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翡翠糕出炉,李庆秋端着托盘来到殿外。

她没有姐姐那么大的魅力能够近宋逸成的身,但能够替他做糕点,为他解忧,倒也不错。

只是她没萧柯那么好运,一下子就被拦了下来。

“奴婢等良娣之命,前来给殿下送糕点。”

萧柯回头看了眼旖旎的画面,李庆秋也跟着偷偷地觑了眼内殿。

萧柯挡住她大半光影,她看不真切里面的景象,但那二人一站一坐,看起来格外登对。

手指收紧了托盘,李庆秋垂下了头。

她早就把那些心思放在心底,姐姐和太子殿下相配,她应该开心才是。

她没夏锦娴那个身份能够往里面闯,她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端着翡翠糕伫立在一边。

萧柯睨了眼一遍的李庆秋,丫头个子小小,乖顺无比,似乎良娣讨来的丫头。

直见她目光平视前方,哪怕被人细细打量,也不曾露出惧色。

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萧柯心里头闷闷的,索性也不再看她。

殿内,宋逸成不满瞪着夏锦娴,夏锦娴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难道宋逸成不是为了此事置气,后知后觉发现的她瞬间跟咬了舌头一般,掩住了唇。

“嗯?骗人的?”宋逸成凑近夏锦娴,一瞬不瞬地瞧着她,拉下她的小手。

夏良娣抱恙去不了狩猎场的事早已传遍宫中上下,他当时只觉一阵惋惜,没成想都是她编的理由?

夏锦娴眨眨眼,一根一根地去掰他的手指,奈何宋逸成用足了力将她禁锢,她掰不动。

她讨好地笑着,“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宋逸成一动不动,一副要向她讨个说法。无奈之下夏锦娴只好撒谎道:“我又不懂骑射,去了也是丢人现眼,倒不如留在宫中,落得清闲自在。”

“当真如此?”宋逸成鹰眸微眯,“没有别的目的?”比如留在宫中幽会。

这么一想,他一愣,迅速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狩猎场上他向来和宋明清不分伯仲,若是真的幽会,夏锦娴便不会留在宫中。

看她表情真诚,宋逸成一把放开了她。

洁白皓腕上顷刻多了一道红痕,夏锦娴心疼地吹了吹,看宋逸成面色不虞,她又小声地道:“太后想找个知心人与她说话,所以这次,我还是会去的,你不要生气了。”

宋逸成眸间闪过一丝光亮,复又熄灭。

去狩猎场与宋明清又近了些,他捏紧了笔,希望她不要再出那些事。

夏锦娴解释一通,他还是表情冷硬,无奈地叹了气,捏起水果递到薄唇间。

宋逸成纹丝不动,沉静地阅览底下的奏折。

夏锦娴举得一只手发酸,正要悻悻收回手时,宋逸成冷不丁地咬住了自己。

他属狗吧!?夏锦娴惊得差点弹开,这是他第二次故意这么咬她的手指了吧?

他虽没使劲,但她还是吓得心惊胆战,哪有男子随随便便咬人姑娘手指的。

“我是你夫君。”似是看透夏锦娴心中所想,宋逸成轻飘飘说道。

夫君也不行!夏锦娴气鼓鼓的,在心中腹诽。

他脸色好不容易缓和,可不敢在现在又去扫他兴。

斗不过他,他躲还来不及吗?于是她盈身,闷闷道:“我去收拾行李。”

宋逸成定定地看着夏锦娴,记忆中的她聪颖正直,所以他今日所见,就是事实?

如若小人之心猜测她,是不是太侮辱人?

他失神地笑了笑,何时他也变成多愁善感的女人那般,对她诸多猜忌。

他揉了揉眉心,自打坐上太子之位,他变得心思沉重,不论谁靠近,他都带着一份警戒。

果然,天子多疑。

“呀,秋儿你怎么在外面啊?”

惊讶的嗓音响起,宋逸成霎时回神,看了眼殿外。

虽看不到外面什么样,他也能想到夏锦娴夸张的表情和秋儿乖顺的样子。

只是……为何脑子里会浮现起秋儿的表情?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庆秋站得双腿发麻,手也端的发酸,她舔舔干涩的唇道:“这位侍卫大哥说良娣在里边,让奴婢在外等候。”

摸了摸她发冷的手,夏锦娴狠狠瞪了眼萧柯。

许是和宋逸成待得久了,夏锦娴的眼刀与宋逸成相似,看得萧柯头皮发麻,他连忙道歉:“回禀良娣,属下瞧着不方便,才不放这丫头进去的。”

上次夏锦娴的两个丫头撞破二人亲密,宋逸成便责罚他军法。

要是再撞破宋逸成的好事,他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瞧了眼托盘里的翡翠糕,夏锦娴道:“都凉了,这次还是算了罢。”

李庆秋跟着点头,恋恋不舍地望了眼门口,回了小厨房。

离着狩猎还有几日,太后连着几日都让良娣去她宫中坐着。

这次数一多,正宫娘娘沉不住气了,苏依兰把茶盏一拂而下,佩儿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碎片,那可是才换的一套新茶具,是前朝留下来的贵品,竟被苏依兰如此暴虐对待。

这些珍品她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小丫头……

佩儿如此想着,心中难免害怕,她缩缩脖子,故作镇定地看着苏依兰。

“太、太子妃,发生了何事?”虽是与苏依兰一同长大,她心底还是忌惮她,毕竟主仆有别,她也不敢太放肆。

“南苑那位怎么回事?怎么成天往太后宫里跑?”苏依兰攥紧粉拳,砸在桌案上,“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迷了太子不够,还要把太后骗得团团转。”

佩儿惊慌地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暗自松了口气,“太子妃慎言,慎言啊。”

照她这样口无遮拦下去,迟早招来杀生之祸。

“她敢做,我凭什么不敢说。”苏依兰气得飞快地转着手镯,垂眸一瞥,她更是气恼,愤怒地想要把手镯摘下来。

分明是太后送给二人想让他们二人和睦相处,如今太后老是传唤夏锦娴,把她放置在东宫,成何体统?

不用说,外面对她的流言肯定又传得漫天飞了。

越看越觉得这个手镯碍眼,她摘下手镯就要扬手一甩。

佩儿吓得脸色白了又白,忙上前拉住苏依兰的手,“使不得啊太子妃。”

这可是太后钦赐的手镯,此前苏依兰爱不释手,要是现在扬了她,岂不是落人话柄?

要是再让太后知晓,那太子妃这一辈子都没单身的地步了。

佩儿可不想被南苑那群上不得台面的下人压上一头,何况秋儿与她有仇,真是让她爬到自己头上,那还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吗?

她飞快地转转脑子,阴笑道:“或许太后这是在帮扶太子妃呢。”

亲近侧室,冷落正宫,这算哪门子的帮扶?恐怕太后打心眼里看不起她这个太子妃。

佩儿摇摇头,战战兢兢地把她的手摁住,谨慎道:“太后常常召见夏良娣,给旁人造成她偏爱良娣的错觉,而她冷落您,必定造成朝中大臣不满。她这是在给良娣树敌呢。”

“是吗?”苏依兰半信半疑,但不得不说,佩儿这么开导,她倒是散了一口郁气,她忙问,“那怎么现在应当怎么办呢?”

见太子妃神色缓和,佩儿悬着的一颗心也掉了下来。

“静观其变。”佩儿小声地说着,“如今良娣风头正盛,等到狩猎场再作打算。”

“你说的不无道理,那我就再忍她两日!”

反正夏锦娴去不了狩猎场,到时候苏依兰在狩猎场上出出风头,那谁还记得这位良娣呢?

夏锦娴的绽放不过匆匆一夜,转身即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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