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兰脸色缓和,佩儿又立马恭维一番,她脸上顿开笑颜。

每每夏锦娴来到太后宫中,萧柯都隐在角落中瞧着她。

宋逸成也不知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只是沉默地让萧柯跟着她。

好在宋明清也没在纠缠夏锦娴,她神色看起来也并无异样。

“太子殿下,翡翠糕到了。”李庆秋悄然出声,唤回了宋逸成的思绪。

是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恋上了翡翠糕的味道。他让李庆秋给他备了些。

只是这次尝着,却没了上次的味道,他微微敛起眉。

李庆秋惯会察言观色,见他眉头微蹙,她心下惊恐,连忙跪在地上,“殿下恕罪!”

宋逸成略掀了掀眼皮,女子抿紧唇垂着眼看着地面,那倔强的模样,让他一怔。

“怎么?”手支着下巴,他慵懒地看着她。

李庆秋抠紧了手中的托盘,小声道:“翡翠糕未能让殿下满意,这便是奴婢的错处。”

宋逸成又夹了一块翡翠糕,含入口中慢慢咀嚼后才道:“这很好,你不必受罚,起来吧。”

“多谢殿下。”李庆秋战战兢兢起身,脚下忽地一滑,宋逸成眼疾手快地抓住她。

男子的掌心分外灼热,像是烫着了李庆秋一样,让她飞快地红了脸。

等稳住身形,宋逸成毫不犹豫地松开她,看到她似殷红晚霞的小脸,他心中陡生烦闷,声音也沉了几分:“既然无事,那便退下吧。”

“是。”李庆秋收好碗碟,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小厨房。

“咦,秋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春桃正忙碌着,看到李庆秋红扑扑的小脸,她擦了擦手中的水渍,探了探她的额头,嘀咕,“也没发热啊。”

李庆秋拍开她的手,冰凉的小手捧住发红的小脸,“无事。”

她一颗心还跳个不停,温热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手臂,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左手臂上。

见她无事,春桃也不再理会她,抱着洗好的炉子,给夏锦娴煎药。

半个时辰后,夏锦娴愁眉苦脸地看着褐色的汤水,皱了皱鼻子。

她起身把一碗热汤倒进盆栽中,春桃瞪大眼睛,左看右看,惊呼道:“良娣!”

这不是请齐太医作秀开的方子吗,若是被人发现她没生病,那岂不是欺君大罪?

“狩猎,我不得不去。”夏锦娴定定地看着泥土中的汤药,幽幽叹了一口气。

“是……太后吗?”最近夏锦娴时常被太后召唤,被太后强迫去也不是不可能。

夏锦娴点点头,随后又扬起笑脸,“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祸事,她怎么也逃不开,倒不如直接面对。

她揉揉额角,“春桃,你快去备下狩猎之时所需的东西吧。”

很快,就到了前往狩猎那日,晨光熹微,苏依兰早早醒了过来。

佩儿迅速给她梳妆打扮,一袭火热的红着在苏依兰身上,衬得她更是美艳大方。

额间一枚花钿,愈是显得她妩媚迷人。

苏依兰瞧着铜镜里的自己,微微勾唇,很是满意。

“我好看吗?佩儿。”苏依兰挑着柳眉,眸光流转很是动人。

佩儿都险些被她迷住,忙不迭点头,“太子妃天人之姿,无人能及。”

“那,南苑那位呢。”苏依兰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南苑中。

天光未亮,南苑隐于黑暗中,与苏依兰灯火通明的宫殿比起来,无比萧瑟凄凉。

佩儿睨了眼不远处小小的南苑,夸张地翻了个白眼,“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与太子妃相比,简直辱了您。”

苏依兰最喜佩儿嘴甜,三下两下让她喜笑颜开。

她又低头挑选着珠钗,在头上比划一阵,“佩儿,哪一支好看?”

待苏依兰收拾好的时候,南苑才逐渐从静谧中恢复生机。

丫头们沉默地清扫院子里的落叶,眼睛则是艳羡地瞧着苏依兰宫中忙碌的宫人。

“我也好想去狩猎场啊。”丫头小声冲着旁边的同伴发牢骚。

“谁不想去,天天呆在宫中无聊坏了。”另一个丫鬟觑了眼夏锦娴的宫殿,“可惜咱们良娣是个病美人,注定与狩猎场无缘了。”

下人们又好一阵叹息,“吱呀”一声,眼前的大门大开,宫人们紧张地屏住呼吸,不敢抬头,唯恐方才的议论被夏锦娴听到。

只是想象中的呵斥并没有迎风而下,丫鬟们瞧瞧抬眸,赫然发现良娣没了之前的病态,连宫装都已经准备好,似是要去狩猎场一般。

李庆秋躲在丫鬟们身后,无比期待地看着夏锦娴。

姐姐还是决定要去狩猎场了吗?那她是不是就能看到宋逸成。

想起宋逸成的眉眼,李庆秋心头翻起层层涟漪,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夏锦娴在春桃耳边低语一阵,春桃清清嗓子,“此次狩猎之行,我代良娣挑选几个丫头一同前往,秋儿,素素……”

被叫到的丫头皆是欣喜,没被叫到的都是一脸沮丧。

夏锦娴继续回宫殿梳妆后,不少丫头围在李庆秋身边,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秋儿的命怎么那么好哦,才来当差不久就得良娣青睐,咱们何时何地才能出头。”

“不是姐姐们不如秋儿,许是我才来就受了伤,所以良娣颇有些照顾我罢了。”

女子粉粉嫩嫩的小脸扬着笑容,见她云淡风轻地讲起那段让人颤抖的经历,下人们心中也没了嫉妒的心思,都心疼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

之后她们又兴奋道:“听说辅国公家的公子善骑射,如若可以秋儿一定要去看看。”

“尚书大人家的二公子也很是不错,脸也长得俊。”

“还是韩将军厉害,那才是男人该有的模样。”

不少宫女陷入了花痴之中,她们眼中冒着倾慕的光芒,李庆秋的思绪也跟着飘到很远。

她忍不住想,宋逸成在狩猎场上是什么样子的呢?应当也如她们所描绘其他公子那般,分外优秀,惹来不少女子侧目和爱慕。

“秋儿,你在想什么啊?”一个宫女暧昧地撞了撞李庆秋又道,“良娣如此看重你,指不定以后会给你指个良婿,你趁着此次机会,好好搜罗搜罗。”

“不、不会的。”李庆秋飞快地低下头,她不安地搅着手指,“我还想一辈子侍奉在良娣身边呢。”

丫头们偷偷一笑,哪有宫女不愿出宫的,许是秋儿年纪还小,还对宫中抱着期望罢了。

眼瞧着接人的马车轱轱而来,丫鬟们顷刻散了,各自去清扫自己的院落。

“若是太子妃知道你又去狩猎场,铁定会发脾气。”春桃看着远处花枝招展的苏依兰叹气。

夏锦娴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做安慰。

不仅春桃,连宋明清都知道苏依兰要对付她,可她藏的最深的不过是一个假千金的身份。

这件事,迟早都会捅破,与其早早担忧,还不如享受当下片刻的宁静幸福。

“无事,太子妃还不至于傻到在那么多外人面前与我撕破脸皮。”

“可她上次就……”春桃欲言又止。

“正是因为上次,她知道太子不会站在她那边,她自然会忌惮太子。”

……

“王公公,本宫出来了,不是可以出发了吗?”

苏依兰看着王公公转身的背影,很是不解,看到他转向南苑的时候,更是脸色铁青。

“太子妃稍等片刻,奴才迎来夏良娣,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王公公佝偻着腰,很是谄媚。

“夏、锦、娴!”苏依兰把佩儿的手指抓得青白,怨毒地念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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