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扬威连忙回身毕恭毕敬地道:“既然清尘子师兄认为不妥,那就按师兄的意思办吧。”说罢,转过头来威风凛凛地对三女道:“三个妖孽,你们是自己献出内丹来,还是要我们强行夺取?哼哼,丑话说在前面,若要让我们动手,你们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宇文扬威心中那个痛惜啊,对清尘子更是臭骂不已,他本来是想将三女收下,虽然妖族修成人形,大多男俊女俏,但是能到三女这个层次的,人界之中实在是不多见,纵然不能全部收下,只收一个,那亦是无上的享受,但是清尘子既然发话了,他也不能不尊,毕竟自己的家族还要倚靠他人的支持。

又旅暗中轻踢了雪姬一脚,雪姬心领神会地站起身来,娇喝道:“我乃是雪妖一族,根据同盟条约,你们无权如此待我。”

清尘子冷若冰霜地扫了雪姬一眼,无视自己身边众人那垂涎三尺的模样,沉声说道:“你们雪妖一族是和修行界签下同盟条约,与我们中土门派又有何干,尔等还是快快献出内丹,吾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再加拖延,莫怪贫道手下无情了。”

“哼哼,原本修行界的人说话都是放屁。”突然间从阳台上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上面。”宇文扬威略带惊惶的叫道,自己五人竟然被人接近到如此程度而无察觉,怎么能不令他心生惶恐不安,清尘子几人也面露不安地向阳台上望去。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大概有三十余岁的中年人,高大的身材上穿着雪白而有金斑的长袍,腰间束着金带,颇有几分古人的风采? 雪白而无一根杂色的白发? 就那样自然地披散在肩头,再配上那双黄玉般的双眸? 高挺的鼻梁? 方正的阔口,站在阳台上? 衣带随风飘扬的他整个人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采,令人入目难忘? 正是应当在传染研究院中的趵勒。

“前辈。”雪姬喜出望外地挥手叫道? 趵勒也对她微微一笑。

“你是何人,为何要替这些妖孽强出头,你不知道人妖自古不两立吗,还是说你想和整个修真界为敌吗?”宇文扬威色厉内荏地叫道? 功力不足的他根本就没看出来趵勒的妖族身份? 反而以为亦是修行界中人,倒是清尘子流露出了几分疑惑的神色,显然是对趵勒的真身起了疑心。

“老夫先问你一个问题,雪妖与觉醒者的盟约中,贵方的陈先生和赵先生亦曾经列席? 并做为监督的第三方在其上签字,你们现在要抓雪妖? 不知道你们要将他们两人的承诺置于何地。”趵勒不怒自威地问道,慑人的气势亦随之发散开来。

清尘子不禁眉头紧皱? 趵勒的这个问题相当不好回答,一个不好? 就会彻底地得罪陈皮和青城派? 可是他还未开口? 宇文扬威已不屑地说道:“他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代表我们,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他们管不着我们。”

宇文扬威的话一出口,清尘子就不禁脸色大变,心中暗自大骂宇文扬威说话怎么不走脑子,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激怒了陈皮和青城派,纵然是门中的长老也护不住他,而且面前的这位自称老夫的中年人,身份亦是相当可疑,似乎与雪妖相当熟识,而且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来看,似乎也是妖族中人,但是身为妖族还敢如此大模大样地出现在墨城,好像只有鼎鼎大名的一人,雪妖一族的代言人趵勒。

清尘子心中就是一沉,别人也许对趵勒的力量有所不知,他那名在墨城研究院负责安全工作的师兄却是得到了门中长老的再三叮嘱,要他一定不要去招惹趵勒,绝对讨不了好,他那名师兄还对长老的说法颇不以为然,结果在趵勒手下栽了个大跟头,丢尽了脸面,偏偏还说不得趵勒什么,是他自己主动挑衅在先,想不到自己今天亦如此不走运,竟然被他撞个了正着。

这趵勒不但妖力雄厚,而且现在是赵青石瘟疫研究工作中重要的一员,他的工作关系到了治疗瘟疫药物的研究进程,若是惹怒了他,令他拂袖而去,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亦不是自己五人所能承受的,宇文扬威他不过是个外围人员,对此知之不详,所以才敢如此当面顶撞于他。

不过没等他开口圆场,更大的打击已经是接踵而来:“嘿,陈老弟,这可是有人当面骂你不是东西呢,不知道你有何感想啊?”趵勒不怀好意的笑道,“看来不是觉醒者们夸大其词地将你和青城派说得有几分实力,那就是你们欺骗了所有人,告诉我,是不是青城派在华国就是个不入流的修行门派吧。”

趵勒的一席话,如同睛天打了个霹雳一般,打得清尘子五人是目瞪口呆,一颗心如堕冰窟,趵勒的这番话里句句是刀啊,无论哪一句坐实了,五人都将面临着天大的麻烦。清尘子四人一齐将怨恨的目光投向了已吓得站立不稳、摇摇欲倒的宇文扬威,心中大骂不已,若不是这个白痴在此信口开河,怎么会惹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陈皮一脸冰霜地从泳池中跳了出来,转眼之间,原本水淋淋的衣裤已经变干,他冷冷地对趵勒道:“趵勒,这些问题似乎都是我们修行界的内部事务,我要如何处理,与你无关吧。”两人都明白,在外人面前必要的戏还要是演一演的,免得日后多事。

“嘿嘿,话可不能这样说。”趵勒同样回给陈皮冷冷地一笑道,“陈皮,他们如何说你是不是东西,那是你们自已的事,你是要杀要剐了他们,都与老夫无关,老夫也不会为这些人闲吃萝卜淡操心,但是他们无视我雪妖一族与觉醒者所签下的盟约,企图夺取我族人的内丹,这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吧,今天你必须给老夫一个明确的说法。”

“闲吃萝卜淡操心。”陈皮暗中吃惊地看了趵勒一眼,他不是闭关多年吗,怎么连这种俗语都知道了,不过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令陈皮难以抑制地想放声大笑。

侧眼看又旅与雪姬,显然也是在强忍着笑意,只有花泪吃惊地看着趵勒,显然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墨城看到妖力如此雄厚的同族出现,而趵勒口中所说的雪妖与觉醒者的盟约,更是让她竖起了耳朵,一声不响地聆听。

陈皮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仍然板着面孔说道:“不知道什么样的说法对于你而言才算是明确的。”

趵勒昂然道:“我要你们修行界也明确的作出表示,尊重我雪妖一族的生存权和自由权,任何人不得无故捕杀我的族人,虽然你当初也在盟约上签了字,但是他们的一席话令我无法再相信你的承诺对修行者的约束力。”

陈皮无语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过了身,冷若冰霜地看着清尘子五人道:“他所说的你们可都听到了。”

清尘子五人只觉得一股势不可挡的威压扑面而来,其中所蕴含的那凌厉气势令五人倍感压力,功力最弱的宇文扬威甚至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全身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衣袖挡在脸前,根本不敢看陈皮的双眼,听到了陈皮的问话,五人颤声应是。

“友城,通知你师兄天松子,邀请各大门派代表前来,就此事明确一个说法。”陈皮朗声道。

身为清尘子师门长辈的纯清子如今只觉得自己是焦头烂额、狼狈不堪,对宇文扬威和清尘子这几个惹事生非的家伙,简直恨不得扔出去喂狗,你招惹什么人不行,偏偏去招惹自己都吃了苦头的陈皮,还让那个趵勒撞上了,最最最可恶的是,赵友城竟然还通过监视器将冲突的整个过程录制了下来,这下子可谓是铁证如山。

观心子和纯清子一样是头大如斗,不久前,众人刚刚在陈皮那里跌了个不大不小的筋斗,没想到这么快又有门下的弟子落到了陈皮的手中,令他是大失颜面。

“录像也看完了,诸位师兄请谈谈对此事要如何处理的看法吧。”天松子淡淡地说道,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搭腔。

“清尘子他们做得并没有什么大错,有什么可处理的。”首先发难的仍然是那位被赵友城气晕了的道德宗女长老纯岚子,只见她站起身来气鼓鼓地道,“人妖自古不两立,斩妖除魔正是清尘子他们的本分,我不认为他们在这件事上做得有什么可供你们指责之处。”她上一次被赵友城说得气晕倒地,成为修行者最近以来的笑谈,对此恼火不已的她自然处处与天松子唱对台。

“那纯岚子长老的意思就是说清尘子他们有功无过了。”赵友城立即反口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还应当对他们大张棋鼓地向修行界表彰一下呢。”

“友城师弟。”刚要制止赵友城的天松子看到陈皮递来的眼色,立即闭口不言,陈皮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笑容可掬地看着众人,却不发一言,天德宗的这名女长老,蛮不讲理的德行他已经领教过了,和这种女人讲理,无疑是降低自己的智商,反而不如由着赵友城去发挥,卤水点豆腐是一物降一物。

“我记得我师父曾经说过,天德宗有一头看山门的灵兽,早在两百年前就修成了人形,想必它的内丹也早已结成,嘿嘿,当时我就想要那头灵兽玩玩,玩烦了就取了它的内丹,这样也可以助长我的修为,省得我总是因为功力不足而总是打不过师兄们。”

赵友城笑呵呵地说道:“可是师父说那是有主之物,取之不当,而且有伤天和,总是不答应我,不过,我想这一次师父不会拒绝我了吧,既然天德宗的这位师姐认为她门下的弟子可以强取陈前辈门下妖族的内丹,那么我师父玄真子取了你们灵兽的内丹也算不得什么吧,大家应当礼尚往来吗。”

天德宗门下的弟子们立时出了一身冷汗,玄真子在修行界可是有名的胆大妄为的人,没理他还敢搅三分,这要是让他拿到把柄,这种事他可真的可能做得出来,天德宗的那头看门灵兽,乃是上任掌门所留下的,早已修成内丹,担任着守卫天德宗大门的重任,若是被人取去内丹,那无疑是天德宗的奇耻大辱。

“乳臭未干的小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纯岚子简直都要被赵友城气昏了头了,这个小鬼为什么总是和自己过意不去,她转头对天松子道:“天松子,你们青城派就是这样教导子弟吗,说话如此没大没小的,成什么体统!”

“啪。”天松子一掌击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飞溅的茶水打断了纯岚子下面的话,只见天松子面如寒霜地站起身来道:“纯岚子师妹,请你说话注意些分寸,如果说没大没小的人,应当是你吧,我天松子见了陈前辈,亦要执弟子礼,你这两次进得门来,不但不见礼,反而口出狂言,你眼中还有师长吗,就算陈前辈与你天德宗没有半分渊源,算不得你门中长辈,但是日后对于我青城派中与陈前辈同辈论交的师伯师叔们,你也要以如此恶劣的态度去面对吗。”

“还有,我来问你。”面带怒气的天松子上前一步道,“三百年前,我道家诸脉在青城曾达成一份共识,其中第九条就是禁止门下弟子无辜杀戮妖族,夺其内丹的可耻行为,贵派的上一任门主亦在协议上签字署名,不知道这三名妖族女子做下了什么天人共愤的坏事,贵派门下弟子一定要坏其修为,取其内丹。”

一股无形的气势从天松子那并不高大的身躯中散发了出来,陈皮不禁暗中点头,青城掌门的弟子,果然有其出色之处,看来平日里由于天松子对自己一向恭敬,倒是没看出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个。”被天松子喝斥的纯岚子脸上是一会青一会白,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却生生地说不出话来,天德宗宗主当年确实是签署过这样一份协议,白纸黑字的协议书还在门中收藏着,让她睁着眼说瞎话这事实在是做不出来。

“咳咳。”纯情子干咳了两声,站起来打圆场道,“师妹,天松子师兄,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这样剑拔弩张的,大伤我们之间的和气,大家消消气,都消消气,坐下来慢慢谈。”他心理很清楚,既然天松子已经明确提出了当年的那份协议,自己一方在道理上已经输了八分,总不能自己推翻自己老宗主的承诺吧。

“这时候想到伤和气了,刚才都做什么去了。”赵友城冷笑道,“宇文化,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宇文扬威在你们宇文世家辈份的高低,不过想来也不会高过他们的家主去了,一个身为晚辈的修行者,竟然敢当面说我和陈前辈算什么东西,你们宇文世家平日里是怎么教导子弟的?他一后生晚辈,岂能和长辈那样没大没小得说话,这若是让人看到,岂不是说我连尊老爱幼的美德都没有教导下一代。”

宇文化心中那份窝囊啊,想不到自己上一次说的话,竟然被这小子铭记在心,时不时就提起来敲打自己两句,偏偏自己对此还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地低头受教。心中对惹火烧身的宇文扬威自然是大骂不已,对此,天松子只能无奈地苦笑摇头,而陈皮自然是暗中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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