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晁言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方式，壮着胆子，假装沉吟着道：“老掌柜明鉴，这批货并非出自我们之手，是一个朋友委托代卖的。”
“至于能否长期供货，恐怕要回去问了那位朋友之后才能给老掌柜答复。”
崔老掌柜一笑，点头道：“应该的，两位小友回去之后，不妨好好问问你们的那位朋友，如果可以长期供货的话，我们崔氏，愿意把货品全部吃下来。”
晁言连忙道：“老掌柜放心，我们回去之后，立刻就向朋友询问。不知道老掌柜所说的长期供货，每个月需要多少才算是长期供货？请老掌柜先说个具体的数字出来，等我和那位朋友询问的时候，也好问个明白。”
“小友心细。”
崔老掌柜笑着夸了晁言一句，思索了片刻，“至于每个月供货多少，对于我们崔氏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我们崔氏的生意，虽然和珍宝阁、天下轩没法比，毕竟也做到了数府之地。”
“小友尽情供货，不管多少，我们崔氏都能吃下的。至于基数吗，每个月能有个一万枚便可，越多越好。”
“一万枚……”
晁言假装思考了一下，便点点头，“请崔老掌柜放心，等我们回去，就立刻询问朋友。但能否满足一个月一万枚的供应额，我们却不敢保证，请崔老掌柜体谅。”
说着说着，晁言又一脸的歉然起来。
崔老掌柜笑道：“小友不必为难，应当如此，只要小友尽力了，是否能够达成每个月一万枚，老朽都不介意。”
“嗯，请正告你们那位朋友，在这开元城中，只要你们那位朋友和我们崔氏合作。别的不敢说，安全性至少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赵玄听到这儿，心中顿时一动。
崔老掌柜所做的这个承诺，可非同小可。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安全问题，若是和崔氏合作，自己的安全真的能够得到保障，那他就可以尽情发展。
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崔老掌柜的保证也未必可以全信，自己最好不要盲目信任对方。
毕竟，合作，那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对等的基础上，否则只要其中一方太强，另一方太弱，都不可能公平的。
至于强者是否会吞并弱者，所看的其实只是强者的心情以及是否值得有没有必要而已。
崔老掌柜的承诺连带着让晁言也是一阵心动。
毕竟，有金丹老怪坐镇的崔氏家族老掌柜的承诺，在这开元城中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晁连山突然一脸奉承笑意的为崔老掌柜补充，“小言，还有赵贤侄，能得到崔老掌柜的承诺，那可是你们两个的造化。”
“不瞒你们说，即使在整个开元城的头面人物里面，崔老掌柜也是一言九鼎的那种类型，他老人家承诺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的安全就一定能够得到保障。所以，好好劝劝你们那位朋友吧，和崔氏合作，在这开元城中，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崔老掌柜显然对晁连山的奉承极为满意，闻言立刻脸露笑意的轻轻捋了几下胡子。
晁言连忙应承道：“二叔言之有理，回去之后，我们一定好好劝劝那位朋友，争取让他和崔氏合作。”
“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哈哈！”
晁连山立刻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提到正题，“让你们带的货带来了吗？总共有多少枚？”
“二叔，这次我们总共带了八千三百枚的一品聚气丹，和之前一样，全部都是优质层次，二叔，请找人清点一下吧。”
说着，晁言从储物袋中拿出了收纳箱，打开收纳箱盖子，立刻现出里面一枚又一枚放在一起的一品聚气丹。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这么多的优质一品聚气丹一出，晁连山和崔老掌柜的眼睛都立刻亮了起来，呼吸也微微加快。
晁连山就不说了，即使是崔老掌柜这种筑基期的强者，一下子看到八千多枚优质一品聚气丹，也不禁大为心动。
不是因为这些货品的价格有多昂贵，说实话，一百多万块钱，对于庞然大物般的崔氏家族的老掌柜来说，充其量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甚至还不到一天的流水。
然而这批货的珍贵显然不在于价格，而在其稀有度上面。优质的一品聚气丹本来就难得，平时想要弄个十枚八枚都不是容易的事情，眼下却一下子出现了八千多枚，搁谁也会觉得是一个颇为震撼的场景。
"Good pill!"
崔老掌柜并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的看了收纳箱里的一品聚气丹片刻，就忍不住大声称赞起来。
“崔老掌柜真是好眼力，回头我定亲自把这批优质一品聚气丹送到府上。”
晁连山十分乖觉，听了崔老掌柜的话，立刻毫不犹豫的表示要把货品全部转给崔氏。
常年来晁氏一直都在巴结奉承崔氏，但崔氏对于晁氏这种最强者只是筑基初期的家族，平时委实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因此尽管晁氏想要巴结崔氏，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眼下机会来了，晁连山岂有不立刻抓住的道理？
说实话，若真能就凭这八千枚优质一品聚气丹，让晁氏成功攀附上崔氏这棵大树，晁连山还真情愿将这批聚气丹无偿奉送出去，怕只怕崔氏还不肯收他的。
Haha!
崔老掌柜哈哈一笑，突然站起来拍了拍晁连山的肩膀，又转头分别向晁言和赵玄扫了一眼，直接道：“两位小友，三天之后，想必你们也问清楚了，三天后的这个时候，咱们还在这里相见。”
说着，便迈步向店外走去。
“崔老掌柜，我送送您。”
晁连山立刻顾不得查看赵玄和晁言带来的货品了，追出去要送崔老掌柜出门。
“不用了，晁掌柜，忙你的便好，回头咱们有的是机会交流。”
崔老掌柜笑着回头拒绝了晁连山相送的请求，晁连山顿时受宠若惊，崔老掌柜没让他送不假，但不让他送也是一种示好。
当然，之所以说是示好，主要还要根据崔老掌柜的语气和态度，眼下崔老掌柜的态度，显然是让晁连山留下来好好清点货品，晁连山又怎能不遵？
“崔老掌柜慢走！”
晁连山笑着停下脚步，目送崔老掌柜远去。
赵玄和晁言两人虽然没有送崔老掌柜离开的时候，但在其人走的时候，还是立刻站了起来，说着客套话，以示恭敬。
等崔老掌柜离开，晁连山才转过身来重新和两人交谈。
“小言，赵贤侄，你们两个先坐吧，我让人清点一下货品数量，立刻就把钱给你们。”
晁连山迅速招呼着，很快就叫了两个可靠的人，开始清点赵玄和晁言带来的货品。
最后，八千三百枚优质一品聚气丹，一枚不少，晁连山当场就给赵玄晁言结了账。
从晁氏老店离开，带着一百四十多万巨款返回住处，赵玄和晁言两人却没有那种一下子拿到了巨款的兴奋。
相反，两人的心情还有一些沉重。
面对面坐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晁言忍不住先开口，“做不做？”
赵玄咬了咬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笔生意，咱们接了。不过，不能答应崔老掌柜所说的每个月一万枚优质一品聚气丹的供货，否则就会让对方看穿咱们的底牌，觉得咱们的能力不止一万枚，引发不必要的祸端。嗯，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他，只能满足每个月八千枚。”
"Makes sense!"
晁言赞许的点头。
尽管决定和崔氏合作，两人还是不免有些忐忑，说到根源，无外乎就是崔氏太强了，而他们两个又太弱了。
万一崔氏真的想要吞并他们，那真是连骨头都不必吐出来，而他们两个人，又绝不可能有能力反抗。
只是，尽管如此，两人在经过认真的思考之后，还是决定要和崔氏合作。
道理很简单，和崔氏合作，才能将他们炼制出来的丹药尽快销售出去，换成钱，然后再用销售的钱换成资源，尽快提升实力。
目前，他们的实力还都太弱了，作为两个只有练气三层的弱小存在，在这偌大的开元城中，那真是连大海里面的一个小浪花都算不上。
“关于生产的问题……”
晁言一脸忧虑的向赵玄看过来。
这次的八千多枚优质一品聚气丹，总共用了两人二十六天的时间，还差几天才到一个月。
因此，即使按照之前的生产速度，两人一起工作，一个月生产出八千枚优质一品聚气丹，也完全不是问题。
但要知道，那八千多枚优质一品聚气丹，之所以能够在二十六天生产出来，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在那二十六天中，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剩下的时间，全部都在炼丹。
在炼丹的那二十六天当中，不要说什么休闲娱乐了，他们连修炼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只这么干一个月倒还好说，长期下去，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撑不了啊。
再说了，销售丹药的目的，是为了挣钱购买资源提升实力。
若是只挣钱挣到的钱存起来却不用来提升实力，这些钱即使挣了又有什么意义？
“只能招人了……”
赵玄脸色阴郁的想到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