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娴回府后,手中一直紧握着那一枚缺了口的铜板。

傅卿文想要用钱财来收买五皇子身边的人,将杀害五皇子的罪名推到别的人身上。

夏锦娴躺在藤木椅子上,脸上扬起一抹苦笑。

一命换一命,她妹妹的命是用另外一个无辜生命换来的。

她低头望着白皙的手,恍惚之间见她手上沾满了鲜血。

她虽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但却间接杀害了不少的人。

许久未见的淑云端着茶点走入,她将茶点放在桌上,径直走到夏锦娴跟前,将手中的信纸交于她。

夏锦娴唤来孤影,让她们一同守在外面,防止上次无脸人一事再次重演。

她刚翻开,还未来得及细看,冬青便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冬青见来人对话的姿势,知晓自个打扰了她们,连忙福了福身子。

夏锦娴见她这幅模样,心里有些不安,冬青素来都是个稳当之人,不知今日为何这般急躁。

“冬青,出了什么事?”夏锦娴将信纸放回了衣袖,起身走到她跟前。

冬青站直身子,说道,“昨日有人行刺皇上,行刺失败后逃窜到了御花园,结果还是被守卫抓住,被抓后身上搜出了五皇子府的玉佩。皇帝觉得此事蹊跷,顺藤摸瓜调查出他谋害五皇子一事。当晚就被关进了天牢中。”

夏锦娴闻言,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自古君王都多疑,临近李庆秋问斩关头,在这种要紧的关头 偏偏就有人出来刺杀,而且按冬青所说应该是单枪匹马。

皇帝身边守卫森严,单枪匹马想要行刺成功完全是天方夜谭。

“庆秋放出天牢了吗?”夏锦娴对那些曲曲折折的门道并无兴趣,她只关心自家妹妹是否离开了天牢。

冬青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皇帝下令彻查此事,昨晚将五皇子府内的人都喊了过去。之后的事,冬青就没有打听到了,想来应该是皇帝下令封锁了消息。”

夏锦娴了然点了点头,抓错人一事有损皇家威严,想来皇帝得确保抓到的人万无一失才肯放了李庆秋,若不然徒然给天下人增了笑话。

夏锦娴想着将手中信封打开,见上头写着一切妥当后,心里的不安感少了些许。

宫内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插手,也没有资格插手,眼下就只能等宫内的消息了。

夏锦娴一边等宫内的消息,一边让孤影顺着小二这条线再继续追查下去。

代替一事暂且有了眉目,但她现在仍迟迟找不到证据。

冥冥之中她觉得此事跟二皇子脱不开关系,但空口无凭,人证物证都没有。

夏锦娴寸步不离的守在院子中,等着冬青那边传来新的消息。

不过届时她也没有闲着,她将太子所得到册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凭借了描述二皇子的几行子琢磨着二皇子。

在她思来想去没有头绪时,管家领着魏公公走到她院子门口。

夏锦娴听到了声响连忙出去迎接,见到魏公公时,心里多少有底了。

魏公公既然前来定是李庆秋的事情有了进展。

夏锦娴知晓在院子谈话不便,领着人往屋子里头走。

夏锦娴吩咐孤影同冬青守在院子外头,避免无脸人事件再次重演。

“夏小姐是个聪慧之人,洒家就开门见山了。”魏公公佛了佛佛禅,说道,“宫中的事情想必夏小姐已经知晓六七层了吧!如今皇帝已经将事情调查清楚了,李庆秋被她放了出来。不过皇帝念及他先前错抓一事,给李庆秋二等宫女的头衔,让她继续在太后跟前伺候 。”

夏锦娴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迅速,快得让人生疑。

魏公公见夏锦娴脸上并无喜悦神色,暗暗又打量她一番,见她沉得住气后,接着说道,“那人是前朝的人,潜伏在五皇子府中,想要利用五皇子扰乱朝政,结果五皇子不为所动,那人便伺机杀害了五皇子。但是夏小姐,您不觉得这事情太过蹊跷了吗?”

魏公公陈述事件之时,眼神一直停留在夏锦娴身上。

夏锦娴听出了魏公公的弦外之意,说道,“臣女愚钝,还望公公能指点一二。”

魏公公用佛禅拍了怕她的头,淡淡说道,“事情太巧了,巧到让人生疑,这距离五皇子去世前后不到两个月,皇宫中戒备正是最森严时刻……夏家这时候挑的不是时候。”

夏锦娴神色一紧,见魏公公审视的眼神,这时大抵明白了这其中弯弯曲曲的门道。

事情败露了,但是皇帝跟太后两人都给了夏家面子,顺着夏家的意愿走完这个流程。

“夏小姐,太后让洒家给你带句话,宫中的事情,夏家最好不要掺和,不要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魏公公将话摆在了明面上,话中的意思在明确不过。

太后在警告夏家不要在将手伸到皇家。

夏锦娴垂眸,佛了佛身子,回道,“公公,锦娴记住了。”

魏公公将话带到,转身要走时,夏锦娴将他留了下来,吩咐淑云将她早些日子吩咐人特地在江南买的碧春螺拿了出来。

夏锦娴拿捏魏公公是个好茶之人,将茶叶交于他后。

魏公公心下一软,说道,“夏小姐,太后劝你不要越陷越深,你应该陷入京城这个怪圈之中。”

闻言,夏锦娴勉强的笑了笑,将魏公公送了出去。

回来之时,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

既然庆秋已经安全,那她也无需担心,只希望庆秋能长个记性,不要再往皇子跟前凑了。

夏锦娴将事情处理完后,终于是安安心心睡了一个好觉。

但躺在床上时,翻来覆去依旧睡不着。

思前想后,终于知晓她难眠的源头。

夏锦娴起身点了灯,将油灯调制豆大,细细的翻阅着二皇子给血书。

她翻了许久,忽然起了念头,想要派人前去边境给宋逸成提个醒。

无意之中,忽然瞥见血书上的血迹连成了一个特殊的形状。

夏锦娴取来宣纸,在上头临摹起来。

临摹完后,放下画笔,见果真如她所想一样,上头画的是一块玉佩。

夏锦娴将血书尽数藏了起来,抱着宣纸躺在床上细细的瞧。

第二日天一亮,夏锦娴就立马唤来冬青跟孤影,让她们按照玉佩的形状去寻。

“主子,庆秋被放出来了,是否要淑云为你更衣?”淑云比夏锦娴晚了一天收到消息,见夏锦娴脸色没有什么变动时,一下就没有主意。

夏锦娴早在昨日就清楚了,她望着淑云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只要人安全就好了,宫内还未太平,我冒然进宫只会让皇上生疑,再者,李庆秋不过是一个宫女,我进宫见她也不合规矩。”

淑云闻言,点了点头,为了夏锦娴沏了一壶茶。

夏锦娴接过茶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这几日她为庆秋的事情奔波,还未来得及喝的上一口茶水。

“冬青,宫内的事暂时放在一边。”夏锦娴淡淡提醒冬青宫内安插的人,让他们这几日不要贸然行动。

冬青虽借着打探的名义,但其实在宫中安插了不少的细作,若不然也不可能消息走的比傅卿文那边还快。

将身边的人安排妥当好,夏锦娴忽然想起了王府中的那位,见她这几日风平浪静,也没有生出些水花,不禁同淑云打听道,“正妃娘娘,这几日怎么这般消停?”

淑云摇了摇头,只道是宋逸成出征,她为此黯然心伤。

“你让屋内丫鬟都留个心眼,免得被她放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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