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精神分裂

哥谭市东区，郊外。
作为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曾经的鲁菲斯·克莱恩只能选择在郊外居住。
哥谭市的房屋虽不至于像洛杉矶那样，每个月租金要在500美金起步，可市中心的价格依旧不便宜。
幸好西慈善医院距离此地不远，否则光是每日上下班的路程，就够邢泽闹心得了。
发泄了一番心中戾气，邢泽大概在晚上10点多的时候回到了郊外家中。
这是一片绵延很长的公路，道路两旁零零散散坐落着一些房屋，这里可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夜生活，所以当他走下出租车时，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漆黑。
抹黑走到了房门前，正当邢泽准备掏出钥匙开门，一旁房屋的灯光却突然亮了起来。
“鲁菲斯？”一个白人男子从隔壁的窗户探出头。
这个人是邢泽的邻居，老巴里，一位听说手艺很好的修车工。
平日里，老巴里一家跟他关系相处的不错，凡是过节都会邀请他前去参加宴会，这些都是鲁菲斯·克莱恩存留在脑海中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正因如此，心情不算太美妙的邢泽，才会这么晚了还有耐心去回应男子的呼唤。
确认了邢泽的身份，老巴里偷偷摸摸的跑出房屋，凑到他身前，语气略显无奈地说道：“嘿鲁菲斯，明天就是我家小子的成人礼，他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所以你看能不能...”
脑海中瞬间回忆起小巴里的情况，邢泽心中无声轻叹，嘴上却是一口应了下来。
没办法，前身欠下的人情债，只能由他来还了。
得到了确切的答复，老巴里喜出望外地拍了拍邢泽肩膀，一张老脸笑的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那说定了，嘿嘿，小家伙要是知道你会来，一定高兴坏了。”
“不行，为了让他今晚休息好，这个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他。”
望着老巴里絮絮叨叨的背影，邢泽无奈的摇头一笑。
经过刚刚一番交流，他的心情突然好转了许多。
不管这里是不是dc宇宙的虚幻世界，至少从现在来看，每一个人都活的如此真实，邢泽很难将他们当成虚幻的存在。
既然无法改变穿越的事实，不论这个世界的真实是怎样，他都决定好了去勇敢面对。
只是此刻的邢泽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真实，要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
......
第二天一早，邢泽早早的起床洗漱。
从屋外取回牛奶，搭配烤的金黄的面包，外加一个煎蛋，典型的美式早餐就完成了。
吃饭过程中，他不由自主的再次回想起了昨晚的行动。
正常情况下，即使得知自己可能来到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邢泽也不至于产生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毕竟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时刻保持冷静，否则一点点的失误就容易酿成可怕的后果。
现在回想起来，昨天，不，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情绪就一直有些问题。
平时还看不出来，可是一旦遇到特别大的刺激，就会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暴虐情绪从心底里升起，想压都压不下去。
作为一名医生的邢泽，很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精神出问题了。
“难道是因为记忆融合产生的后遗症？”
“精神分裂？！”
越想，邢泽的脸色越是难看。
“厄运总是接踵而至。”摇头叹息间，一顿不算愉快的早餐结束。
刚刚穿好外套准备上班，门铃却抢先一步响了起来。
疑惑的打开房门，邢泽发现外面站着的正是今天准备举行成人礼的小巴里。
远处，老巴里夫妻二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这里，见到他的目光，两人连忙友好地笑了笑。
“可怜天下父母心。”
邢泽蹲下身子，使自己的视线和小家伙平齐，脸上带着温和笑意地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不知是否他的举动让小巴里放松了一些，这个刚刚年满18岁的孩子，终于缓缓开口了：“鲁菲斯，今，今天是我的成人礼，希望你，你可以来参加。”
说完，小家伙目光热切地注视着邢泽，很显然十分在意他的回答。
社交恐惧症，多起病于青少年时期，主要表现为对社交的强烈恐惧和焦虑。
小巴里就属于严重的社交恐惧症患者。
因此，老巴里夫妻才会盛情邀约他，这个小巴里唯一不抵触的外人来参加成人礼。
回想着自己出现的精神问题，邢泽决定今日找机会去院内咨询一下心理医生，顺便帮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一起问问。
或许是邢泽思考的时间有些久，担心他拒绝的小巴里，眼眶中已经浮现出了泪水，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起来。
眼看着小家伙就欲转身逃走，邢泽连忙补救似地说道：“当然，我当然愿意参加了，很感谢你的邀请。”
听到他答应下来，小巴里脸色涨红的羞涩一笑，然后便快步跑回了家中。
朝着一脸感激之意的老巴里夫妇点了点头，接着邢泽就坐上了自己那辆二手老福特，朝着东区市中心的工作地，西慈善医院开去。
作为生活在m国的年轻人，可以没有房，没有女友，甚至没有存款，但绝不能没有一辆车。
汽车，在这里代表了一种文化，尤其是对青少年而言。
这辆二手的老福特，是鲁菲斯·克莱恩在大学期间，一边省吃俭用，一边打好几份零工才攒足钱买的一辆代步工具。
结果现在白白便宜了邢泽，当然，作为前世知名的外科医生，他本人名下拥有好几辆名车，每个都比这辆老福特要强得多。
邢泽到不是嫌弃二手汽车，它本身开起来也没什么毛病，就是四处透风这点让他稍稍有些接受不了。
他很担心照此下去，自己的嘴哪天会不会给吹歪了。
......
忙碌的一天很快结束，趁着时间还早，邢泽先去商场购置了一台新出款的游戏机作为礼物，然后才驱车赶回家中。
今日他抽空拜访了院内的精神科医生，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结果不出所料，他被告知自己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早期症状。
那种莫名其妙的暴虐感，便是来自刚刚形成不久的第二人格。
好在他如今的病症还很轻微，第二人格只是刚刚有萌发的迹象，还不具备明确的“自我”意识，只需适当的心理疏导外加药物辅助，就能很快痊愈。
得知具体情况的邢泽，心中总算是微微松了口气，同时他也在暗自告诫自己，往后一定要尽量避免遭受刺激，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能继续做下去了。
不论今后是选择当一个普通人，还是想办法成为一名“超级英雄”，至少他首先要保持健康才可以。
那个副人格展现出的暴虐、残忍，光是回想就不禁令邢泽感到阵阵头皮发麻，万一它真的成了气候，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自家人知自家事，没有人比邢泽更了解，自己一旦成为了“恶”的存在，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破坏。
即便这是一个拥有众多超级英雄的宇宙也是一样。
正如号称dc最强的“蝙蝠侠”一样，只要能够明确知道所有人的弱点，想要作恶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
东区郊外，老巴里家。
"Perfect."
望着屋内简单却显得温馨的布置，老巴里拍了拍手，一脸满足的和妻子对视一笑。
“好了，接下来就准备邀请我们的小巴里先生入席了，额，说起来，好一会没见到人了。”老巴里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妻子，而后者朝着房间努了努嘴，示意儿子一直都把自己关在了屋内。
正当两人准备先去把儿子喊出来时，小巴里的房门却抢先一步打开了。
只是从房间内走出的青年，表现得和平时很不一样。
“该死，什么狗屁的蝙蝠侠，老子还以为是某种魔幻生物呢，结果你告诉我他是普通人类？”
“qnmd盖亚，介绍就不能写的明白些吗，害得老子白白花了大量荣誉值。”
没有理会面前絮絮叨叨的两人，“小巴里”手中凭空出现一支注射剂，一边为自己注射，一边颇为丧气地嘀咕道：“算了，兑换都兑换了，还是给用了吧，总比那几个傻叉强，弄一些莫名其妙的十字架，闪光弹之类的物品，真想看看他们现在的表情啊。”
“小巴里”朝着胳膊注射药剂的一幕，让老巴里夫妻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虽然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不过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定不是好东西，为此，老巴里头一次对儿子发出了怒吼：“混蛋，你在做什么！”
说着，他便上前一把拽下了早已空荡荡的注射器。
就在此时，“小巴里”突然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从他浑身暴起的青筋和极度扭曲的面孔中可以看出，他一定在忍受着很大的痛苦。
“快叫救护车。”老巴里着急忙慌地转头对妻子吼道。
可他等来的却是妻子那足以刺破耳膜地尖叫。
疑惑地转过头来，老巴里瞬间愣在了原地。
只见倒在地上的“小巴里”，此刻全身的骨头像是被硬生生撑开一般，背后更是高高隆起，这使得他的体型急剧膨胀了起来，一转眼就达到了2米多高。
与此同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皆被一层漆黑浓密的毛发覆盖，手足更是不断变得粗壮，就好像是某种野兽的利爪一般。
夫妻两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完成变身，过于超出认知的场景，让他们就连报警求助都忘记了。
直到，彻底化身为狼人的“小巴里”开口了。
“我在做什么？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了。”
浑身充满暴虐气息的怪物，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