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ifty-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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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今儿一起床右眼皮子就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赖嬷嬷揉了揉右眼珠子,又按了按,想让眼皮别再跳了,窗外又传来了一阵乌鸦叫。喜鹊报喜乌鸦报灾,赖嬷嬷听得心里慌乱,吩咐身边的大丫鬟,赶紧叫人把乌鸦赶走,吵的她头疼。
赖嬷嬷虽然是荣国府的下人,但在自己家里却是实打实的主子,只身边伺候的人就好几个。她两个儿子,一个是荣国府的大总管,另一个是宁国府的大总管,都手握实权,一大家子走到哪里都风风光光的。像荣宁两府的下人几乎都住在后面的那条街上。他们却不,不仅有个两进的宅子,宅子里面还有个大花园,里面泉石林木,楼阁庭轩,比京城许多官员都住的体面多了。
另一大丫鬟瞧赖嬷嬷心神不宁的模样,忙好声安慰,同时转移赖嬷嬷的注意力,“大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不知道又给老太太带什么好东西来呢!”
在赖家,赖嬷嬷就是府里的老太太,而大丫鬟口中的大爷,则是赖大的长子,也是赖嬷嬷最喜爱也最得意的孙子赖尚荣。赖家一家子都是家生子,所以孩子一出生便打上了荣国府下人的记号,等到年龄大了些,就会送去宁荣两府的小主子身边,从小培养感情。但赖尚荣却不同。
因着是赖嬷嬷的第一个孙子,所以赖尚荣一落娘胎,就被贾母放了出来,成了自由人。也因此,赖嬷嬷对他寄予了很大希望。赖尚荣从小由丫头、老婆、奶妈捧凤凰似的养着,说是赖家的‘贾宝玉’都不为过。不过赖尚荣比贾宝玉上进多了,认真读书写字,准走仕宦的道路,准备从他这一代起终结赖家人做奴仆的命运。可惜赖尚荣天资不高,考上秀才后就再难向前进一步,于是赖嬷嬷和赖大便让他回来,想走荣国府的路子给他谋个前程,弄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也是好的。
想起这个以后会是官老爷的宝贝孙子,赖嬷嬷脸上就笑开了花,“那孩子从小就是个孝顺的,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想着我。我总说外面花钱的地方多,不需要浪费银子给我买东西,可他就是不听!这倔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大丫鬟于是又说了些赖尚荣孝顺赖嬷嬷有福气之类的话,直把赖嬷嬷哄的嘴巴都合不拢。
赖嬷嬷心情一好,就觉得清晨那不详的预兆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以前右眼皮不知道跳了多少回了,也没见出什么事,看来年纪一大容易想多果然不错。
赖嬷嬷吃好早饭,先乘坐马车去荣国府给贾母请安,然后再出荣国府,坐马车去旁边的黑油漆大门。
不过她刚出荣国府大门,赖大就赶了过来,跟她嘀咕了几句话,说荣国府的印章和册子都被贾赦收了回去,没了荣国府,仅凭贾政恐怕不好给赖尚荣走通关系,这个事儿估计需要贾母出马。
赖嬷嬷明白赖大的意思,正巧她最近在为贾母跑前跑后效鞍马之力,贾母看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肯定会帮这个忙。于是赖嬷嬷让赖大只管放心,等她回来后定会跟贾母提起这事。
然后,赖嬷嬷便趾高气昂的去了东院。只是才一进院子,就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门槛已经跨过许多次了,一直都顺顺当当的,唯独这次被绊了一下,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赖嬷嬷诧异的回头看了眼那门槛,脑子里莫名的想起清晨的右眼跳和乌鸦叫,心脏猛地一跳,不由有些慌乱。
“赖嬷嬷没事吧?”随行的小丫鬟关心的问了句。
赖嬷嬷摇了摇头,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不过被绊了而已,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
赖嬷嬷跟在贾母身边多年,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就恢复心情,朝貅宝住的院子走去。
貅宝不喜吵闹,不大的小院子一片静谧,只是今日,屋子的大门却紧紧关闭着,往常这时候,貅宝早就在屋子里等着她来了。
赖嬷嬷刚走到门外,就有小丫头迎上来道:“赖嬷嬷,太太去姑娘那儿了,一会儿才回来,还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赖嬷嬷一听,心下便有些不满。她是贾母身边的老人了,走到哪儿都被人尊着敬着,即便王夫人也不敢对她随便甩脸子,这邢氏可倒好,不仅放她鸽子,还让她在太阳底下站着,连让她进去喝杯茶都不晓得……这笔账,她算记下了。
赖嬷嬷正想着待会儿去贾母那儿狠狠告貅宝一状呢,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了。
都是大大小小的管事,有该这个点出现的,也有不该这时候回话的,末了,还看到了几个账房的人。很快,院子里就站满了人,从远了看,乌压压的一片。
赖嬷嬷再笨,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你们太太呢?她怎么突然叫这么多人来?”
小丫头无辜的眨眨眼睛,“我刚刚说了啊,太太去姑娘那儿了。至于太太叫这么多人来想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太太就只吩咐我让你们在这儿等着,其它我就不晓得了。”
赖嬷嬷见问不出来什么,只好朝跟她相熟的几个管事打听。
那些人都说,是大太太有急事要召见他们,至于原因,没人知道。
赖嬷嬷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再不管其它,打算先离开这里再说。至于那让她等在这里的命令,傻了才去理会。
只是刚走到门外,一左一右忽然冒出两个彪形大汉。这两个大汉都身材高大,体型壮硕,一张脸不怒自威。最恐怖的是,二人都双手抱胸,胸前还抱着把大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可以闪瞎人的眼睛。
赖嬷嬷大惊失色,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颤抖着声音尖叫,“你、你们是、是谁!?想干、干什么!?”
“太太吩咐,谁也不许离开!”其中一个大汉粗着嗓子道。
二人的声音都不小,很快就引起了院子里那些人的注意。众人见赖嬷嬷有事,忙不迭的跑过来巴结。
“赖嬷嬷,您怎么了?”
“他们、他们不让我出去……”可能身边的人多,赖嬷嬷胆子就大了些,瞪着那两个大汉,强做镇定道,“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跑来的奴才,各位有见过他们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了几眼,摇了摇头,有那胆大的指着两个大汉质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你们眼前的人是谁!?连赖嬷嬷的路也敢拦,都活腻歪了吗?”
“太太吩咐,谁也不许离开!”大汉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的,还想囚禁我们不成!?”
“我们可都是这府里有头有脸的人,身上的事情一大堆,若耽搁了府里的事情,谁负责!?快点让开!”
众人七嘴八舌的吵闹,见两个大汉既不说话也不行动,便有人一挥手,“这两个家伙也就是吓唬咱们。咱们跟赖嬷嬷一起出去,就不信这两个天杀的敢拿咱们怎么样!?”
众人一想也是,这么多人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两给淹死,至于那刀,估计就是个摆设,难道还能真砍他们不成?
于是众人拥着赖嬷嬷向外走。
“赖嬷嬷,你放心,我们帮您开路。”
平日找不到机会巴结,如今遇到了,为着抢这份功劳,两个胆大的便一马当先跑到了前面。
不想这一只脚刚跨过门槛还没着地,两把大刀就劈头砍了过来。虽然没伤到他们,那刀却都贴着他们的头皮划过,削了一片头发。
众人都愣住,直到断掉的头发飘落到地上,众人才反应过来,向院子里奔逃,尖叫声不绝于耳。只那两个被削落头发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迟迟缓不过神来,再一看,两人屁股底下全湿了。
两个大汉又一甩刀,大着嗓门说道:“刚刚只是个警告,若再有人想闯出去,下回落地上的就是你们的脑袋了!”
“杀、杀人是犯法的!……”
“太太说了,你们都是家生子,死了就死了,官府连问都不会问一句。太太还说,不听话的奴才留着也无用,杀了还能少份口粮!”
…………
众人都不敢再说话了,而赖嬷嬷更是心惊胆颤,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惜她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任凭她叫破嗓子,荣国府那边都不会晓得这里发生的事情。
一众人就这么在大太阳下站着,直到一个时辰后,貅宝才带着迎春珊珊而来。
一见到貅宝,赖嬷嬷立刻冲了过来,只是没到貅宝身前,就被两个婆子给拦下了。这两个婆子也都十分彪悍,瞪人的眼神几乎可以把人吃了,赖嬷嬷不禁怕了,不敢再上前。
貅宝连个眼神都没给赖嬷嬷,带着迎春等人径直去了廊下。不一会儿,王善保家的指挥着人搬来两张椅子,一大一小,外加一个小桌子。那大的自然是貅宝的,而小桌子小椅子,则是迎春的。
待所有人依次站好后,貅宝冲着大家伙微微一笑,“好了,可以开始了。”
赖嬷嬷揉了揉右眼珠子,又按了按,想让眼皮别再跳了,窗外又传来了一阵乌鸦叫。喜鹊报喜乌鸦报灾,赖嬷嬷听得心里慌乱,吩咐身边的大丫鬟,赶紧叫人把乌鸦赶走,吵的她头疼。
赖嬷嬷虽然是荣国府的下人,但在自己家里却是实打实的主子,只身边伺候的人就好几个。她两个儿子,一个是荣国府的大总管,另一个是宁国府的大总管,都手握实权,一大家子走到哪里都风风光光的。像荣宁两府的下人几乎都住在后面的那条街上。他们却不,不仅有个两进的宅子,宅子里面还有个大花园,里面泉石林木,楼阁庭轩,比京城许多官员都住的体面多了。
另一大丫鬟瞧赖嬷嬷心神不宁的模样,忙好声安慰,同时转移赖嬷嬷的注意力,“大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不知道又给老太太带什么好东西来呢!”
在赖家,赖嬷嬷就是府里的老太太,而大丫鬟口中的大爷,则是赖大的长子,也是赖嬷嬷最喜爱也最得意的孙子赖尚荣。赖家一家子都是家生子,所以孩子一出生便打上了荣国府下人的记号,等到年龄大了些,就会送去宁荣两府的小主子身边,从小培养感情。但赖尚荣却不同。
因着是赖嬷嬷的第一个孙子,所以赖尚荣一落娘胎,就被贾母放了出来,成了自由人。也因此,赖嬷嬷对他寄予了很大希望。赖尚荣从小由丫头、老婆、奶妈捧凤凰似的养着,说是赖家的‘贾宝玉’都不为过。不过赖尚荣比贾宝玉上进多了,认真读书写字,准走仕宦的道路,准备从他这一代起终结赖家人做奴仆的命运。可惜赖尚荣天资不高,考上秀才后就再难向前进一步,于是赖嬷嬷和赖大便让他回来,想走荣国府的路子给他谋个前程,弄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也是好的。
想起这个以后会是官老爷的宝贝孙子,赖嬷嬷脸上就笑开了花,“那孩子从小就是个孝顺的,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想着我。我总说外面花钱的地方多,不需要浪费银子给我买东西,可他就是不听!这倔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大丫鬟于是又说了些赖尚荣孝顺赖嬷嬷有福气之类的话,直把赖嬷嬷哄的嘴巴都合不拢。
赖嬷嬷心情一好,就觉得清晨那不详的预兆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以前右眼皮不知道跳了多少回了,也没见出什么事,看来年纪一大容易想多果然不错。
赖嬷嬷吃好早饭,先乘坐马车去荣国府给贾母请安,然后再出荣国府,坐马车去旁边的黑油漆大门。
不过她刚出荣国府大门,赖大就赶了过来,跟她嘀咕了几句话,说荣国府的印章和册子都被贾赦收了回去,没了荣国府,仅凭贾政恐怕不好给赖尚荣走通关系,这个事儿估计需要贾母出马。
赖嬷嬷明白赖大的意思,正巧她最近在为贾母跑前跑后效鞍马之力,贾母看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肯定会帮这个忙。于是赖嬷嬷让赖大只管放心,等她回来后定会跟贾母提起这事。
然后,赖嬷嬷便趾高气昂的去了东院。只是才一进院子,就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门槛已经跨过许多次了,一直都顺顺当当的,唯独这次被绊了一下,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赖嬷嬷诧异的回头看了眼那门槛,脑子里莫名的想起清晨的右眼跳和乌鸦叫,心脏猛地一跳,不由有些慌乱。
“赖嬷嬷没事吧?”随行的小丫鬟关心的问了句。
赖嬷嬷摇了摇头,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不过被绊了而已,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
赖嬷嬷跟在贾母身边多年,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就恢复心情,朝貅宝住的院子走去。
貅宝不喜吵闹,不大的小院子一片静谧,只是今日,屋子的大门却紧紧关闭着,往常这时候,貅宝早就在屋子里等着她来了。
赖嬷嬷刚走到门外,就有小丫头迎上来道:“赖嬷嬷,太太去姑娘那儿了,一会儿才回来,还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赖嬷嬷一听,心下便有些不满。她是贾母身边的老人了,走到哪儿都被人尊着敬着,即便王夫人也不敢对她随便甩脸子,这邢氏可倒好,不仅放她鸽子,还让她在太阳底下站着,连让她进去喝杯茶都不晓得……这笔账,她算记下了。
赖嬷嬷正想着待会儿去贾母那儿狠狠告貅宝一状呢,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了。
都是大大小小的管事,有该这个点出现的,也有不该这时候回话的,末了,还看到了几个账房的人。很快,院子里就站满了人,从远了看,乌压压的一片。
赖嬷嬷再笨,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你们太太呢?她怎么突然叫这么多人来?”
小丫头无辜的眨眨眼睛,“我刚刚说了啊,太太去姑娘那儿了。至于太太叫这么多人来想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太太就只吩咐我让你们在这儿等着,其它我就不晓得了。”
赖嬷嬷见问不出来什么,只好朝跟她相熟的几个管事打听。
那些人都说,是大太太有急事要召见他们,至于原因,没人知道。
赖嬷嬷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再不管其它,打算先离开这里再说。至于那让她等在这里的命令,傻了才去理会。
只是刚走到门外,一左一右忽然冒出两个彪形大汉。这两个大汉都身材高大,体型壮硕,一张脸不怒自威。最恐怖的是,二人都双手抱胸,胸前还抱着把大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可以闪瞎人的眼睛。
赖嬷嬷大惊失色,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颤抖着声音尖叫,“你、你们是、是谁!?想干、干什么!?”
“太太吩咐,谁也不许离开!”其中一个大汉粗着嗓子道。
二人的声音都不小,很快就引起了院子里那些人的注意。众人见赖嬷嬷有事,忙不迭的跑过来巴结。
“赖嬷嬷,您怎么了?”
“他们、他们不让我出去……”可能身边的人多,赖嬷嬷胆子就大了些,瞪着那两个大汉,强做镇定道,“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跑来的奴才,各位有见过他们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了几眼,摇了摇头,有那胆大的指着两个大汉质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你们眼前的人是谁!?连赖嬷嬷的路也敢拦,都活腻歪了吗?”
“太太吩咐,谁也不许离开!”大汉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的,还想囚禁我们不成!?”
“我们可都是这府里有头有脸的人,身上的事情一大堆,若耽搁了府里的事情,谁负责!?快点让开!”
众人七嘴八舌的吵闹,见两个大汉既不说话也不行动,便有人一挥手,“这两个家伙也就是吓唬咱们。咱们跟赖嬷嬷一起出去,就不信这两个天杀的敢拿咱们怎么样!?”
众人一想也是,这么多人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两给淹死,至于那刀,估计就是个摆设,难道还能真砍他们不成?
于是众人拥着赖嬷嬷向外走。
“赖嬷嬷,你放心,我们帮您开路。”
平日找不到机会巴结,如今遇到了,为着抢这份功劳,两个胆大的便一马当先跑到了前面。
不想这一只脚刚跨过门槛还没着地,两把大刀就劈头砍了过来。虽然没伤到他们,那刀却都贴着他们的头皮划过,削了一片头发。
众人都愣住,直到断掉的头发飘落到地上,众人才反应过来,向院子里奔逃,尖叫声不绝于耳。只那两个被削落头发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迟迟缓不过神来,再一看,两人屁股底下全湿了。
两个大汉又一甩刀,大着嗓门说道:“刚刚只是个警告,若再有人想闯出去,下回落地上的就是你们的脑袋了!”
“杀、杀人是犯法的!……”
“太太说了,你们都是家生子,死了就死了,官府连问都不会问一句。太太还说,不听话的奴才留着也无用,杀了还能少份口粮!”
…………
众人都不敢再说话了,而赖嬷嬷更是心惊胆颤,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惜她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任凭她叫破嗓子,荣国府那边都不会晓得这里发生的事情。
一众人就这么在大太阳下站着,直到一个时辰后,貅宝才带着迎春珊珊而来。
一见到貅宝,赖嬷嬷立刻冲了过来,只是没到貅宝身前,就被两个婆子给拦下了。这两个婆子也都十分彪悍,瞪人的眼神几乎可以把人吃了,赖嬷嬷不禁怕了,不敢再上前。
貅宝连个眼神都没给赖嬷嬷,带着迎春等人径直去了廊下。不一会儿,王善保家的指挥着人搬来两张椅子,一大一小,外加一个小桌子。那大的自然是貅宝的,而小桌子小椅子,则是迎春的。
待所有人依次站好后,貅宝冲着大家伙微微一笑,“好了,可以开始了。”