷一个交代!”

宋逸成点了点头,便将夏锦娴抱上了停在路旁的马车上,又将她带到另一处客栈,吩咐人去请了大夫。

“How do you feel?”

夏锦娴冷声道:“我无事,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还这么巧救了我?”

“我差人在你身边护着的,但是他被你甩掉了,便来禀报我了。我想你要出去恐怕是想去找我,就顺着一路找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宋逸成看着她无法抬起的右腿,想要碰一碰,却又怕弄疼了她。

这种想为心爱的女人缓解疼痛,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宋逸成很受挫。

“你要找我做什么呢?我再怎么着也不会有性命危机,至于你这样冒险吗?”

夏锦娴疼得直冒冷汗,脸色发白,本来是不想出声跟宋逸成废话的,但听到他说派人保护自己后,便抬眼看着他,质问道:“你派人保护我?意思是早就知道二皇子派人盯着我了?”

宋逸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又一次催促怎么大夫还没来。

他的不回答,在夏锦娴眼里就是承认了这件事情,心中难免发笑。

好一个藏头露尾,连跟她通气都没有的保护!

这时,大夫来了。

“夫人是被打伤了脉,热灸修养个两三天就没事了。”

闻言,宋逸成松了一口气。

见宋逸成送走了大夫,夏锦娴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找你,那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什么。”

“宋逸成,灾民首领被扣押了,而且二皇子监视我一事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不是不告诉你,二皇子监视你不过是不放心我,你整日呆在楼里,我想着也没必要告诉你。”

夏锦娴眼里满是嘲弄。

“至于你说的扣押一事,我确实不知道。”

夏锦娴沉默,却依旧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让宋逸成心里堵得慌。

他深呼吸一口气,“灾民首领被扣押,灾民们恐会暴动,涌进城了对谁都没好处。你可知道那灾民首领被扣押在哪?”

夏锦娴眉头动了动,“宋逸成,你可想清楚了,二皇子的眼线已经发现我了。”

“眼线的事你大可放心,我敢帮你,自然敢保证二皇子不会发现。”宋逸成轻笑。

“不过现在首要的是知道那首领被扣押在了哪里。”

“孤影和言岑都在哪?你不是说他们在你这吗?他们本事不错,可以让他们去探测一二。”

听到她提起那两个人,宋逸成眉头一跳,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丝的歉意,“他们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夏锦娴骤然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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